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在此时再度开口,声音却已经显得无比低沉。
“照片中的出游是公司组织的,从那以后你们就都爱上了那里。还记得之后每一次春节放假你们都会前往那里。您带着您的家人,也就是您的两个孩子。还有……卓矜。”
“卓矜,还有那洁白的雪山……”
韩德平不禁在口中念叨着,忽然曾经的记忆的碎片让我对于过往有所感知。乔伊眉头微蹙,无疑也在此时与我感觉到了相同的一切。
还记得在余亩崖上眺望大海的时候他在口中默念的那段近乎回忆般声音,那的确应该是我的女儿月瑶曾经对他所说过的话。
“爸爸,这里好美。大海好美,还有那远方我们的雪山……”
“雪山?是的,那是我们的雪山……”
韩德平又开始自语了,然而说到这里时候的他却又忍不住发出一声近乎自嘲般的苦笑来。之后不知怎的,竟然又止不住他夺眶而出的眼泪。
记忆的拼图缓慢的拼凑,曾经在老乡家看到的照片我这才理解为什么当时的他会觉得既陌生又熟悉。是的~陌生的是照片中的人,而熟悉的是他们共同的记忆。在那海边的坟墓里,在那云幕低垂的沧海的尽头,一片冰融不化的白色才是他们永远并且共同的美好记忆所在。
那是北国的雪山……
此时一直沉默的我不禁又回想起了曾经在小健死后我们一同整理他房间中的遗物的事情。在一部残破的日记本中,夹杂着一张几乎快要烧尽的照片。照片中出现了木屋的一角,而背景正是那白茫茫的一片雪色。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回想起了韩德平所提到的他的前妻,她的行踪和他们的曾经现在还依旧是个谜。或许他们的曾经的确是在相亲中彼此认识并且结婚的。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段婚姻维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的样子。
她走的原因是什么?而韩德平似乎也并没有想思索和追寻这个问题的意思,但让他一直追逐不放的是她的人去了哪里?而他又似乎一定要找到她一样。
我感觉到产生在他心中有这种强烈的yù_wàng,此时这种感觉不知为何竟然因为卓矜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强烈了,而卓矜……
“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拒绝她吗?!?”
乔伊再度面对韩德平问出了我正要询问的问题。
“我也很想知道……难道一切真的如胡毅所说,是因为我们彼此相差的年龄吗?”
他目光低迷,同时也充满痛苦的似乎回忆着什么。
卓矜在离开他后独自一个人前往了雪山,之后她的灵魂永远的深埋在了那段记载了他们美好回忆里的地方。而这,难道就是她的选择和解脱吗?
“不!!!”
就在我因此而沉沦不解的时候,韩德平却猛然之间如此坚信的做出了这样充满自语般的回应。
他应该是再度联想到了自己儿子和女儿的相继离奇死亡,而他接下来的话也的确再度印证了我这样的猜想。
“小健的遗物中残留着曾经的日记与照片。虽然日记多半已经被烧毁,但是上面的文字有些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月瑶或许因为这本日记的残余内容得知了小健的死是事出有因,故此才对我说了谎并前往的f市暗中展开了自己的调查的。但是最后,最后……”
他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能感觉到他此时身体充满激烈的颤抖,然而一双拳头却死死的握紧并且因为力量太大的关系而发出“咯咯”般的声响……
现场沉默了,然而我却不禁又回想到那在余亩崖时所在记忆深处出现的月瑶曾经以及自杀前的身影。身为当地渔民老乡的陈述,或许更让我对此无比质疑。
身为女儿的月瑶没有留下遗书,却在临死前烧毁了那本小健遗物的日记。她分明不想让我们探知一切,而在那无可奈何身死却又要苦心积虑的隐藏真相甚至一切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如今的我们还没有接近真相,但却找到了通往可以触及那死亡背后真相的道路。对,就是那苍茫大海的尽头,一片白茫茫冰融不化的雪山……
处理女儿月瑶葬礼的相关事宜,韩德平用了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这段时间我和乔伊的生活是平静的。
期间没有什么别的案件或者委托出现过,而我们也为接下来调查的忙碌享受着难得的一点平静。原本我不认为韩德平会用那么长的时间处理一切的,但结果却是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还记得我们在分手之后的几天,我和乔伊有因为这起案件而在闲暇的时间有叙谈过,而那主要是针对乔伊面对这起案件的态度问题。
“我觉得在这起案件中,你的态度和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的样子。身为探灵的你无疑早已看出了一切,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特殊的身份却并没有在这起案件中发挥什么太大的作用。和之前《人屠杀手》以及《犯罪继承者》的案件大有不同,针对这起案件你所持的态度甚至比曾经接受陆依凡邀请的那起《致命的保险单》的案件更为缓慢许多。如果那起《致命的保险单》的案件是你故意缓慢调查从而享受的过程的话,那么这起案件我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感觉你有半点儿享受的意思。或许相比于享受,你所持的态度更加区域折磨啊。你在很多细节上明明发现了很多并且能够更加加快侦破的步伐的,然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选择这样的折磨也不肯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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