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与林安嵛耳语一番,少顷,点头表示明白。
那厢激斗正酣,林安嵛悄悄加入战斗,只是并不尽全力,拳脚上应对着,眼睛却全盯在那“少妇”身上。
那些披着人皮的画皮军虽仗着数量多来势汹汹,可是身手并不灵巧,林安嵛虽然学艺不精,倒也应付得来。
只是它们大有一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架势,这边斩杀了多少,那边又悉数冒出来,甚至冒得更多。
林安嵛散漫应对着,瞅准了那少妇不注意的时机,悄悄绕到她视线不及的死角。与此同时,千冢、琳琅和黄十三已经与那些画皮怪缠斗了许久了,体力上渐觉有些疲乏,斩杀的速度亦渐渐慢下来。
那“少妇”自感占了上风,得意之下防范便有了松懈。
林安嵛等的就是此刻,蓄力一冲,一个虎扑上去,同时催动奔雷钉魂决:“金鞭香火轮,龙凤路霜青,女发连环甲,蓝袍烈火身,风雷华天呈!”
虽然以林安嵛的法力与那“少妇”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占了攻其不备的便宜还是成功钉住了她,叫她动弹不得。这一下,前头原本还熙攘着攒动的画皮军们行动明显缓慢了许多,有些干脆停滞不前,失了动作。
少妇冷嬉一声:“雕虫小技,还想困住我?”运力一挣便要挣脱枷锁,可林安嵛和昆仑的目的已经打扰了,仑大喜,明白自己的设想果然不错,紧接着大喝一声:“千冢!用结界把她丫的罩住!”
千冢稍稍一愣,立刻回过神,当时便抽身出来,三两步踏着那群画皮兵的头顶就飞了过去,双手凝起结界扣篮似的当头灌下去。
这一招快、稳、准、狠,那少妇避无可避,被千冢的结界套了个结实。这一下,那杀之不绝的画皮兵“嗖”的一下全消失了,只剩下原本从资料柜后头走出来的几个呆呆的立在原地,惊惶失措地朝后瑟缩着。
千冢乘胜追击,连发数招,将那几只残兵败将串葫芦串儿似的,一剑挑起,贯穿心脏。拔剑出来,一排软趴趴的尸体规规矩矩的叠成一排,规规整整的躺在地上。
兵败城颓将独留,少妇暴怒,抬手要击碎千冢的结界,千冢却抢先一步撤了结界。
少妇接二连三被耍的团团转,登时气红了眼珠,亮出爪子飞扑过来。
千冢大喝:“十三!去!”
黄十三从方才起就一直忍着,周围全是芳香四溢的美食,它却不能妄动,早就焦躁地不行了。此时终于得了令,立刻欢天喜地,弓起身子张大嘴猛地吸起来。
林安嵛感觉周身的气流快速涌动起来,无形中空气中似乎都什么令人压抑的东西被抽离开来,卷进黄十三的嘴里、脾胃中去。
于是此同时方才还凶相毕露的“少妇”迅速萎靡下来,整个人如同渐渐变形,缩成小小的一只走兽形状,身上的人皮掉落在地,一只失了皮毛的貂从里头钻出来。
黄十三吸得酣畅淋漓,大快朵颐好不快活,周围的气流越蹿越快,小刀似的割的人生疼。
昆仑急道:“十三,快停下!”
可黄十三沉浸在进食的快乐中,似乎没有听到昆仑的喝令,依然食前方丈、风卷残云。
昆仑急的咳嗽起来,连喊数声:“十三!停下!快停下!”
而黄十三依旧不为所动,它越吸越多越吸越快,那小貂的身子便跟着以极快的速度萎缩腐败,要化为一团烂肉。
它们本来就是已死之身了,之所以还能披着人皮活灵活现的在这儿耀武扬威,全靠这结界里裹着多年来惨死的貂群郁结的怨气不散,使得这儿成了一块隔绝阳世的活死人墓,不,是活死貂墓。
先前林安嵛误入的幻境其实也都是怨气影响了她的气场,使她的生魂陷入了类似于鬼打墙一般的空间里去。而里头装作千冢、昆仑、夏琳琅的就是那披着少妇皮囊的那只貂的手下们幻化出来的。
用比较形象的比喻来说,这里的怨气就好像是太阳,拥有一种微妙的能量给予这些早就死去的怨灵以力量,这能量类似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光源,就像太阳可以照出影子一样,把这些怨灵的形象投射在林安嵛所处的空间里。因为只是影子,所以可以不局限于它们本来的形象,就像皮影戏,或者说是杯弓蛇影也说得通。
古时候有个叫应郴的,曾经有一个亲密的朋友叫杜宣,分别了很久都没再见。应郴问杜宣不来的原因,杜宣回答说:“前些日子来你家做客,承蒙你给我酒喝,正端起酒杯要喝酒的时候,看见杯中有一条蛇,心里十分恶心,喝了那杯酒后,就得了重病。”当时,厅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应郴猜想是挂在墙上的弓映在酒杯里的影子使杜宣以为杯中有蛇,于是他在原来的地方再次请杜宣饮酒,对杜宣说道:“酒杯中是否又看见了什么东西?”杜宣回答说:“所看到的跟上次一样。”于是应郴就告诉他其中的原因,杜宣心情豁然开朗,疑团突然解开,长久而严重的病顿时治好了。
那披着少妇皮的小貂一定是深谙此理,才能聚怨气为自己所用。先前她可能是想逐个击破,单独挑了林安嵛拖入幻境,失败之后这番又用这杯弓蛇影的道理造出许多杀之不绝的爪牙。说白了不过是个mí_hún阵,叫千冢他们和酒杯里的蛇影杀得筋疲力尽,她便好坐享其成。
昆仑也是看了先前他们映在墙上的影子才受了启发,猜到这一层。先是叫林安嵛用奔雷钉魂决缚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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