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在台上讲着话,陈老板在台下,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
好吧,确实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过,无非就是那几样呗,
彩虹集团有多少钱,短短两年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自己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黄珊和秦雨到底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合伙人?还是投资与被投资?……
嘁,一点新意都没有,
就不能关心点别的,
比如说今天的沙尘暴挺大,
话说北金的天气,一到冬春季节,就时不时地来一场扬沙,
虽然后来经过多年的治理,环境好转了许多,可终究还是没法完全根治,
沙和春天有个约会,已经成了北金人生活的一部分,
这不,今年冬天雪还没下一场,沙尘暴就来了四五次,真让人没法说。
就在陈老板思绪飞扬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陈董,我个人有点小小的疑问,不知道方不方便请教一下?”
陈阳闻声转头,赶紧对着大佬露出微笑,“不敢说‘教’,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县官不如现管,哪怕他傍上了领导的大腿,这位大佬也是万万不能怠慢滴,更别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做人做事,都要时刻牢记委员的教导,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路就好走了嘛。
监管机构的顶头大佬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客套,不过对于这个多次受到领导召见的后起之秀,也不会有丝毫的倨傲之色,
随即和颜悦色地轻声问道,“我研究过彩虹基金的发展历程,还有刚才也听了黄总讲述彩虹基金过去的不少故事,
那么,其实在零六年年底的时候,彩虹基金对全球金融市场的判断,是向好的,你们长期在国内外金融市场,稳定做多股市,并赚取了天文数字的利润,
但是,到了零七年八、九月份,你们却突然转向,一边大举卖出所有股票,几乎是一股不留全面空仓,另一边又在全球各大金融市场大举做空,
这一点我就有点疑惑,是什么,让你们对自己的判断,有如此高的信心呢?”
这位大佬的疑惑,也是在座诸多金融界大佬心里共同的疑问,前排的位置靠的不算远,附近左右的几位大佬听到这话,纷纷将视线转过来,想听听陈老板会怎么说。
正常来讲,一家金融机构对经济走势的判断和行动,会有一个攻守转换时相对平缓的过程,
比如说,你判断今年的市场会走高,但是高到一定程度之后,理所当然的会盛极而衰,变为走低,
这个时候,就有个很重要的点,
那就是,没有人会准确地预测到,这个转折点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也许马上就来,也许要等好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之后,
金融市场中,全球数不尽的各方势力在里面进行博弈,有做多的,有做空的,有的做长线,有的做短线,
无数的资金在各大市场里面交汇,也许某一笔突如其来的交易,就会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带动整个市场的联动反应,
起起伏伏的波浪线,没有人能准确预测到下一秒会往上还是往下走,
所以正常情况下,当某个金融机构,或者投资者,判断即将出现拐点的时候,那么他的正确反应,应该是,撤出观望!
在尽可能减少对市场影响的情况下,可以封存一些不受短期波动影响的长线投资,然后将自己的短期投资,尽可能地套现撤出市场,
以此来达到减少损失的目的,
或许这样可能会损失一些有可能的未来收益,但更有可能成功躲过股灾的爆发,
在市场未来不确定的时候,持币观望,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做法。
可是彩虹基金是怎么做的?
他们玩的是只攻不守啊!
看见前面有钱赚,就疯了似的做多,觉得股市要到头了,就一个劲地做空,
除了没资金没技术的小散,真没有哪家金融机构敢这么玩的!
固然,这样的做法,给彩虹基金带来了极大的收益,使得他们在短短两年内,就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金融公司,成长为堪称世界一流的大型跨国金融巨头,
然而一家金融公司的风格,决定了他们在金融市场的行动,
当年彩虹基金还小的时候,只攻不守也无所谓,
而现在的彩虹集团已经成了巨鳄,如果还像当年那种玩儿法,……
啧啧,
身为监管部门的各位大佬,应该会担心自己的心脏能不能受得了吧?!
……
听到大佬的问话,再看看左右其他几位大佬关注的目光,陈老板眼眉低垂沉吟两秒,便明白他们的想法,
随即对着大佬轻声笑道,“原来您的问题是这个,这个要怎么说呢,”
他故作思考地停顿了两秒,才继续说道,“当时这么做的主要因素,大致有两个,
第一个呢,我们还年轻,又有本钱,哪怕失误了,也有再次翻本的机会。”
大佬眼眸微转,问道,“你的意思是,实业部分?”
“对,”
陈阳点点头,笑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手上也没多少本钱,当时最大的一笔资金,还是用大麦公司作为抵押,从银行贷出来的,
不过我们也不担心,因为大麦手机的销售情况非常好,那样的一笔资金,一年的利润也就能全部还清,这也是几家银行敢给我们贷款的底气,
万一我们当时判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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