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于某立真的把给下人的那些月钱扪下了,孙邢道这么说他也认了。
可关键是,这些钱他没拿啊!
明明没做的事情,却硬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脑袋上,他当然不乐意了!
“你没有?那你来说说,这些账到底都去哪了?难不成还自己飞了?”
孙邢道冷声嘲笑道。
“这………”
说到账去哪了,于某立一时语塞。
他这才意识到,这事情有些棘手啊!
说他扪起来吧,他不情愿。
可若说不是他扪起来的——难不成还实话实说,说他给人免了账?
这可就是大问题了!
这相当说,他拿了酒楼的钱、孙邢道的钱送给别人了,若是证据确凿,把他送进官府都未尝不可!
站在一旁的吴敌看着于某立难产一样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
遂冷笑道:“于先生啊,这钱在你手上少了已是事实,你说不是你扪起来的,那只能是你用在别处了——”
然后话锋一转,调侃道:“难不成,于先生是把这些钱都送人了?”
“你胡说!”
于某立的脸色瞬间涨红,跟强吃了一口屎一样。
“那就是扪起来了!于先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乖乖把这些钱补上,大家相安无事。不然呢,我就把你扭送官府!你要知道,知府公子柳鸿锦跟我关系可不错,到时候随便给于先生定个什么罪的话……”
“我补上!”
不等吴敌说完,于某立就妥协了。
说到底,当这件事情暴露之后,把钱补上是最好的选择了。
“好!我就喜欢于先生这么爽快的人!”
吴敌拍手笑道:“那我就得好好跟你算算了!”
说着,吴敌就把账本拿过来一通乱划,然后账本一合,说道:“好了,算出来了!”
周围众人被吴敌的骚操作给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特么不就是瞎比乱划吗?还算出来了?搞笑吧……
吴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而是煞有介事的说着:“这账本我看了,于先生克扣月钱是从去年十月开始的,是也不是?”
听到这,于某立一个劲的点头,刚才还担心吴敌会趁机多讹他一把,现在看来,他倒是挺讲究的嘛。
不只是他,其他小二们听了吴敌的话也一个劲的点头,之前月钱都是足额发放,也就去年才开始变少的,他们都是打工的,可不会耍什么滑头,自然不会说谎,有什么说什么。
“好,从去年十月到现在,恰恰过去了十个月!我这个人呢,心善,也不会讹人——之前给他们定的月钱可是一到两贯,那现在就折中吧,一贯五百文!
而醉香居共计有四十人,一个月就是六十两银子,而于先生当时一个月只发放二十多两,便宜于先生吧,零头抹了,就按二十两算了!这样一个月就差出四十两来!”
听到这里,于某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吴敌这账算的太快,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账怪怪的……
吴敌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继续说着:“一个月四十两,那十个月嘛……”
“四百两!”
这次,说话的是傻大个。
吴敌一看,拍手笑道:“看看连傻大个都算出来了,这账准没错了!”
那意思就是,若是谁再质疑,连傻大个都不如!
可于某立不得不质疑呀……
因为……这钱实在太多了些!
他一年的月钱不吃不喝,也才堪堪三百余两,再说,他又不是石头,哪能不吃不喝?
他平时花钱也大手大脚,现在全部家当也就四百多两而已,若是给了,他就被掏空了啊!
“怎么会?这也太多了吧!”
于某立不服道。
“嫌多?好,那就不用给了……”
“????”
于某立一头的黑人问号脸,不要了?
“咱们直接对簿公堂吧!”
吴敌摊手,无所谓道。
“慢……慢着……”
一听要上公堂,于某立就害怕了。
上公堂是不能上公堂的,打死也不上公堂。
就他这点身家,去了公堂,怕是真的被一罚到底,不但银子都没了,闹不好连他的住处都会封了!
想想就可怕,他决定妥协。
“四百两是吧?我给!闻香来的待遇可比这里好多了,去了那里,区区四百两而已,用不了个把月我就挣回来了!”
说着最狠的话,滴着最多的血。
形容现在的于某立,恰如其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里三层外三层的揭开,拿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银票。
递向吴敌的时候,于某立的手都在发抖!
这可是攒了半辈子的家产呀!
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心寒啊!
最关键的是,这完全是无妄之灾!若是这些钱是他贪来的,他也认了,可关键是,这都是他挣来的呀!
银票出手,于某立仿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瘫软在门框上。
………………
接过银票来看了看,正好四百两。
吴敌也不再去管于某立,来到柜台把银票放下,把碎银拿出来,对孙邢道说道:“孙掌柜,酒楼里一共三十五人,补给他们一人十两,剩下的五十两放到账上,你看这样可好?”
这钱本就是从小二们的月钱里扣的,还给他们也无可厚非。
孙邢道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吴公子,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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