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你以为是谁?慈父?算了。他手里沾染的鲜血几乎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从临海皇城杀出来,生死边缘走了几个来回,这老头可是丝毫没有一丝惧怕和退缩的神色显露过。就算是平时里随意站在诸葛丹枫对面,诸葛丹枫都能感觉到这老头身上潜伏的杀意和漠视生命的那种窒息一般的冷漠。反正诸葛丹枫是没怎么见过搞言大师慈眉善目的笑过,当然了,这也跟自从接触到搞言大师以后大家都在疲于奔命有关。
“看来老师有个好徒弟。”诸葛丹枫感觉到,这老头对自己的徒弟格外有眷念的。或许在这个老头的人生中,学院的时光,是最美好的。而抵达临海皇城以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刀尖行走,就再没有了一丝温暖的时刻。而搞小言,是这个老头从一个太平人间过渡到阴暗权谋满是恶臭的争夺里唯一的过度。、
“说不上。有时候吧,这小子真是让人恨得牙齿痒痒,真是恨不得把他丢荒郊野外饿死算了。你见过成天把老不死三个字挂嘴边喊自己师傅的徒弟?不过呢,唯一赶到欣慰的是,这小子机灵,跟个贼似的。他在雁寒山如论局面怎么危难,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死在霜雪人手里,就算是败,这小子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活下来的。这一点,他跟我很像。另外呢,他或许经常口出狂言,行为乖张,不过品行不坏,我猜,这次去雁寒山真要是按他的本意,肯定是不乐意去的,但是最终还是去了,为啥?这孩子重情义啊。素马肯定死活是要去的,他就不得不去。说起来,听素马往昔时光里说,这小子经常被他打,不听话了,闯祸了,素马也不客气,就是一顿打。这小子一被打了吧,就趴一头大水牛背上去哭。上次临海皇城的事儿,其实我本是打算让他远离临海皇城的,就从疏离,从此他做个平凡人,安然度日。我和素马也老了,死不死的无所谓了。没想,这小子还是跟来了。倒是他的大水牛,留在了临海皇城郊外一处农民家里了。”搞言大师说起自己这徒弟,话多了不少。言语间,虽有责怪,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老头对搞小言,很是得意。
“呵,学生没说错,老师果真是有个好徒弟。不拘于形式,又重情义,实话说,我对于学院这些年的风气有些不同的看法,过于循规蹈矩了。很多后学晚辈,过于倚重前辈们的学识,怀着夸大的敬畏,什么都不敢创造性尝试和揣摩了。学生所学的门类,在学院其实很受人鄙夷,诸多人都认为,太平盛世,学生却始终都学的是战争军事杀人技艺。如今,战火眼见要辽源中土大陆,正是需要老师的徒弟这样的人才啊。”诸葛丹枫感触道。
“万事只因,世事难料啊!”搞言大师也心生感触道。
“老师,咱们再喝一杯。这一杯,我们敬那些生在乱局中依然为了更广义上的和平和伟大信仰奋斗的人们。”诸葛丹枫双手端起茶杯,恭敬无比道。
“好。这一杯,得喝。”搞言大师连番点头认同,端起酒杯,喝干。
“如今局势,咱们别的也管不了多少,雁寒山就交给素马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小不死的徒弟去折腾吧,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生死也是难料啊,咱们还是着眼当前的局势吧。说起来,你小子也不错,我那个小不死的徒弟要是有你这等谋略镇静和勇敢无畏就好了。”搞言大师看着对面坐着身板挺得笔直的诸葛丹枫,甚是欣慰的神色毫不掩饰道。
“老师缪赞了。学生也是侥幸罢了。我们的局势,一次两次的依靠运气和侥幸或许可以,但是长久的打算,要应付齐云乱军以及临海方向来的军队,我们没点底子还真是没戏。都说一力压十巧,终究这些取巧的门路,硬碰就破裂。”诸葛丹枫谦虚一句后,谈及当前的局势道。
“你应该是有了一定的思路了吧?说来听听。我也难得借着这酒劲儿,兴许多少能给点意见。”搞言大师也不虚伪的说啥套话,直接点穿要听诸葛丹枫的实话。自动搅乱雨夜,袭击两方人马归来以后,诸葛丹枫简单的洗漱更衣后就端坐在这个营帐里许久了。想了这么久,且不说一定就有了解决办法,方向性的思路肯定是有了的。
“老师,我们最大的麻烦就是背腹受敌,您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化解掉其中一方的敌意?”诸葛丹枫又小酌一口清茶后,淡然笑道。
“你别说,我猜猜看。”搞言大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酒。
“老师智慧通达,定然是瞒不住老师的了。”诸葛丹枫儒雅笑道。
“这齐云国嘛,来势汹汹,吞并临海之心已经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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