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尽,老家伙就再也顾不得主持大阵了,立刻就有一副,捋袖子就要动手的架势。
想他堂堂山海盟左使,巡监天下,跺跺脚就能让华夏大地,颤三颤的人物,鼓捣个军阵,竟然形若鸡肋一般,在天下群雄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岂能不窝火。
关键是朱璃,不断地出脱了他的预料,让这位巡监天下的大佬,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
一个自然境修为的武者,斩杀同境界高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然而,这还不算,高出他一个大境界的李存孝,竟然也没在对方手中,走过十合,这就太离谱了。
别说梁伯不淡定,所有明白这种修为悬殊的观战之人,全都不淡定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而且是那种,万年不遇的妖孽。
不过,不等梁伯动手,身为打手的赢发和李奴儿,就立刻跃身而出,朗然请命道:“左使不必动怒,待我二人,前去诛杀此獠,为左使消气。”
一见自己心腹二人请命,梁伯的怒气,稍稍缓和了少许,不过他望了望赢发和李奴儿二人,神色少有地出现了一丝踌躇。
李存孝号称天下第一将,释然高阶修为,更兼天赋异禀,就是这样的一位高手,仍旧没有逃脱溃败的命运,自己的两名心腹,即便去了,能起作用吗?
不怪他疑虑重重,实在是事实太残酷了,毫不客气地说,若是一对一的较量,无论是赢发还是李奴儿,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李存孝。
李存孝都被朱璃击溃,看情形,似乎还没走过十合,他当然开始质疑两位属下的能力喽。
一句话,老家伙已经输不起了,三大凶将,来喜已去;现在只有赢发和李奴儿可用;若是这二人有不测,让梁伯去哪里再找这么窝心的属下?
虽然凶将之下,还有元老,但隶属他的元老,莫凌天已死;他又对李法主,有了芥蒂,自然更加在乎赢发和李奴儿的存在了。
梁伯的迟疑,看在赢发和李奴儿的眼中,显然刺激到了二人。
听了他们二人请命,左使竟然出现了犹疑之色,什么意思,左使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吗?
二人拱手向着梁伯,暗下里,却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发现,对方的眼中,尽皆含有一丝羞愤不已的神色。
心意相通之下,二人不等梁伯首肯,立刻转身飞掠而出,赌气似地道:“左使看好,我等必会斩杀朱璃,为左使泄愤。”
“不错,杀鸡焉用牛刀,左使就拭目以待吧。”
声音未落,二人就飞身而出,一人细剑如枝、一人点笔如画,在空中划过两道残影,即刻就向朱璃冲杀了过去。
因为大兄轰飞了李存孝,正一脸兴奋的朱琊,瞥眼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嘶吼道:“无耻,竟然又来两个!”
声如炸雷、霹雳当空。
无意之中,他就使用上了绝技,龙鸣狮吼;无形的音波,一如歹毒的噬蚁,转瞬就钻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激得所有人的耳膜,立刻就是一阵刺疼,如蚁在啃。
穿金裂石般的音波,尚未落尽,只见朱琊立刻双脚一磕马腹,挥动起手中霸王枪,就欲冲杀上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温婉肃然的女声,瞬间响起:“二将军且慢,将军现在身在阵中,生死未卜。”
“二将军若是再冲上去,一旦有所差池,河朔偌大的基业,只怕转眼就会被那些,如狼似虎藩镇给瓜分干干净净了吧。”
“二将军不妨想一想,若是你们兄弟都出事了,可怜的郑大娘子、朱凝儿小娘,还有可爱的小朱凪,没了兄长的护佑,在这乱世之中,他们会沦落到怎样的地步呢!”
此言一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朱琊,立刻就停下了动作,循着声音,他双眸猩红地望向那说话之人。
出声提醒朱琊的,赫然正是千娇百媚的千慕然。
望着这位娘子,朱琊嘶声道:“难道我就这样看着大兄,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吗?”
面对朱琊的嘶吼,千慕然神色坦然,依旧平静地道:“将军冲阵之前,应该对二将军有所嘱咐吧,奴家还请二将军,好好地想一想,将军到底是如何嘱咐你的吧。”
一言道尽,千慕然立刻不再言语;以她对朱璃的了解,对方绝不会没有任何安排,就做出这种鲁莽的举措的,现在既然已经做了,必然有所安排。
朱璃不在,三军必然会以朱琊为首,千慕然只是提醒朱琊,不要打乱了朱璃的计划,她可不愿朱璃白白冒险。
自古美女爱英雄不假,可自古英雄多悲歌,同样不虚。
朱璃,毫无疑问是北疆的英雄,往大一点的地方去说,称他为民族的英雄,也不为过。
毕竟,定南诏、灭契丹、横扫北疆这样的功绩,摆在那里,谁也无法质疑。
如今因为朱淳被劫,朱璃不得不冒死闯入死阵,已经够让有心人担心的了;如果朱琊再冲进去,朔州朱氏一门,怕是很难保全了吧。
英雄多罹难,作为对方的爱慕者,千慕然自然不想看到那一幕,介于这个原因,她才突然出言,阻止朱琊的。
经由千慕然的提醒,朱琊最后,生生地将一腔愤怒,憋在了心中;抬眼望向大阵之中,那正在冲向大兄的二人,眼神之中,突然就爆发出滔天的愤恨。
放眼场中,为了证明自己的两大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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