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那具巨大的黑棺材,已经靠在了他们的船边儿上。
两个人用船上的起重杠,几下子就把棺材弄上了船。
我喊得喉咙都哑了,但那两个人一脸的贪婪,压根就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们压根就没有把船靠岸的意思,杨三儿冲我打了一个口哨,一脸得瑟地发动了机器,逆着河水朝上游行去。
船行加速,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远去。我顺河追出去大概有一百多米,直到船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也没能追上。
那具黑棺材处处透着邪性,那两个不知道好歹的给捞了起来,事情恐怕就要不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找阿爷。
我狂奔出半里多地,眼见着已经看到了大门,忽然就想起了阿爷弄死过一个人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我猛地一个急刹车就停了下来,心都陡的冒出一个念头来:阿爷还像以前那么可靠吗?
自从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总觉得阿爷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子让我恐惧的感觉。
刚才情急之下,我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此时想起来,我一下子就打消了去找他的念头。
望着自己大门,我的心里忽然就涌出了一阵莫名的恐惧来。
我咬咬牙,决定还是离阿爷远点儿为好,反正杨三儿的事跟我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我就把这件事撂下了。
下午我沿着河岸转了一圈儿,直到傍晚的时候,我开始纠结晚上要不要回家。
老实说,我现在打心底对阿爷有一种畏惧,有点儿不敢跟他照面儿。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一艘船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起初的时候我还没太在意,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那艘船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杨三儿他们的那条船。
此时好像没人掌舵,船只是顺着水流自己在飘荡。
我冲船喊了一嗓子,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像这种船,压根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眼瞭不见人,正只能说明船是空的。
难道杨三儿他们两个真的从棺材里掏出了东西,弃船跑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面闪了一下,但是我有点儿不确定。
很快,那条船就已经漂了过来。
一进牛头湾,船就好像下了锚一样,定在那里不动了。
此时船上空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一具巨大的棺材压在船上。
棺材还是那副耸人毛骨的样子,而且棺材压在上面,船身吃水很深,可见这具棺材很有点分量。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大概就是上午杨三儿他们两个打捞棺材地位置。
此时船泊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本来我对这件事已经死了心了,可是眼见着船又漂了回来,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给勾了起来。
尤其是那具棺材还涉及到阿爷。
人这种东西,无论晚上多么害怕,天亮的时候都格外的胆大。
我那会儿就犯了这毛病,眼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沉下去,就起了上船看一看的心。
我从附近拖来一块舢板,趁着天光还亮,就划了过去。
我原以为这事儿做起来非常的容易,但是水流远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几股水流交错在一起,几次差点都把我的舢板给掀翻。
等我费尽全力到了大船上的时候,已经是近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在了地平线以下,只剩下一缕余晖,还没有完全沉下去。
此时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的,眼见马上就要黑上来了,我有点后悔贸然上船。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马上退回去的道理,于是我抓紧时间爬上船。
那具棺材处处透着邪性,所以我一上船,就尽可能地离它远点儿。
算起来我已经跟这东西打过三个照面儿,但这次是离得最近的一回。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具棺材远没有我原先看到的那么破败,尤其是棺材头尾两端,都各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铜环。
两个铜环有点儿像老年间大门上挂的那种门环,但看上去年头儿要久远得多。
单看这具棺材的外形,实在不好判断年代。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具棺材的岁数,起码不会比阿爷小。
一想到阿爷,我心里忽然就是一揪。
阿爷的种种诡异的举动,都是从遇到这具棺材开始的,我不由得开始对它上心。
我围着它转了一圈儿,棺盖扣得严丝合缝,看不到一点儿缝隙,不像是被撬开过的样子。
既然没被撬开过,那我之前撬宝弃船的判断就不成立。
可是眼下,杨三儿他们两个的确是没影了。
但凡跟这具棺材扯上关系的事,都显得那么古怪不合常理。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提高了警觉。
天色已经渐渐黑沉了下来,整个河面都笼罩在了一片漆黑当中。那具棺材隐进黑沉沉的夜色里,显得更加诡异吓人。
尤其是天一黑下来,那具棺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诡谲的气场,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心里渐渐地就有点儿不托底,觉得还是远离这玩意儿的好。
就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脚下被钢丝绳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棺材就扑了过去。
我本能地用手一挡,好缓解撞在棺材上的那股子冲劲儿。
就在我的手按在棺材上的瞬间,一股子冰凉彻骨的感觉,
喜欢灾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