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凌瀚凌若飞两个奸佞小人!如果还有命回去,我必斩了他们!”长孙无痕可没有父亲的沉稳,怒发冲冠道。
“没这个必要。凌氏与为父只是政见不同,他们内心同样忠于冷月帝国,或许,他这次的判定是对的。”
长孙无情仰起头,雨水打在他沧桑的面上,“无相、暮色联合军七虎将,只出动了一个魏东联,就将我等逼到如斯地步,我如今或许,只是在作一个军人最后的坚持罢了。无痕,如果有机会,你走吧,你只是一个武者,没必要在一场必败的战斗中牺牲。”
“父帅,你认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你不是。但我多么希望你是。”
两父子的交谈到此结束。天空黑压压一片,罩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看不到一丝丝的曙光。
但他们的心仍旧坚定,因为他们的背后,是千千万万个需要他们来守护的家庭。或许放之平时,他们会觉得守护这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是很可笑的,但是面对外敌入侵,他们却义无反顾地这么做了。
长孙无痕此刻还能想起南合城守李绍重的模样来。说实在,长孙无痕特别讨厌这个人,这个人势利、刻薄,还是南合城出名的软骨头,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但偏偏是这么一个人,却自愿留在守不住了的南合城,所有人都认为他真的背叛了,只有长孙无痕知道,他为自己父子逃脱争取了多么宝贵的时间。
当天降暴雨,那耗尽他家财和西方炼金术士交换得来的爆炸物付之一炬时,谁能了解他心中的伤痛?
真正的骨气和血性,从来不是靠嘴皮子说的。
长孙无痕默默握紧了自己的剑,父亲说他是武者,他一直也觉得自己是,但这一刻,他只愿意自己是个军人。他想做的只有在侵略者中尽情施展平生所学。他的脑中闪过自己这辈子所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最终出现了一男一女两张相似的脸孔。
“两个很特别的人。尤其是你,叶云。我很好奇,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如果这次不死,我一定要了解清楚。”
长孙无痕嘴角泛起笑意:“其实,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只不过,你似乎更喜欢做公主殿下的朋友。希望,到最后你也能护住她的安全吧。”
长孙无痕默默地祈祷。
天的那一旁,侧渐渐听到了马蹄溅水以及擂鼓的声音。
长孙无情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珠转动着的,分明是疑惑。
。。
“敢问一声,冰封道场怎个走?”淮阳城中,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很客气地沿途询问路人。本来淮阳城的城民们忧心着边境的战事,都不怎么愿意搭理的,但得知年轻人是专门从遥远的国内赶来淮阳学艺,将来报效国家的,便纷纷热情回应。让这位有心人在复杂的淮阳城内很轻松地找到了道场所在。
和这位年轻人有着一般心情的人似乎也不是第一个。在俊秀年轻人来到道场时,只有一名穿着蓝色衣衫的青年呆呆靠坐在门边。道场的大门则是紧闭着,内里寂静无声,似乎没有人。
俊秀年轻人细长的眼睛不为人见的转动了一下,主动攀起话:“在下千韦术,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蓝衫青年呆呆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毫无神采的回了句:“我叫项大甲,有事吗?”
千韦术愣了愣,项大甲?什么破名字,冷月人的品味,实在让人难以恭维。他勉力让自己笑容可亲:“原来是项兄,看项兄模样,莫非和小弟一样,是要向道场的前辈们学习本领,报效国家?”
项大甲摇摇头:“不,我听人说这里打杂给的工钱高,所以才来的。”
千韦术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居然连个短工也分辨不出来?六虎的威名都要哭了。
但话已出口,他也不好改变态度,见大门紧闭毫无要开的迹象,沉着气问道:“大甲兄弟可知道这大门为何紧锁?”
项大甲点点头:“知道,我忘记带钥匙了。”
千韦术有种想趁四下无人,一戟戳死他死的冲动。他按捺着性子道:“敢问道场的师傅们都去哪儿了?”
项大甲似乎神游回来,抬起头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这里不是任何时候都收弟子的,有需要的时候会贴告示的,你多留意就知道了。”
千韦术万没想到正主没见到,却被一个看门口的给刁难了,但他何等人,也不动怒,一面正气凌然道:“大甲兄弟,此时正逢国难当头,我等身为冷月子民,怎能坐当亡国奴?每一个有志气的年轻人都应该站出来,我就是憎恶自己的无能,在不远千里从北城而来拜师学艺。而大甲兄弟有幸栖身道馆,更应奋发学艺,自强报国才是!”
“说得好!”
项大甲没说话,反倒是远处传来一声喝彩。只见一名披着宽松灰袍的男子龙游虎步而来,他的身后跟随着二十余人,服饰统一的褐黑,前胸都有一枚冰霜标记。
“先生,莫非你......”
“莫要叫本人什么先生,那是酸秀才的说辞。本人于镰,冰封派十五代弟子!也是这座道场的场主,你的来意本人清楚了,很乐意收你为我冰封道场的弟子!”
于镰豪气说道。同时厉声指责项大甲:“项大甲,你记住了,以后若还有向这位兄弟一样的有志青年,来多少本道场都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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