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光分身没有迟疑。
不仅是因为胎光分身明白,嫣幻波的灵识远胜自己,而且嫣幻波目光中的焦急之意,胎光分身能肯定并不是作假。
于是,胎光分身趁着米谷雪和贝月萱二人尚未飞至,灵识也还没有锁定到这边,立即就是祭出冰渊箭,带着嫣幻波迅速离开临江坡,直奔槐江城。
而对于庚娜媱,胎光分身并非是怜香惜玉而不忍灭杀,乃是因为庚娜媱虽然已经重伤,但身周还有银光流云轮、透明金钟和鸳鸯圆月环防护和蓄势待发,胎光分身没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内灭杀庚娜媱。
看着“苏望”竟然真的带着嫣幻波飞身远去,却狠心地丢弃下自己在临江坡自生自灭,尤其是“苏望”在临离开之前,看向庚娜媱的目光依旧还是带着冰冷的杀机,庚娜媱只感到心如刀割。
无人看到和知晓的是,在“苏望”,其实是胎光分身刚飞离出庚娜媱的灵识可见范围内时,庚娜媱贝齿紧咬杏唇,潸然而泪下。
随后很快地,米谷雪和贝月萱二人即已飞身来到,见到身受重伤而已然忍着悲痛恢复了如常面色的庚娜媱,二人先是大感惊讶,在互通姓名和身份后,三人就一起同行并传讯回了落幽门。
自然地,庚娜媱并没有对米谷雪和贝月萱二人说,“苏望”不久前就出现在临江坡。
而胎光分身,带着重伤的嫣幻波进入槐江城后,就直奔了城中一座僻静的小院让嫣幻波打坐疗伤,也是在那时,胎光分身才终于模棱两可地告诉嫣幻波,为何会说嫣幻波是自己的奴仆。
其实原因说来亦是简单。
只因不久前,作为本尊的苏望身处在煌窟之内,苏望固然一时间不能知晓胎光分身的所见所闻,而胎光分身也更不能知道本尊的所为,但寒魂幽魄玄功和寒幽分身秘法却是有着极为玄妙之处。
本尊苏望和寒幽分身之间,包括胎光分身,即使相互都无法知道彼此的所为,但因为寒魂幽魄玄功和寒幽分身秘法之妙,相互间还有着难以言明的玄妙感应。
其他的且不说,就在本尊苏望刚刚制服矾缮魔婴并将其丢进混仪戒空间内时,因为混仪戒与苏望的上元神魂紧密相连,所以胎光分身立即也是有所感应。
虽然无法看得见,但通过玄妙的感应,胎光分身却能肯定,本尊苏望制服的人或魔婴等,必定就是白魔帝矾缮,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嫣幻波。
嫣幻波身为矾缮的奴仆,二人之间必是有着紧密的魂记感应,而其实不久前,就当矾缮魔婴被苏望丢进混仪戒空间内的瞬间,嫣幻波也是感应到了矾缮的极为衰弱,似乎随时都会魂飞魄散。
感应到此,嫣幻波自是心中大惊,主人若亡,则奴仆必死!
正是因为心中的大惊,所以隐匿着身形和气息的嫣幻波才会不经意地散发出一丝极为微弱的法力波动,也才会被庚娜媱的灵识感应到。
随后嫣幻波和庚娜媱都是急飞向胎光分身,而胎光分身的灵识虽然还不足以看到嫣幻波和庚娜媱,但通过玄妙的感应,还有因为嫣幻波和矾缮魔婴之间的紧密联系,胎光分身一时间亦是心中讶异地感应到,似乎有一名与自己隐有联系的人正迎面直飞而来。
所以那时的胎光分身,既可以说是察觉,也可以说是巧合,忽地就抬头看向嫣幻波和庚娜媱所在的天边远处。
在嫣幻波和庚娜媱飞到近前时,胎光分身那份玄妙的感应更为真切,而且胎光分身能清晰地感应到,玄妙的感应乃是来自于嫣幻波,心念急转之下,胎光分身也终于能断定本尊苏望所制服的是何人。
而胎光分身告诉嫣幻波的是,因为自己已经制服了矾缮,并且可以随时让其神魂俱灭,如同主人般掌控着奴仆的命运,而嫣幻波身为矾缮的奴仆,如此也即是苏望和胎光分身的奴仆无异。
对于胎光分身所言,嫣幻波自是将信将疑。
所相信的,是因为胎光分身面对修为实力远超自己的嫣幻波,还能神情自若地言之凿凿,嫣幻波自己不久前也是刚好感应到了矾缮的不妙处境,心中暗想也许“苏望”并非是信口开河。
所怀疑的,则是再简单不过了,嫣幻波深知以苏望如今的实力断然不可能制服矾缮,再者,胎光分身一直都只是言说,可始终未能将所谓已经制服的矾缮放出,或者说出为何能以弱胜强而制服矾缮。
胎光分身和嫣幻波都还不知道的是,矾缮早已是先被霸元所重创,后又被馥烟罗毁去了肉身,只余下魔婴之体,如今正在风林火山之内,与八足魔蟾斗得“不亦乐乎”。
而胎光分身亦是明白,嫣幻波一时间不可能尽信,于是,胎光分身让嫣幻波继续留在小院中打坐疗伤,胎光分身则独自在槐江城的坊市四处游逛。
心中疑信参半的嫣幻波,没有离开那座小院,如果“苏望”所言是真则罢,就算是假,等到嫣幻波伤势痊愈和法力恢复,转而擒下“苏望”并交给矾缮,或者只是传讯告知“苏望”的行踪,也绝对是奇功一件。
所以嫣幻波已做好了决定,不妨就趁机一直跟着“苏望”,之后视情况再做决定和行事。
正是因为这种种的缘故,或者说巧合,从煌窟中传送出来的苏望,只是得知了胎光分身正身处槐江城内,以及正独自在坊市中出入于各种的店铺楼阁。
此刻,葛沙城内。
苏望也正进出于各种店铺,或者穿梭于各样的大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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