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七载。
漠北战事连连,狼烟遍起。
老头年事已高,病痛缠身,禁不起这战乱变迁的折腾,更何况昶安已长成,他这一生也就差不多过完了,便命昶安南下寻师。
“义父,您不走,昶安也不走!”
白昶安跪在床前,撅着性子说道。
“昶安啊,为父没时间了,该教你的也都教了,不过江湖险恶,你学到的那点三脚猫功夫,算不上什么,我命你南下,去到杭州,临海有一岛,名为渝罗岛,你去岛上找个人,他叫陌尘,是我师弟,但比你年长一辈,若你有父亲,与他该是同龄,他武功极高,但从不收徒,平日里也是神出鬼没的,唯一固定的地方便是渝罗岛,你要找到他,拿着这把玉笛给他看,让他收你为徒!”
说着老头就从枕边拿出那把包裹着的玉笛递给白昶安。
接过玉笛,白昶安说道,“孩儿的命是义父救的,只想一直侍奉义父!”
“孩子,你都说了你的命是我救的,那就得听我的,走吧!”
老头语重心长的说完一番话,随即躺了下去,接着有气无力的说道,“记住!一定要好好跟着你陌尘师父习武!还有,你的身世……”
话还未说完,老头子就无力可出了,这一闭眼,就再也没睁开过。
白昶安含泪给义父磕了几个响头。
安葬好义父后,便带着玉笛骑马南下。
从漠北到杭州路途遥远,离开回纥疆域后,几经波折到了塞北灵州地界。
公元756年,肃宗于灵州(灵武郡)登基,致使灵州为大唐军事重镇,因而在塞北属繁华地带。
街道上四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人们行色匆匆,白昶安牵着马儿混迹于人群之中,他身穿回纥服格外显眼,此地中原人偏多,便拿着先前在大漠给人喂骆驼赚来的银子,换了套中原男子的衣服,穿起来倒是更填几分英俊帅气了。
“这位大侠,一看您就气宇非凡,不如让老夫给算上一卦?”
一个算命打扮的小贩站在他面前,捋着胡子,慢悠悠的说道。
“不用!”
他瞟了一眼那人,便冷冰冰的离开了。
可这小贩竟然不依不饶,“您是外地来的吧?反正您对这一带也不熟,我看要不这样,我带您到处转转,熟悉熟悉这地形,您就看着给点儿银子?”
“我说了不用!”
白昶安怒斥那小贩道。
小贩也不敢再多说,只好不再跟随,在身后大声嚷嚷着,“大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在街西头摆了摊子,价格也不贵!”
白昶安不耐烦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走到一个巷口时,一群人拥挤在一起,堵住了去路,白昶安往前探了探头,前方地上躺了个老人,旁边的小女孩边哭边向围观的人们求助,小女孩边上还有个男孩,一直不说话,白昶安也知道自己尽不了什么力,只好掏出最后一两银子递了过去,小女孩连声道谢。
终于挤出了人群,白昶安牵着马儿,摸了摸腰间,除了腰带就没别的了,他猛然一惊,“玉笛呢?”
先前换完衣服被他插在腰间的玉笛竟不翼而飞,他着急的上下翻了个遍,仍是找不到,心想,这可如何是好?玉笛是义父留给自己的,还要用它来找陌尘师父呢!
他紧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定是刚才那小贩!”
“可不是什么小贩!”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女子看起来比他年长,但却风韵犹存,身姿曼妙得很,身穿红裙,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扇。
“你怎么知道?”
白昶安急切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看着!”
突然,红衣女子一跃而起,双腿在空中轻踩两下,直接落在北门城墙上,城墙下边是刚才那条拥挤的小巷口,只见女子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握着小扇掩着半张脸,如同仙女下凡般,三两下自空中飞落至地。
白昶安看呆了眼,心中不免感叹道,天下竟有这般奇女子!轻功如此了得!
女子立在小女孩和小男孩面前,扔过去些银两,轻声轻语道,“小孩就该做小孩的事,别跟着大人学坏了!”
说完,躺在地上的那个老人立马弹起来,颤抖着身子,像是受到了惊吓般,从脸上撕下一把白胡子和眉毛。
白昶安一看,这是个中年男人,竟然冒充重病的老人在此行骗。
围观的人们唏嘘不已,都开始唾骂那个男人,同时还有几个人纷纷对着女子喊道,“丹娘!可别饶了这种人!”
男人立即跪了下来,丹娘连忙往后一退。
“您饶了我吧?我发誓,再也不犯这种错了!”
说着那个男人还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跪了下来,丹娘一见这两个孩子,便心软下来,“放了可以,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似是毫不知情的问道。
“你们拿的东西,还问我?”
被丹娘这么一说,一旁的小男孩默默地站了出来,低着头,从背后拿出一个布袋,“是我拿的,对不起!”
那布袋里包裹的便是白昶安的玉笛,丹娘接过来后,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对男人说,“你可以堕落,孩子却不行!”
说完男人一个劲儿的点着头,众人也都散了,她拿着玉笛递给白昶安,“你的东西!”
白昶安接过玉笛,低头拱手道,“多谢丹姑娘帮忙!”
“丹姑娘?你就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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