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再次回到里间的时候,心禾已经像个小懒猫儿似的蜷在被子里合着眼,似乎要睡过去了。她脸上还染着几分醉人的红晕,恬静又美好,穆侯楚坐到了床边,大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道:“心禾。”
心禾还没睡着呢,迷糊之间应了一声:“嗯?”
“你怪我吗?”
心禾似乎听着觉得奇怪,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眨巴了下眼睛道:“怎么了?”
“段澜的事。”穆侯楚看着他,眸光无喜无悲,倒是平静的很。
“他的什么事?”心禾装傻的问道。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看到你爹给你寄来的家书了。”
心禾眸光一闪,顿了顿,撑着身子坐起来道:“怎么了?”
穆侯楚看着她微微紧张的样子,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捏着她的手心道:“所以段澜和黎君颜的婚事你知道了?”
心禾抬头看着他:“嗯。”
穆侯楚轻笑一声:“你为什么不说?”
“你不也没说?”心禾嘟囔着道,倒不像是生气,反而有点儿较劲的意思。
穆侯楚低声道:“对不起。”
心禾还以为这个别扭的男人又要别扭了,却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倒是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呆愣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了?”
穆侯楚看着她这般小心又疑惑的样子,心里也是微微的疼。
他不愿意跟她说有关段澜的任何消息,因为他心底里是在意的,对于这个曾经明目张胆的觊觎过她的男人,穆侯楚是介意的。
当初段澜送那盏花灯给心禾时,她低头看着花灯的满足的浅笑,段澜眸中藏不住的爱意,那一幕似乎烙在了穆侯楚的心里,不论如何也轻易挥之不去。
所以对于段澜的事情,他格外小气,便是一丝一毫的消息也不愿意告知于她,可当他得知,她知道了他的用意,却依然小心的将这些消息藏起来,不也是怕他不高兴吗?
这个他决心一辈子好生呵护疼爱的小女人,如今却要为了他的小情绪来做无形的迁就,甚至让两人之间多了一个需要隐瞒的名字,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此时瞧着她这般懵懂的样子,没有丝毫要怪自己的意思,反而呆呆的,穆侯楚心里便是一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是我太小气了。”
心禾这才明白他说的什么,轻笑出声:“这有什么的?我不在意这些的,你不愿意说起,我便也不提,左右,也算不上是多么重要的人。”
至少和他相比,便不算什么了。
穆侯楚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勾起,他的小媳妇,心底里还是向着他的。
心禾若是知道穆侯楚这心里是这么幼稚的想法,怕是又要一阵无语了。
“不过······”穆侯楚顿了顿,才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应下和黎君颜的婚事吗?”
心禾抬头看着他,眸光也多了几分凝重:“我猜大约是有别的目的想,你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穆侯楚神色也冷冽了几分。
此时两人既然说开了,这段澜二字便也不再那么的刺耳,只当一个寻常人来做分析。
“就因为这个,我让人去仔细查了一下孙氏,也就是乐元侯夫人,”穆侯楚沉声道:“她背后的人,不是沈家那么简单。”
心禾面色也严肃了起来,认真的听着。
“虽说没查出她到底是藏着什么背景,但是却查出她这二十年间,暗中为皇帝做过的那么一两件事。”
心禾眸光一凌:“皇帝?是先皇?”
如今的皇帝冷耀才登基一年多。
穆侯楚沉着脸点了点头:“的确,是先皇,我看她只怕是皇帝安插进来的棋子,用于监视乐元侯府的一举一动,如今虽说先皇已经去世,但是她必然还是听命于如今的皇帝冷耀的,也就是,专门为皇室效忠的。”
心禾听到皇帝在乐元侯府安插棋子,心里便是一紧:“皇帝为何要怀疑我爹?我爹向来忠心不二,从未有过异心。”
穆侯楚想到二十年前的事,眸中多了几分冷意,却还是道:“兴许不止乐元侯府安插了棋子,如孙氏这样的女人,大概也不止她一个。”
心禾面色微凉,这皇帝竟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掌握朝臣的私密。
“那如今的段澜······”心禾喃喃的道。
“孙氏的女儿,自然是走和孙氏一样的老路,棋子的子孙后代也只能是棋子,既然要嫁给段澜,自然是有皇帝默许的意思,段澜答应娶,那就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进入朝局,甚至想要掌控大权。”穆侯楚说着,声音都冷了,隐隐还带着几分嗤笑。
心禾心里虽说早就想到段澜如今只怕和从前不一样了,此时听着穆侯楚将真相赤裸裸的摆在眼前,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惊诧。
她想起他曾经说,他讨厌京城,因为那里充斥着阴谋和野心,权势的诱惑让所有人心都变了颜色,所以他选择远满腹才华,却是连功名也不愿意去考。
他曾经说,他不愿意像父亲和哥哥们一样卷入朝堂之中,只想去一个山高水远的地方悠哉度日,哪怕日子清贫,哪怕只是当个教书先生。
他曾经说,穆侯楚此人满心城府和心机,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手上更是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这样的人,以后注定要入炼狱的。
那现在呢?曾经这个眸光清澈洒单纯的少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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