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做贼的曾有这么三条规矩,叫做“老弱病残的不取,江湖救急的不取,不谋私利的不取”说白了就是只拿不义之财,也可以说是盗亦有道。
快手刘自小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从不信神魔鬼怪,天谴报应之说。所以也从没把这些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放在心上。
这一日,正是大年三十,快手刘照常在大街上闲逛,没过一会,便盯上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双手抱怀,脚步匆忙。快手刘贼眼一转,便明白老妇人怀中定有不少财物,想必是刚刚借来用以渡过年关。
他快步上前,与老妇人迎面而去,正撞个满怀,这当口手下可没停,眨眼的功夫,便用一个破包把老妇人怀中包钱财的包给来了个偷梁换柱。
待老妇人走远之后,快手刘拿出布包刚要打开,突然!一只干枯瘦弱的手一把将他攥住!快手刘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窃取旁人救命应急之财物,你好大的胆子,岂不闻盗亦有道!”
快手刘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着破烂道袍,满脸褶皱的老道士,他一把将老道的手打开,戏谑着说道:“你这老头,你自修你的道,还敢来管爷爷,老子今天心情好,快滚,不然有你好瞧的!”
老道目光如炬,将快手刘上下打量一番后,长叹一声开口道:“无知的鼠辈,大难临头,尚不自知,真是可悲。”
快手刘听完,也不急着走了,反倒是有心想要捉弄一下这个老道士,便问道:“好,你说我大难临口,你且说说,我有什么灾祸?”
老道士伸出枯槁的手臂抖了抖,说道:“你虽为贼,却不守规矩,伤天害理,老天岂能容你,看你额头乌青,黑云压顶,贫道算你寿终三十,应雷劫而死!”
话音刚落,快手刘哈哈大笑,向老道士问道:“你可知道我几年多大?”老道双目微闭,并不答话,快手刘又说道:“我告诉你,老子今年不多不少,三十岁整,过了今晚年三十,便是三十一岁,你的意思是我活不过今晚?”
“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罢了,该是你命中注定如此,我又岂可逆天而为”说罢,老道士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快手刘只道是遇到了个老疯子,并不在意,买好酒肉吃食后,便直奔徐庆国家而去。徐庆国知道快手刘是老光棍一个,所以也不稀奇他年三十还来叨扰,像往常一样,推杯换盏,没一会儿的功夫,二人便都喝了个颠三倒四。
借着酒劲,快手刘把刚刚遇到老道的事玩笑般的给徐庆国讲了一遍,徐庆国虽然也醉的厉害,可意识还算清楚,听后便对快手刘说道:“哥哥不得不防啊,我听家里老人说,常有关里来的蛮子到咱们这算命,有些可真是准的厉害!”
快手刘又是一杯酒下肚,拍了拍胸口说:“兄弟放心,你看哥哥这身体,怎么也不是个短命的种儿吧,哈哈!”就这么又闲扯了一会儿,直到喝的二人都酩酊大醉,快手刘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徐庆国从宿醉中给拽了起来,徐庆国晃了晃像是要裂开的脑袋后便起身去开门,门一开,一个中年汉子正在门口徘徊,满脸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小刘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徐庆国看清来人后,便说道。这人是快手刘的同胞兄弟,叫做刘清,平时不怎么与徐庆国来往。
刘清一见徐庆国,赶紧说道:“庆国兄弟,昨晚我大哥是不是与你一起喝的酒,你知道他从你这走了之后又去哪了嘛?!”徐庆国一愣,随即说道:“是啊,昨晚上大哥是同我一起喝的酒,不过后来他说要回家,我喝的也有点多,也就没留住他。”
刘清听后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本想今儿早上过去给他送些饺子,可我一去,大门紧锁,我才想起来他昨日说要来找你喝酒,我还以为他睡在你这了,这么看来怕是出事了啊!”
“不会吧,大哥说不定只是借着酒劲去哪玩了几把,兴许一会儿就回了。”徐庆国打了个呵欠说道。刘清指着门外,焦急的说道:“昨晚上半夜突然打起了炸雷,却不见一个雨滴落下来,村里老人都说,这旱天打雷,肯定是上面要收人啊!”
徐庆国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他突然想起昨晚上快手刘给他讲起的那件事,难道说?不好!一想到这,徐庆国不敢怠慢,赶紧与刘清分头去找。
二人从村头找到村尾,始终不见快手刘的踪迹,无法,只得向村外找去。刚走到一片稻田地前,只见前面围满了人,徐庆国猛然感觉有股寒气从后背窜了上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他赶紧扒开人群挤到前面,之见稻田地前储水的坑边上此事趴着一个人,肤如死灰,头顶和脚底均有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洞,眼见是早已死了多时,徐庆国定睛一看,正是那消失了一晚上的快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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