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在院子里练剑活动胫骨,远远的瞧见拾锦朝他走过来,便停了下来,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在少夫人身边陪着才是。”流云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拾锦随口答道:“我过来是找你有事。”说着,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随手从衣袖里掏出一条手绢,递给他说,“瞧你这满头的大汗,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倒在这里练剑。”
流云嘿嘿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手绢,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边回道:“晚上没事便练练练,活动一下胫骨,白天忙着事情在。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拾锦看他道:“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大小姐找你,这不让我过来领你过来呢。”
闻言,流云微愣了一下,既而问道:“你是说少夫人找我?不知少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拾锦看了看周围,面色微沉,声音低道:“大概是问白天的事情吧,姑爷去了一整天才回来,也不知二夫人都说了什么事,回来没坐多久便又走了。大小姐不放心,又不好直接去问姑爷,这不把你找过去,你跟在姑爷身边,想来总是知道些情况的。”
流云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就去了一整天,今日二夫人让丫鬟把大少爷请过去,大少爷明明中途就离开了,还说要回去照看少夫人,按理说不该啊。
未免自己听错了,他再次问道:“你刚才说大少爷去了一整天才回的翰宣院?”
拾锦不明所以的说道:“姑爷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不就是去了一整天。你今日应该都跟姑爷身边,待会大小姐要是问起的话,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就是了。我这就不跟你啰嗦了,还是先随我去见大小姐,免得大小姐该等久了。”
流云立马应道:“好,我们这就去。”
事不宜迟,流云将剑收好,和拾锦一道去了翰宣院。
笙歌想事情正出神,见拾锦带流云来了,便收住思绪,抬头看向二人。
“流云见过少夫人。”流云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
笙歌摆了摆手,说道:“这么晚把人叫过来,没打扰你休息吧?”
流云摇头应道:“没有的事,奴才平时这会还没歇息,不知少夫人找奴才所谓何事?可是跟大少爷有关?”
除了大少爷,流云倒是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让少夫人记挂的。
笙歌点了点头,随抬眸看了一眼一旁侯着的拾锦,慢声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与大少爷有关。”她语气顿了一下,又说,“今日二夫人让丫鬟把大少爷请过去,你当时应该也在场,不知都说了什么事?”
流云当即身子一怔,果然如拾锦说的,是问白天的事,只是想到姚家小姐当着众人的面说的那些话,流云有些犹豫了。
连他当时在场都觉得难听入耳,少夫人要是知道的话,可如何是好,而且大少爷也不会允许他说的。
流云迟疑了一下,低头回道:“回少夫人,二夫人找少爷不过是为了想帮侄女求情,少夫人就不要多想了,身子养好才是最紧要的,大少爷可时刻盼着你好起来呢。”
说话间,笙歌见流云一直低着头,不似平日里说话那般语气坚定,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于是微叹了一声,对他说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你不想告诉我。”
若单单只是这样的话,顾以澂今日不会如此反常,他一有心事就会去书房待上一会。
流云一时惊讶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会这么快被少夫人识破,此时此刻,他反而有些心虚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不想姚家大小姐的话影响了少夫人的心情,毕竟那些话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还病着的少夫人呢。他就不能把今日之事告诉她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说,流云便不会透露一个字,他倔强的咬着嘴唇,依旧低下头,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少夫人言重了,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
笙歌见流云嘴巴很严,想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刚开始她是心存怀疑,面对流云刻意隐瞒,她就更加断定白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是说了什么事,顾以澂才会如此反常,笙歌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答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是你执意不肯说,那我就找别人来问,我想用总会有人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大不了我一个个的问,就不信问不出个头绪来。”
流云一听,心中顿时一紧,忙出声道:“少夫人,不可,万万不可,府里这么多人,要是都一个个的问,得问到什么时候。况且大夫说了让你静养,万一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大少爷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担心的,少夫人还请三思才是。”
流云一边晓之以理,一边劝笙歌打消这个念头。
这时,一旁的拾锦走到流云跟前,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凑到他耳旁,低声说道:“大小姐一向是说到做到,我看你还是如实相告,免得她真一个个找府里的人来问话,伤到了身子可就不大好了。”
流云听后,暗自想了想,觉得拾锦说的也不无道理。无奈之下,他只好松了口。
“既然少夫人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奴才这便如实说来。”
随后,流云将白天看到的一一告诉了笙歌,包括姚玲说的那些有意诋毁的话。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姚家小姐不仅道出木家二小姐教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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