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街上的人慢慢多了,烟雨楼便也开始热闹了。
这北荒居人士然不如中原人士那么委婉,但是端的是性格豪爽,出入妓院自然是小事,家中之人也甚少去管。
司马鹿鸣站在大门前许久,身边不知走进走出多少人,才无奈踏步而入。
刚一进门,就有许多女子围拢上来,都是些美女佳人。司马鹿鸣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顿时大囧,直叫脸红,仓皇而逃。
走得里面,样样陈设都颇为讲究典雅,不同于其他烟花之地,爱好没有什么庸俗的感觉,倒是恰到好处,司马鹿鸣虽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单是此处就已经在心里安安赞叹,这烟雨楼能在北荒立足不无道理。
烟雨楼共有三层,这里不知有什么规矩,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老鸨,虽然已有好几十,但是风韵犹存,司马鹿鸣干咳一声,对方立马注意到他。
老鸨见司马鹿鸣极为面生,他在这北荒呆了许多年,什么样的人不曾见过?眼见这少年人甚是俊俏,老鸨一下子钻进司马鹿鸣的怀里。
司马鹿鸣只想是问问其中规矩,他好找人问问当年的事情,哪想对方这般?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那老鸨一下子铺了一个空,差一点一个趄趔,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来这烟雨楼有几个不是为了找姑娘的?这少年人倒好,投怀送抱都不要!
司马鹿鸣干笑了下,说道:“老人家!”行了一个礼,甚是礼貌。
那老鸨心道奇了,问道:“小伙子第一次来我们烟雨楼?”
司马鹿鸣尴尬的笑了笑,只得说:“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
老鸨一听,乐了,这种第一次来的人钱当是最好骗了,哪像那些熟客?一个个像是成了精一样。
“哎哟!您这第一次来,就怪不得您嘞,您先坐下。”那老鸨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酒桌。
司马鹿鸣会意,忙坐下,他虽然是来打听当年的线索的,但是还是要知道规矩的,有的事不必让他人知晓。当时韩云叔毕竟语焉不详,只知道有个欧阳烈在这儿,还有个**叫小雪的。
那欧阳烈自然是欧阳家的人,可是那小雪呢?别说和这烟雨楼没什么关系,总觉得这里面有许多猫腻。
“我告诉您!”老鸨坐了下来,放低了声音,“我见您第一次来,不懂得规矩,其实规矩可大着哩,这里来的不是些富家子弟便是有官爵在身的人,特别是越往上面越是需要身份,这一楼当是什么人都来的了,但想上得二楼,想要见识更好的姑娘,还得有钱有势。”
司马鹿鸣听了一笑,也压低声音问道:“不曾想还有这些规矩,那第三楼呢?”
老鸨听了,显是吃惊的模样,说道:“这可了不得,那上面可不是有钱有势的人便可上去,还得受到那些女孩的亲睐。”
司马鹿鸣笑道:“那上面莫不是什么花魁头牌之类的?”
老鸨笑道:“您倒是聪明,不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原来去过哪些地方?”
司马鹿鸣眉毛一挑,说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一次倒是撞上了初哥了,便说道:“您第一次来,我便给您行个方便,我带您去三楼。”
司马鹿鸣道:“真的可以?”说着还露出一脸紧张,“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老鸨一下子板了脸:“您这儿说什么话?好歹我在这地方许久,做到这些事情还是没有问题的。”
司马鹿鸣忙解释道:“并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我第一次来便这么幸运,那……那就多谢了。”
老鸨就说:“这虽然不会出什么事情,但你也知道我们在这儿也需混得一两口饭吃,你也不可能什么也不给吧?”
原来这老鸨见司马鹿鸣第一次来这地方,穿着还华丽,便想敲上一笔。再说来这儿地方被敲一次很正常,毕竟烟雨楼与其他妓院的制度不太一样,当然也不是像这老鸨所讲。
司马鹿鸣道:“这是自然,都是混上一口饭吃。”便取出千两银票,在各大银号皆可兑换。
老鸨眼睛一亮,没想到真是个有钱人,便热情的拉着司马鹿鸣的手,也顺便收下了银票。
司马鹿鸣随着她上了三楼。
三楼上确实没有太多的人,也见不到多少姑娘,司马鹿鸣偶然瞥见一个,竟是西域之人,碧眼黄发,异国风韵,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这倒是令人吃惊。
看来这第三层没有这般简单。司马鹿鸣问道:“怎么不带我进门?”
老鸨笑道:“您别慌,先到这房间里坐一会儿,等会儿就有姑娘来了。”
司马鹿鸣点点头,便进入角落里的一间客房,这房间里陈设实在简单,实在不像招待客人的地方,忽的问到一股香气,甚浓,急忙屏息,这香味奇异,只是吸入一点便觉得头重似铅,司马鹿鸣急忙佯装不支,倒了下去。
闭上眼睛,司马鹿鸣便听见有人走了进来,这人落脚很轻,并非是故意如此,试想他已经晕过去了,这人也不必鬼鬼祟祟的进入,如此一来这人当是体态轻盈,是个女子无疑。
司马鹿鸣暗道此人绝非那老鸨,那老鸨落脚比这人要重上许多。
“哼,这死婆娘尽是骗这些人,当真无聊。”女子发出声音。
司马鹿鸣心想只要这女子碰到他就将其制住。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老鸨是骗他的,但是他也不懂规矩,这老老鸨若真有办法带他上来,省得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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