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隐楼的暗卫的确很厉害,可是那又如何?那些暗卫是保护镇国长公主的,与你何干?”叶子凡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昭阳一怔,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不明白叶子凡在说什么。只有些茫茫然地接过了叶子凡递过来的那镜子,拿起来一照,便瞧见那镜子中映出了一张绝色的脸,一张不属于她的绝色的脸。
那脸昭阳却也一点儿也不陌生,是莹容华的。且这绝色的脸上,如今散落着不少的红色疹子,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尤为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昭阳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诧异。
待摸上那脸的时候,那略显有些熟悉的触感便让昭阳明白了过来,是易容。
叶子凡整暇看着昭阳的反应,眼中兴味盎然,听昭阳有此一问,才施施然开口道:“血隐楼的暗卫虽然厉害,且在你周围暗中保护着,只是如净房这种地方想必还是需要规避一下的。此前在寒香殿的净房之中,我不过是让人将你打晕了过去,然后趁机将莹容华易容成了你的模样,抱着孩子出去了。”
昭阳脸色一白,怪不得叶子凡要将孩子留在宫中,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叶子凡脸上满是得意:“而后,我便又将你易容成了莹容华的样子,然后命人禀报给太后娘娘,说莹容华出了天花,为了宫中众人的安危着想,应当尽快送出宫隔离。天花本就是让人谈之色变的病,太后娘娘派了人来看了,见你这副样子,又昏迷不醒的,自是立即就同意了。”
“就这样,我就光明正大地带着你,从宫中离开了,而后还光明正大地出了渭城。”叶子凡笑得眉眼弯弯:“你说,你的皇弟,还有你的母后,要多长时间才会发现,你已经不见了的事呢?这段时日,我让人将你素日里的言行举止一一教给了莹容华,她如今学你,虽然不能说像个十成十的,却怎么也能够像个五六成,想必也能够撑不短的时日。等着被发现的时候,兴许咱们已经离渭城很远了,说不定,都已经到皖南城了呢。”
昭阳怒极反笑,目光定定地望着叶子凡:“叶公子真是好计谋啊,让姒儿给孩子下毒,而后让她蓄意引我去博古斋,为的不过是混淆我的视线,让我将注意力转向博古斋,甚至不惜分出部分暗卫去盯着博古斋。而后却又谋划着如何引我去寒香殿,在宫中对我下手,好好好,好的很!”
叶子凡仍旧笑意盈盈地望着昭阳:“长公主过奖。”
昭阳见叶子凡这样恬不知耻的样子,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事已至此,她再生气也没有了用处,虽然与她计划得有些出入,只是她如今却也已经落到了叶子凡的手中,当务之急须得仔细谋划谋划,看如何才能够将叶子凡这个隐患给除掉。
昭阳倒也不急,听叶子凡话中之意,是要带她去皖南城的,从渭城到皖南城,怎么着也得十来天的,她有的是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专注?”叶子凡笑眯眯地问着:“是不是在想如何除掉我?亦或者是如何逃走?”
昭阳漫不经心地瞥了叶子凡一眼:“叶公子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如今落在你的手中,便再难逃脱?既然如此,叶公子又何必担心我逃呢?至于说除掉你?叶公子更是在与我说笑了,我不过一人而已,叶公子身边却是守备森严,我要如何除掉叶公子?”
昭阳说着,又看了叶子凡一眼:“我不过是在想,你方才说孩子身上中的千金方的毒,你已经解了,只是孩子吐奶之事,似乎尚未解决。又想你似乎是专程用孩子吐奶的事情来引我去寒香殿的,可是姒儿先前分明就不曾靠近过孩子,孩子为何会突然吐奶那样厉害呢?”
叶子凡倒似乎不曾料到昭阳会问起这个来,愣了愣,才笑着开口道:“长公主尽管放心便是,那吐奶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孩子吃多了一些罢了。”
昭阳倒是不曾想到答案竟是这样,想起先前孩子哭的时候,是姒儿提醒她,是孩子饿了。宫人给孩子倒牛乳的时候,姒儿虽然并未靠近过孩子和那牛乳,却的确是在旁边说了句,孩子一顿约摸能喝一碗牛乳。
昭阳想着姒儿一直在照顾孩子,因而便信了。
昭阳低头苦笑了一声,她身边倒果真处处都是陷阱,叫人防不胜防啊。
昭阳觉着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马车轱辘“骨碌骨碌”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马车车角系着的铃铛也在随着马车轱辘的声音叮当作响,不多时,就觉着有些昏昏欲睡。
昭阳蹙了蹙眉,低下头望着手中那茶杯:“这茶……”
叶子凡带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害怕公主思虑过重伤了身子,不过在公主的茶水中放了一些有助好眠的药罢了,公主无需担心,好生睡一觉吧。”
昭阳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却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便又睡了过去。
待昭阳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躺在了床上了,昭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坐了起来,脖子后面倒是已经不怎么疼了。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昭阳认出了叶子凡的声音。抬起眼来四下看了看,却有些诧异地发现,屋中竟然没有人。
昭阳起了身,在屋中转了一圈,屋子的布置算是精致,只是用具却并非上好,倒是有些不符合叶子凡素来的风格。
外面叶子凡仍旧在与人说着什么,昭阳索性走到门口,拉了拉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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