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棺材上跳下来的时候,棺材盖子也随之被一玄给顶开了。
棺材里污浊的空气给他憋够呛,一脸的猪肝色,一个倒栽葱直接从棺材里翻身出来。
此时眼看徐虎半边脸都要让刘秋萍给啃没了,我也不顾上一玄了。
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徐虎面前,华清扔了一张符纸给我,向我喊道:“快把魂引回去。”
我将引魂符点燃捡起地上的纸人对准刘秋萍,念完了咒语接连催了三遍刘秋萍的名字,可刘秋萍依然无动于衷。
华清见情况不对收起铜剑疾驰而来,右手掐着指诀对着刘秋萍的后背诵读起往生咒。
笼罩在刘秋萍周身的黑色怨念慢慢消散,我赶紧又接着引了一次魂,这才将刘秋萍的魂引回纸人里边。
“还有气,得赶紧送医院。”华清用手探了探徐虎的鼻息说道。
“快将他扶到我背上。”我连忙蹲了下来。
从徐虎脸上伤口滴落下来的鲜血依然还是滚烫的,只是他整个人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我将徐虎背到身上,一边呼叫着他的名字,想说能不能唤醒他。
“徐虎,徐虎,你他妈的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坐牢。”
我背着徐虎出了宗祠的大门,此时一玄早就趁乱跑走了。
高凝开的车,我们急急忙忙的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虽然之前巴不得徐虎死,可如今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消逝,我心中百感交集,这一板砖是我下的手,徐虎要是死了,我跟警察说女鬼杀人会有人信吗?到最后追查死亡原因还不是拿我抵罪。
我背着徐虎快步就往急诊的方向跑,心中还在想着待会见到医生,万一医生问起,该怎么陈述徐虎的伤情。
“医生,医生。”高凝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对着急诊门口瞎喊着。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生听到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我后背上的徐虎,一个医生当即就断定说。
“这脸烂成这样是被熊瞎子舔了吗?”
“熊瞎子?”
我猛然想起在老家的时候,村里有一个被熊瞎子舔了一口的怪脸人,左半边的脸连带眼珠都没了,熊瞎子的舌头上长了倒刺,轻舔人一口,连皮带肉都没了。
而此时徐虎的左脸几乎是被刘秋萍给啃烂了,别说是脸皮了,连眼窝下边的肉都被啃去了好几口,单凭肉眼也分辨不清这是被什么给咬伤的,就在我木讷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高凝连忙帮我应答道:“对对对,就是熊瞎子舔的,拜托您一定要尽全力抢救。”
护士推来担架床,几个人帮着我将徐虎抬上担架床,七手八脚的就将徐虎送进手术室。
我们三人在病房外等了三四个小时,当医生从抢救室内走出来要宣布结果的时候,我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连忙问道。
“医生医生,这人什么情况?”
“病人抢救回来了,不过目前还没渡过危险期,颅内遭严重撞击,再加上脸上伤口遭受到细菌感染,可能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脸是不可能恢复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医生说话期间,徐虎已经被护士从抢救室内推了出来。
我就听见医生说徐虎抢救回来了,余下的那些话我也没有去留意,喃喃的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一直等到徐虎的各项生命体征趋向正常,已经是隔天下午了,在医院给徐虎找了一个护工之后,我们三个人这才驱车离开了医院。
将长清送回三清观后,我和高凝两人回到家中已经是后半夜了,随便叫了点外卖对付过去,我连回房间都懒得,直接倒在沙发上便睡死过去。
我后背上的伤口修养了一个星期,结的痂才慢慢脱落了去,老爷子从外省捡骨回来之后也是无意间看到我后背上的伤口,才追问起这个事情。
介于此事已经闹大,徐虎还在医院里躺着半死不活,在老爷子的再三追问之下,我便将刘秋萍的事情和盘托出。
果然如高凝之前所说的一样,老爷子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一通的大发雷霆,指责我不该插手阴阳两界的事情。
“我这么多年捡骨无数,碰到蒙冤而死的鬼魂,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良心吗?我们都心知肚明就算知道内情也绝不插手,因为你一旦开了先河,那以后还会有冤魂找上你,终将不得安宁啊。”
原来老爷子并不是高凝口中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那种人,而是这些事情本就不该由人来插手,人便不能加以干涉,而我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碰了捡骨行业不能触碰的底线。
听取了老爷子的警告之后,我并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后果,在担惊受怕中又渡过了一个星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便将老爷子的警告抛却脑后了。
在商定了送刘秋萍的金斗瓮进纳骨塔的时间后,刘强夫妇便上门来取刘秋萍的金斗瓮。
老爷子象征性的收了一块钱,讨个好彩头而已。
从刘强夫妇的口中我才得知徐虎的近况,只听那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同村人都在传,也不知道徐虎得了什么毛病,徐虎得父母散尽了家财也没能给他治好,听说还把城里那套房子给卖了,现在徐虎成天待在家里,也没见他出来一次,真的是报应啊。”
“是他的终于是他的,不是他的,硬抢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刘强插话道。
“是啊。”我淡淡的回应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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