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我才4岁。那一天……”何莫虚缓缓讲道。
————————————十八年前何家武馆————————————
“景生,收手吧,如果你们再这样打下去,总有一个人会受重伤,甚至身死的!”柳湘媛挺着大肚子对何景生说。
“别拦着我!他何阙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争‘暗器之王’的称号!”何景生红着眼睛,拿着印着青花的小瓷瓶,往手里的飞刀上倒着什么东西,然后把飞刀放在烛火上烤着。
柳湘媛含泪摇头,想夺下何景生手中的瓷瓶,她知道,那是毒,那是剧毒。何景生打算在明天的暗器比试中,用萃毒的暗器,将何阙置于死地!
何景生一把推开柳湘媛,道:“你要干什么!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他何阙的,我不管你们以前有过什么纠葛,自从四年前你跟了我,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柳湘媛泪流不止,只觉得腹中微微疼痛。她忍着走上前,握住何景生的手,“景生,你别误会,自从我跟你在一起,我对你,绝无二心。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莫虚,更不会有莫漓……”
说到这儿,柳湘媛摸了摸腹中的孩儿,前日看过医者说,那是个女孩儿。
何景生听到软话,呼吸渐渐平缓,反手握住柳湘媛,“阿媛,你知道,你对我多重要。”
柳湘媛点点头。
何景生把柳湘媛拥入怀中,柔情道:“当初虽是我用了手段从何阙手中夺了你,却实在是太过喜爱,无法自控,你可怪我?”
柳湘媛心中百感交集,若说怪,这么多年也过了,怪有何用?况且何景生待她不能说不好;若说不怪,与心上之人被拆散,眼睁睁看着那人却无法靠近,何尝不是一种痛苦,一种煎熬?
她只能摇头,淡淡一句:“你是我夫君,我怎会怪你?”
何景生顿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柳湘媛抱得更紧了。
“既然如此,我与那何阙必要一决胜负!世人皆知我何家暗器天下第一,都是我何景生的功劳,而如今他何阙暗里不动声色就夺走的我应有的声名,我岂能容他?哼,何家,怎么能有两个第一?”
柳湘媛刚要继续劝阻,何景生却继续说了下去,“阿媛,我不想置他于死地的。他终归是我堂弟。可是,这口恶气,我忍不下。”
“可是……你把暗器萃了毒,但凡何阙沾上一点,就会毙命的。”
“不会,我已经托人把这毒药的解药连夜从域外送来,明日比试之前自然会到。只是……我必须让何阙吃点苦头。”何景生眼眸一沉。
“可是,夫君,暗器萃毒,为江湖所不齿,就算你夺得了第一,恐怕也难以服众。再说,你们是兄弟,为了虚名大打出手,不怕为江湖所耻笑吗?”
“耻笑?!”何景生冷笑一声,“耻笑还少吗?因为你,笑我何景生抢人妻子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那又如何,他们照样不敢对我有一丁点不恭敬!为什么?因为,我能要他们的命。”
何景生贴在柳湘媛耳边,一字一句压下来:“所以,我看不得何阙压在我头顶,其实也不为别的,更是为了你。”
听到这话,柳湘媛微微颤抖,道:“夫君若真为了我,还是放弃比试的好。”
何景生一甩袖子,“哼!我就知道你还放不下那男人!四年了,柳湘媛,四年了!你每日对我都冷冷淡淡,告诉我,是不是还惦记那个男人!”
柳湘媛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眼前这个近乎嘶吼的男人让他感觉可怕。
何景生靠近一步,抓着柳湘媛的肩膀,用力摇晃:
“告诉我,是不是你还记挂着他,准备和他再续前缘?”
柳湘媛静默,不发一言,只觉得腹痛,心更痛。
“啊啊啊!!”
何景生控制不住情绪,手用力一甩,柳湘媛突然倒向一方,摔在了地面上。
柳湘媛一阵呻吟。
何景生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柳湘媛,而柳湘媛已经面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摔坏了吗?啊?”何景生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问着柳湘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应该怎么办。
柳湘媛只是静静看着他。
何景生急了,“阿媛,阿媛,你说话啊,是不是摔坏了?还是……要生了?来人啊!叫产婆!”
何景生试图把柳湘媛扶上床,可是当柳湘媛身体站起来的时候,何景生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见地上,刚刚柳湘媛跌倒的地方,有一把飞刀。上面染着红色的血迹。
而,那是他萃过毒的刀。
过了一会,产婆来了,而柳湘媛面色已经发紫,解药还在遥远的路上,如今沾了这无解的毒,她竟然笑了。
她一下下一声声笑着,似是无奈,似是凄苦,似是解脱。何景生慌了,他知道自己将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产婆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柳湘媛突然挣脱何景生的怀抱,夺过了产婆手中的长刀!
“你干什么!”何景生猛然后退!
只见柳湘媛低下头,向自己的腹部一刀剖下!竟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
何景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他眼神迷茫,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产婆见状,吓得动也不敢动。
“啊——”柳湘媛一边呼喊,一边把手掏向腹内,用力掰开已经划破的皮肉,试图把腹中的婴孩拿出来。
“帮……帮帮我……”柳湘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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