荥阳一家大院中,一中年男子与一美妇人坐在亭子中,美妇人搂着中年男子美眸中含着爱慕之意。
“夫君,妾身让你为难了。”
“夫妻同体,这说的是什么话。”
闻言,美妇人心中微微一叹,心中一种无形的满足填充在心头。
“不过,婧儿你要做心里准备,赵家的娃娃手段可不一般啊,这一次要不是二哥提醒,恐怕为夫就要落尽赵家娃娃的圈套中,至于所付出的那点利益,完全不算什么。”
郑添自嘲一笑,身为五姓七望荥阳郑氏的嫡系子孙,脑瓜子不是一般的好用,也因此郑添是自负的。
但如今嘛...
年轻时候的拼劲完全没有,如今倒是爱惜的紧自己的名声,要是换做了年轻的时候,就算这是一个局,郑添也会毫不犹豫的一步踏进去。
年轻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不怕!
都想要衡量一下,那些试图试探自己底线的人手段到底是怎么样的。
“无碍。”
张婧嫣然一笑,似乎不以为然,与郑添夫妻多年,郑添的言外之意,她听懂了,但同时也有一点庆幸,庆幸是自己的丈夫没有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当年,他们二人结为夫妻,眼前的爱人究竟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张婧不用想都能明白。
现在...
本来两年前,小弟张鸣凰上门时,她本欲要拒绝,但想到父亲只有这样一个子嗣,更何况,再加上已经没了..
于心不忍之下,倒是收纳了张鸣凰。
本以为时间会消磨掉一个人的恨意,谁料,仇恨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来越严重。
最终才有这样的一场闹剧。
“虎父无犬子。”
郑添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中,当年的赵大,如今的赵统。
父子的身影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郑添随之苦笑:“赵家到底是何等何能,这祖上的坟是冒了青烟,连续两代都是出了不得了的人。”
“婧儿你告诉鸣凰,规则之内可以允许的手段,我都默许了,但要是超过...”
郑添眼神一冷,杀意横溢。
就连在郑添怀中的张婧身子也微微的一颤,多少年了,没有见到过这般气恼的郑添。
当然,夫妻同心。
跟随郑添多年,张婧更是明白郑添原则到底是什么。
“嗯。”
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张婧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小弟小弟,莫要让我失望。”
如今整个大唐中,张家唯一依靠就只剩下郑家,也就是只有眼前的这位,要是他...
谁能料的准,今后的张家会走向那条路中。
长安城内的一座大院子中。
今日五姓七望中,该来的基本都来了,剩下的一群都是不该来的。
比如荥阳郑氏,比如陇右李氏,更比方说清河崔氏。
剩下的四家齐聚在这座大院子中。
“你们说说郑老七的用意何在?”
“还有清河崔氏未免太安静了。”
两个问题,让庭院内的四个中年男子沉默了下来。
“郑老七的提议老夫深以为然,小辈之间的争夺才能显得出各家的手段,至于清河崔家从最初的闹腾,到现在的安静,还真的让人看不透。”
“哼!说不得清河崔氏倒是瞧到被六家攻讦的可能性,吓的连只手都不敢伸。”
“哈哈哈~~~”
闻言,在座的三人都笑了起来,谁晓得太原王氏一直与清河崔氏不对付,这不张口闭口的就把清河崔氏损的不行。
“崔老二回来了,他估摸着看出了一点端倪,故而劝退清河崔家从这场争夺中退了出来,至于荥阳郑氏,郑老七相当的狡猾啊,推出了一个外戚,可以说代表郑家,同样的也可说不代表着郑家。”
“聪明的人。”
“诸位难不成想要退出不成?”
“舍得吗?”
太原王氏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在座的人。
各自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舍得吗?
不舍得!
利益动人心,就算他们不动,也有其他的人会动。
范阳卢氏的族长起身拍了一下衣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面露忌惮道:“郑老七一向讲规矩,倘若....”
“卢氏多虑了,既然是年轻一辈的,自然要按照规矩来,不按照规矩来,恐怕郑老七会疯的,他这一疯,见谁了都会咬人的。”
言毕,在座几人都磨了磨牙齿,似乎有什么难以忘怀的...
“只能如此,诸位今后就各凭手段,莫忘往日之誓。”
“不敢忘!”
“不敢忘。”
“.....”
夜色正浓,星儿不明,象谁把细碎发亮的一把芝麻,撒满了天宇,月亮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媳妇儿悄悄的躲在云朵后面,任凭世人怎么劝说,都不愿冒出头来。
“今夜夜色不错,明日定然是一个好天气。”
繁星点点,倒是让赵统的心起了一丝的乐趣。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人躺在躺椅上,目视着星空上的星星。
“夫君,夜深了,外头露水重,该进来了。”
玉娘糯糯的声音在赵统的耳边响起。
“好...好..就听娘子的。”
赵统从躺椅上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后,迈着小步子向着厢房内走去。
玉娘跟随在赵统的身边,没有多语。
“玉娘,你说二叔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帮倒忙啊。”
回房的路上,赵统冷不丁的问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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