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颔首:“希望如此吧。”
顿了顿,方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才又道:“天已经暗了下来,大夫尚未入宫,宜妃身上的伤尚未痊愈,齐太嫔与贤母妃宫中尚有孩子,不妨都先行各自回宫,若是有什么消息,我再派人来禀报,你们意下如何?”
却是宜妃先咋咋呼呼地开了口,情绪有些激动:“尚不知母后究竟患了什么病,正是凶险之时,我可不能离开。”
昭阳却并未看向她,只望向齐太嫔与贤太妃,贤太妃沉吟了片刻,方颔首道:“昭阳所言极是,我们又不是大夫,在这儿起不到丝毫作用,反倒还得让长安宫的宫人来侍候。如今太医诊断不出病因来,大夫又尚未入宫,我们等着也是枉然。”
说着,便站起身来:“我便先行回宫了,若是有什么消息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昭阳尽管派人来便是。”
“是,昭阳知晓,多谢贤母妃。”昭阳轻轻点了点头。
齐太嫔便也站起了身来:“那妾身便同贤太妃娘娘一同离开了。”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正殿。
宜妃见状,睁大着眼睛看了半晌,才呐呐地道:“我……我只是担心母后,我不会让长乐宫的宫人分心侍候我的……”
昭阳的眸光在宜妃显得有些慌乱的脸上转了一转,心中暗自想着: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守在这儿,莫不是想要确认母后的病究竟是真是假?难不成,母后的病果真是因她而起?
兴许是昭阳目光中的打量与淡淡地敌意太过明显,阿幼朵那只并未受伤的手紧紧拽着手中的手帕,有些着急:“对了,我们南诏国的医术很厉害的,皇姐此前说有南诏国的人召唤了蛇群攻击丞相府,那应该是有南诏国术法极好的人在渭城,要不……”
宜妃咬了咬唇:“要不妾身出宫去一趟,去请那人进宫来给母后看个诊?”
昭阳几乎忍不住要笑了,这宜妃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天真呢?
“宜妃娘娘。”昭阳正对着宜妃,低着头望着她,面上的笑含着三分讥诮:“宜妃娘娘想必是不知,那日蛇群进攻,为的是我与苏远之的性命。今日祭天大典之上,便又有南诏国人意欲操纵乌鸦和祭祀用的供奉的肉来破坏祭天大典,南诏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分明是要与我楚国为敌,这种情形之下,我甚至怀疑,母后这病与你们南诏国也脱不了干系。宜妃娘娘莫非以为,她们会为母后治病?说不定这病没治好,命却先丢了。”
宜妃听昭阳这么一说,脸上满是慌乱,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不会的,若是我出去求一求,他们定然会答应为母后治病的。”
昭阳却是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的神色:“算了,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顿了顿,才扬声吩咐着门口的内侍:“宜妃娘娘身上尚且有伤,还是先行回宫歇着吧,来人,送宜妃娘娘会永宁宫。”
宜妃见内侍进来,咬了咬唇,却似乎碍于昭阳方才的话,不敢再多言,只得不情不愿地跟在内侍身后离开了长乐宫。
昭阳看着宜妃离开,才转身回了内殿,正要开口发问,君墨却急急忙忙地塞过来一张纸。
昭阳脸上满是疑惑,将纸展了开来,上面只有四个字:“隔墙有耳。”
昭阳扬了扬眉,如今外面的人都已经被她打发离开了,怎么还隔墙有耳呢?
正疑惑着,却见君墨又递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着:“南诏国能操纵各种动物,这耳未必是人。”
昭阳蹙了蹙眉,难不成如今却是连说话都得担忧有没有动物偷听了?这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了一些。
昭阳将手中的纸揉作一团,握在了手中。
天已经暗了下来,李嬷嬷将内殿的宫灯点亮了,姐弟二人坐在内殿之中,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才听见有脚步声匆忙赶来,随即是禀报声,昭阳听了出来,是君墨身边的小淳子:“陛下,长公主,奴才将王大夫请来了。”
楚君墨连忙扬声道:“进来!”
随即小淳子便带着王大夫进了内殿,王大夫向楚君墨与昭阳行了礼,而后径直走到了床榻边,为太后诊了脉。
昭阳立在一旁瞧着,心中有些疑惑,瞧着母后这症状,并不像是没什么事的。且看君墨与母后的反应,应是有人给母后下的毒,因而母后与君墨才会防备着宜妃她们,可若是有人给母后下了毒,这症状这样严重,母后又怎会没事?
半晌之后,王大夫才站起身来道:“太后娘娘是中毒了。”
昭阳却并未说话,只定定地望着楚君墨。
楚君墨瞪大了眼,声音中带着狂躁:“中毒了?不是病?你可能确认?”
王大夫颔首:“是中毒。”
“可知晓是什么毒?”楚君墨连忙追问着:“母后可有性命危险?”
王大夫想了想,方开口应着:“草民此前在一本毒经上似乎看到过这样的症状描述,只是尚不能确认,草民想先行回去一趟,拿那毒经来看一看如何确诊。只是这一来一回地恐会耽误救命的时辰,陛下瞧……”
楚君墨焦急地在店中踱步,半晌才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样,朕命人准备马车,将母后一同送至你要去的地方,而后你快速将你所言的毒经给拿出来看看,然后确诊用药。”
王大夫想了想,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楚君墨便急忙转身命小淳子去准备马车,又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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