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难受吧?
萧棣元莫名地一阵难过,恨不得能把她的痛苦都转移到自.info
昏睡中的江月棠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努力地睁开了眼。
她的喉咙痛得连吞口水都艰难,就更别说说话了,但她还是费力地叫了声‘二殿下’。
那声音就好像来自天外,而非发自她的喉咙,又沙哑又模糊,但他听懂了,他拉了张凳子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头。
呀,那么烫,他顿时脸色凝重。
“要不要再叫御医来看看?”他关切地问。
她摇头。但凡严重的发烧都得一两天才能好起来的。
萧棣元点头,探她额头的手便慢慢地移到了她的侧脸,轻柔地抚摸着。
这是一种安慰。
她感觉得到,即使身体很不舒服,但心里也是暖暖的,仿佛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之下,又像是被和风温柔地包围着,尽受安抚。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将它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垂着眼帘,默默地感受着有在存在的每一刻。
他的手便慢慢地反握住她的手,叹着气将她的手放至唇边。
唇的温软湿润便紧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这……
她忙睁眼看着他,瞬间就对上了他明亮的双眸。
那些仿佛千百年前的认定和呼唤就这么相互联通、相互呼应。
她先前怎么就认为只要她提出中断关系两人就可以从此互不相关呢?她真是太愚蠢了,他们已经遇上,是不可能轻易断得了的。
她用一种超乎年龄的、女人的目光仔细地看着他。那俊朗的五官、那彷如画就的眉眼、那深情如海的目光,一切都像是专为她而创造出来般的合她心意。
直到这一刻,江月棠才有些惋惜自己的女扮男装,但是,当时那情形之下她不可能再有更好的选择,因此她也不觉后悔。
只是苦了他,也许在很长的时间里甚至是一生都无法得知她乃女儿身,更别说在一起了。
她又难过得心口发疼。为他也为自己而难过。
前世他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今世还要这般么?
想到他又要因此而经受无尽的痛苦折磨,她实在不忍心,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朝他伸手,想要拥抱他。
他了然,主动俯身抱住了她。
她便紧紧地、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梅香吓呆了。
这两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如果被江传雄知道,江月棠恐怕想都别想再和萧棣元见面了。
而且,萧棣元和江月棠这般的举动也超出一般的朋友关系了啊。
梅香立即上前道:“二殿下,您已经看过少爷了,请回去吧。”
萧棣元看了梅香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他根本就不介意一样,梅香顿时焦急万分,说:“老爷可是随时会回来的。”
“他们还要敬一巡酒才会结束晚宴。”萧棣元说,又道:“你在外间守着吧。”
梅香哪里放心得下江月棠,于是站着不动。
江月棠朝她微笑着使了个眼神,告诉她不必担心,她才慢吞吞地退到了外间。
萧棣元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又将她额头上敷着的湿毛巾换掉,这才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要是能一直这么看着她,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就好了。他的眼睛里便泛起了温和的笑。
被他这般看着,江月棠心如鹿撞,但并没有躲闪。她看见了他前襟上绣着的那条小鱼,笑着伸手去摸。
也许是女孩的天性使然,她忽然很想为他绣一条这样的小鱼。
“这是我让一名老宫女帮我绣的。”萧棣元柔声说。
她点头,小手在那小鱼儿上轻轻抚摸着。
看着她花一般的小脸和雪白的小手,他忍不住再次俯身将她抱住,说:“我以后会给你写信,然后托人将信转交给你,到时候,你也可以通过他给我回信。”
他身为一国之皇子,自然是不能明着给另一国的人写私信的,所以他前几天已经暗暗地物色了人,让那人日后做他们通信的中间人。
这就有点像他们上一世那样了。江月棠想一想都觉得无比的美好和期待,但这一世两人的身份和情况都已大不同,还保持通信的话是十分之危险的,因此江月棠忙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用手指写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万一被人知道,对你尤为不利。”
他笑了,道:“我选的人自然是信得过且胜任得了这任务的。”
她还是摇头,在他的掌心写道:“那么,在我还没满十五岁前请不要写,安安心心地过你的生活好吗?”
“我做不到。”他搂紧她说:“要我在漫长的十年里不和你联系我真的做不到,也请你不要这么残忍。”
江月棠的眼眶便湿润了,继续在他的掌心写道:“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会出什么事?”他凑近她轻声问。
她写到:“我们都是男的,这样下去会惹非议。”
他微笑着问:“你害怕他人的非议?”
她当然是害怕的,她一来没有他那么大的本事,二来也没他那么大的魄力,她是谨小慎微型的,因此她点头。
他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后才说:“等你十五岁时我就二十三岁了,到那时恐怕就算我不愿意成亲但我父王和母后也会催我。”
她也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忙问:“贵国男子的适婚年龄是多少?”
“十八岁。”他说。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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