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如山压抑着愤怒的质问,孙广义冷笑一声:“凭什么?好。”
孙广义走到大门口挥挥手示意手下让开,在挤成一堆的天门帮众人的脸上扫视一圈,指着一个人道:“你,出来。”
孙广义拉着那人的胳膊来到许如山面前,道:“告诉你们帮主。”
那人一脸茫然:“告诉什么?”
“你昨晚不是来辨认过?”
“是,小的来过。”
“那个人,李家富,你不认得?”
“大人定是记错了,说认得他是李家富的是刘四两,不是小的。”
孙广义一愣。的确,此人来过,但指认出李家富的人中好像还真没此人。
许如山面无表情看着孙广义。孙广义皱着眉吼道:“昨晚来过的人,都给我过来!”
人群中一阵骚动,又出来六七个人。
“怎么就这么点?人呢?”孙广义有道。
昨晚分明来了一二十人,怎么现在就站出来这么几个?外面这么大动静,难道还有人在屋里睡觉?
后来这几人都摇头表示,认出李家富的不是自己,是张三,要么是李四。
许如山抱拳道:“孙大人近日劳累,是否弄错了。”
孙广义上下打量着许如山,道:“许帮主,这人叫什么名字?”
许如山看着许如山手指着的那人,摇头道:“不知。”
“许帮主,你帮帮众众多,连你也不是个个认识,如何敢断言是我弄错?”
“我……”许如山欲言又止,但眼睛一刻没开过孙广义。
孙广义明白,许如山这是要顽抗到底。事实上,把四颗人头挂在这里,即便找再多的人来也是一样。无奈,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许帮主,你看看这个笔迹你是否认得。”孙广义从袖子里抖出一张纸来。
“这个,是我们一个书记程柯的字,”当许如山往下看清内容时,大惊失色,“什么!”
孙广义冷笑道:“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好,你再看。”一伸手,一个捕役递过一个布包。
“这本,是洪武三十七年天门帮名册,这本,是永乐元年名册,这是四年的,都是你们上报给督捕司的。这本是你们帮现在的名册。李家富、秦峰洪武三十七年还在册上,永乐元年就不在了,永乐四年,这里,咦?又在。现在呢?又没了。许帮主,你天门帮是茶水铺子?来来去去的?”
“这,这……这又怎样!”
“这又怎样?这二人除了是天门寨的蟊贼,还能是谁?当年这些人本已定为贼盗,你们把他们除名。后来皇上仁德,赦他们无罪,你们又把他们名字添上了,呵呵……”
许如山激动大叫:“我要见程柯!程柯在哪!”
“哎?别急。这里还有,”孙广义快速翻动着名册,“看,黄涛汪海,这里,黄涛汪海,后面,黄涛汪海黄涛汪海……”
“这不过是名册!这几个人头,并非他们本人!”
孙广义把手中的名册劈头盖脸砸向许如山:“还他娘的跟老子嘴硬!这黄海王涛二人一直在你天门帮,难道没人认得他们?这两个人头,这么多人见了,怎的只有人说不认识,却没人说不是这二人?”
“我……”许如山还想争辩,却发现无言以对!这怎么解释?黄涛汪海是“乐天堂”的,乐天堂是天门帮开的赌坊,就在宣城,怎么会无人认得这二人?
“哦!哦!再说,再狡辩一个?”眼看大局已定,门外围观的人开始起哄。
“嚷什么?”一个捕役厉声喝止。
“我们出去看看!没看清楚!”门内的天门帮众开始往外挤。
孙广义大喝道:“都别吵!要看清楚,可以!先画出你们认识的黄涛和汪海的头像!谁画的与别人不同,与此二人同罪!”
合情合理,又蛮不讲理。这些人,有多少能提动笔的都难说,遑论画像!本来他们听了孙广义的话,心想大不了出来说这二人不是便了,结果孙广义这么一说,谁还敢出来?
合情合理,又蛮不讲理。这些人,有多少能提动笔的都难说,遑论画像!本来他们听了孙广义的话,心想大不了出来说这二人不是便了,结果孙广义这么一说,谁还敢出来?
孙广义又对许如山道:“想与程柯对质,可以。不过……来人,绑了!”
许如山又惊又怒,叫道:“你凭什么绑我!”
“凭什么?那我倒要问问你,你都不认识这几人,凭什么说他们不是本人?我便以窝藏包庇之罪拿你,你可有话说?”
“大人!小人……冤枉!”
孙广义微微一笑。说自己冤枉之后却无话可说的,其实与认罪并无两样。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不出今日,天门三寇必定归案,要喊冤,等你们相聚之后再喊如何?你以为,我们督捕司在宁国府内搜捕,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天门寨在广德石龙山的巢穴?”
许如山听到这话,瘫软在地,声泪俱下:“大人!冤枉啊!”
孙广义嫌恶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便要敢当!哭哭啼啼,真他娘恶心。把他们带下去!”
此时,一直站在一边的副帮主“噗通”跪下,大叫道:“大人,我招!我全招!与天门寨有联系的是我!因为天门三寇是小人的族叔!与帮主无关!我勾结钦犯,甘愿伏法!但此次劫案,与天门帮没有半点关系!”
孙广义轻蔑一笑:“哦?你这是……算是投案自首?事到如今你来投案自首?还想保
喜欢明朝那些帮派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