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塑像坠地的声音很沉重很响亮,在密封的地下空间嗡嗡回响,好像发了地震似的,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发生什么事了?”孔总皱眉,心里发颤,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上百万,他一路小跑着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来,其他几个老总很困惑,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过去。
任青左右四顾,没有看到杨任的影子,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哎呀,我的青铜太岁摔破了!”孔总肉痛地喊道。
“这尊青铜太岁塑像最少值三百万,竟然摔破了,实在太可惜了。”牛总好像很懂行似的评论,带着惋惜,但是他心里却没有来由地有些高兴。
“肥杨!”任青三步两步跑过来,发现杨任躺在一个木架旁边的地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在他旁边的地上散落着数块青铜裂片。
“这肥仔怎么躺在地上了?他又没有被青铜砸到,一定是假装昏迷,以便逃脱打破青铜太岁像的责任。”马总自言自语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的心情。
“保安!”孔总眼睛瞪着地上的杨任,火冒三丈,仰头向地面大喊。
立时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噔噔噔从楼梯上跑下来,随时准备抓人。
“给我打!”孔总厉声喝道,脸形扭曲,完全变了一个人。
“孔总,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尊太岁塑像是不是小杨打破的,等他醒来再说吧。”任青向孔总伸手制止,颤声说,心里很后悔自己怎么会把杨任这个惹祸精带到这里来,看来自己的美好前途就到此为止了。
“对呀,孔总,等小杨醒了,问清情况再说吧。”朱总说,他跟任青通过玩铜钱熟悉,知道杨任是任青的同学,所以也开口求情。
“老孔,先问清情况再说吧。”另外两个后到的老总唐总姚总也劝道。
“快把他弄醒。”孔总向任青吼道,脸上的肌肉因生气而扭曲,变得很难看。
“是。”任青连忙答应,然后在杨任脸上鼻子上使劲的揪,不停地喊他的名字,但是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失去了知觉。
“在他脸上泼一盆冷水,就会醒的。”马总建议道。任青回头瞪了马总一眼,觉得他太不厚道了,其他人也觉得马总太过多事了,不应该在这里指手划脚,越俎代庖。但是马总并不这么认为,他挺了挺胸膛,摇头晃脑,呵呵笑道,“电视上都是这么做的。”
“你跟小任把这肥仔弄到客厅去。。。你去舀盆冷水过来。”孔总向两个保安吩咐说。
孔总的客厅装饰豪华,富丽堂皇,好像宫殿似的。
杨任像死猪一样平躺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地上,他脸上被浇了一盆冷水,还是没有苏醒。
大家面面相觑,害怕杨任死了。他们都想离开,但是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当然杨任并没有死,还有心跳,而且还在呼吸。
“这小子实在会装。”牛总摇头,心里有些佩服杨任。
被浇了十盆水后,杨任终于苏醒过来,茫然四顾,他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孔总的客厅里,孔总脸色铁青地俯视着他,其他几个人都在旁边的昂贵的红木椅子上坐着,心不在焉地喝茶,各怀着心事。
“肥杨,你终于醒了。你说说,那尊太岁像是不是你打破的?”任青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而且还蹲下来向他使眼色,那意思是哪怕是他打破的,也千万别承认。
“什么太岁像?”杨任茫然若失地问道,从地上坐起来,左右四顾,有点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装糊涂!”孔总吼道,伸手指着红木茶几上的青铜太岁塑像的残肢断体,手指有些发抖。
杨任睁着茫然的瞳孔,顺着孔总手指的方向看向茶几,那上面搁着几块青铜残片,其中有一只手掌心上缀着一颗琉璃。他脑子里渐渐地浮起来当时在地下室见到那个眼中长手手中长眼的塑像的画面,那个塑像很怪异,竟然向自己眨眼,还无故摇晃,现在却破裂成了残片。
“看不出这死肥杨还会演戏!”任青心里嘀咕。在现在这样的场合,他肯定选择站在杨任一边,希望后者不用赔钱。
“我说,孔总至于这样吗?就算这尊太岁像价值几百万,对他那亿万身价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朱总皱眉,向牛总小声嘀咕。
“这尊太岁像是承德年间的古董,孔总买来时就花了一百多万,现在升值翻倍了。孔总是甲子年生人,这尊又是甲子太岁,孔总认为是他的保护神。所以,你说这尊太岁像对孔总重不重要?”牛总说,声音不轻,旁边的其他人都听得到。
大家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一起把目光落在杨任身上,心里在猜想这个肥仔将会如何进行抵赖。
“哦,这个就是太岁像吗,当时它在货架上突然摇晃起来,我怕它摔下来,急忙伸手去扶,但是没有扶住,结果就摔了下来。”杨任遗憾地说,脑子里有点晕,耳朵嗡嗡响,也没有听清朱总和马总的对话。
果真在抵赖,牛总心里鄙夷说。
“你是说太岁铜像是自己从货架上摇晃着跌了下来的?”孔总鼻子都气歪了,眼睛瞪视着杨任,咆哮如雷,好像要吃人似的,“你还敢狡辩!你长得那么肥,肯定是你身体的哪块赘肉碰到货架,才使得太岁铜像摔下来的!”
“孔总,的确是塑像自己摔下来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不会说谎。不过既然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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