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地回过头,车内的光头一双锐利的目光盯着我,两侧嘴角弯出一个无比对称的诡异笑容。
我跌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眼我头顶上的观音菩萨神像。
里屋有脚步声传出,中年女人叫了声:“谁啊?买东西的吗?”
下一秒,车窗缓缓往上升起。光头转过头去发动了车子,我看见尸斑从他的后脑勺一直延伸到脖子。
suv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一个穿着花睡衣的大婶走了出来。
见着我,她吓了一跳,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当下舌头都在打结,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拍在地上,半晌憋出一句:“我迷路了,想在你这里呆到天亮。”
大婶愣了愣,不过还是笑嘻嘻的把钱收进了兜里:“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我们这里偏僻,周围的确没有旅店。”
她给我搬来一张椅子,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大婶和我闲扯了几句,见我不再回话,她悻悻然地用山寨平板开始看电视。
平板外放的声音很大,正在重播晚间新闻。
“根据警方公布的最新消息,两江新区失火案中的遇难女尸,于今日凌晨离奇失踪。警方初步怀疑有人盗窃尸体,并呼吁知情群众提供线索,协助警方进一步确认女尸身份……”大婶切换了频道,低声嘀咕,“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遇得着,连烧焦的尸体都有人偷。”
我想到了沐沐,想起在电梯门缝里看见的诡异一幕。一个活人不可能没有影子,那具遇难女尸一定就是她,只是奇怪警方为什么会查不出她的身份。
这一夜我也没敢睡,坐在神像下苦等到天亮。
直到翌日清晨的阳光出现,乡村公路上才接二连三出现了些车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观音菩萨的神像鞠了三躬,拦了一辆的士打算去本市最大的寺庙求助僧人试试。
我上车报了地名,出租车突然原地掉头,朝着莲花公墓的方向驶去。
“你是谁?”我吃惊不小,下意识地想到了光头,从后排座一伸手取下了司机的帽子。
一头漆黑的长发随即披散开,我在看见那女人的侧脸时,感觉心脏跳慢了一拍。
“沐沐!”头皮一麻,难道鬼白天也能现身?
“坐好。”她神情严肃地驾驶着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吐出两个字。
我想去拉车门,发现被落了锁,忍不住骂了句:“你和乔大师既然都死了,那就赶快去投胎转世吧!我他妈的和你无冤无仇,你来纠缠我干什么?!”
沐沐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冷哼着反问我:“哼,你是哪只眼睛亲眼看见我死了的?”
我被她说得一愣:“乔大师和你不都在大火里遇难了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那具女尸面目全非,就连警方也没确认她的身份。可如果女尸不是沐沐,为什么昨晚我看见的她没有影子?
正想着,沐沐一踩刹车,车子在一道墓园大门前停了下来。
破旧的“莲花公墓”四字招牌令我打了个寒颤。
“乔爷爷命里该有此火劫,他自己早就算到了。杨军两天后也会死,你如果想要救他,就好好听我的安排。”沐沐告诉我。
她下了车,正午烈日高悬,阳光下她的身影修长。
我不禁糊涂了,此刻的沐沐居然又有了影子。
难道昨夜是我太紧张,所以产生了幻觉?
她向前走了几步,转过头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决定。我把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进了墓园。
光头是我的哥们,他如果还有一线生机,我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
再加上如果沐沐不是鬼,我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我问沐沐:“昨夜老色鬼的阴魂不是被你解决了吗?怎么还会附身到了光头的身上?”
沐沐反问我:“你应该问问你那朋友,他对晓丽做了些什么?”
光头的品性我很了解,他这人嘴巴毒,不过心眼不坏。要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好色,我还记得他读书时的口头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脸色一沉,我悔不当初:“他妈的,就不该让他私自送晓丽去酒店。”
说完心里又觉得不太对,光头色胆再大也不可能去强暴妇女。
最大的可能性是晓丽害怕,光头这小子就对其糖衣炮弹,将人家给骗上了床。
现在将一切联系起来,光头那时候平白无故将手机调成静音,肯定就是在和晓丽做不可描述的事。
沐沐说:“老色鬼最先非礼了晓丽,晓丽的身上有他的阴气。杨军后来再和晓丽上床,也就间接沾染了老色鬼的阴气。他想要附在杨军身上轻而易举,活人一旦被阴魂附身,就会消耗掉身上的阳气。如果在死期之前不驱走阴魂,杨军必死无疑。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老色鬼究竟想利用杨军的躯体做什么?”
她一个有道行的风水师都算不出来,我当然也猜不透老色鬼的想法。
我向沐沐提及昨夜被光头带去莲花公墓的事,沐沐猜测老色鬼的遗骨可能就埋在里面。现在只有查清楚他的身份来历,才能顺利找到光头的下落。
至于怎么查,沐沐说她自有办法。
莲花公墓不大,加上建筑的年代久远,守园的工作人员很不专业。我们找了个理由问他要墓地安葬者的登记名册,负责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没有。
我把身上仅剩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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