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盯着政治处办公室的电子挂钟,2011年10月17日10时43分,看着时间,有些出神。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白松一个人,刚刚和他一起来的新警们,都已经一个个的被领走了,只剩下他自己。就连政治处的同志,在和他一起坐了半个多小时后,也离开去办别的事了。
九河桥派出所,这是白松分配的地方,早上8点多的时候,政治处的同志已经公布了大家的分配情况,跟白松一批来的十位新警,一起度过了三个月的培训,大家都纷纷进入了不同的岗位。
段菲和孙杰是专业的法医学研究生,直接被招进了刑警队,除了他们俩以外,其他的八人都是去了派出所。九河区一共有14个派出所,每个所风格如何,在培训的几个月大家都耳熟能详。有的所辖区内歌厅、娱乐场所多,案子多,一些传说中的收入也多,有的所辖区相对娱乐场所少,但是案子也会比较少。
而九河桥派出所就比较特殊,这里在几十年前就是农田,后来随着房地产开发,这些便宜的土地被大量盖上了楼房,而且大部分是还迁房,除此之外,违章建筑和平房极多。人员复杂、穷、人多、事情多,就是这个所的真实写照了,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除了寥寥的几个小区还可以,其他的跟城乡结合部没什么区别。“
大家都分到了不同的单位,白松开始倒也不急,九河桥就九河桥吧,忙?那能有多忙啊?再忙总得遵守基本法吧?自己年轻,这点苦怕什么,再忙,还能有自己大三的时候在京城实习的那半年忙?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间倒是过得挺快,但是迟迟没人来接他,白松还是有些着急了。
终于,大门被打开,开门而入的是政治处的同志,白松叫他李哥。
“欸?你小子还没被接走啊!”李哥看到白松还在,也是有些惊讶,白松看到进来人了就要站起来,李哥随即就摆摆手,示意白松继续坐着,然后说,“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
李哥说完,就拿着电话又出了门,白松等了差不多三分钟,李哥才重新推门而入。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白,白什么?”李哥进来就问道。
“李哥,我叫白松。”白松站了起来,认真的回答道,在他眼里,政治处的同志,那可都是领导。
“哦哦,白松,对。我刚刚帮你问了,你们所啊,出了个挺大的案子,腾不出来人接你了,我刚刚给所里教导员打了电话,他说让你打车过去吧,他给报销路费。”说到这里,李哥也有些感觉不好意思,毕竟他是管分配的同志,按理说就算所里不来接,他也应该去送,毕竟对于新警来说,这也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回,这样让人家打车过去也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了,让白松回去就找领导报销车钱,这不是欺负人家孩子吗!想到这里,李哥沉思了一会儿:“要不你也别打车了。我是实在有事脱不开身,没办法送你,要不你等等,我问问分局其他科室,有没有谁有时间。”
白松立刻道:“李哥您别管了,我知道九河桥所在什么地方,距离咱们局也不远,我自己能去。”说完,他也不顾李哥的挽留,就推门离开了政治处。
“嗨!这孩子。“李哥叹了气,也没说什么。
因为是第一天分配,白松穿着崭新的制服、锃亮的皮鞋,就到了分局门口准备打车。
这个时间段打车的人不多,很快的就有一辆出租车被拦了下来。
“警察大哥,我没违章啊!”司机的声音有些被冤枉的感觉,赶忙把脑袋从车里探了出来。
“啊?没事没事。”白松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打车。”
“好嘛!吓我一跳啊哥哥!”司机一口纯正的天华市口音,拍拍胸脯,把车停稳当了。
“去九河桥派出所。”白松说道。这条路他不算熟悉,但是大体也知道有十几公里,他拿好自己的背包,就系好了安全带。
“好嘞,您坐稳了。”司机师傅有些开心,毕竟这一单还算比较远。
“看您这年龄,是新警吧?”司机聊到。
“嗯,新警,这不,要去九河桥报道。”白松回答道。他还算是比较擅长和他人交流,平时挺外向的。
“豁!介九河分局真有点不是那意思了,这还得让你们打车去?这也太说不过去来吧。”司机打抱不平。
“恩,没事,我报到有点晚,不好意思让单位给我单独出一趟车。”白松没提案子的事。
“嗨!那也不是事啊!所里啊,公家车,出一趟就出一趟呗,再说了,九河桥所可是大所了!”司机听起来倒是对这一带挺熟悉。
一路无聊,白松也是听出了一点兴致,司机师傅看样子是本地通,对当地的派出所也是了解不少,见白松有兴趣,侃劲也上来了,一口气把他对九河桥派出所的历史和现状都说了一遍,白松听得津津有味。
聊着天,一路上倒是很快,白松就到了目的地。
九河桥所曾经十分破旧,所里连自己的办案区都没有,办案要去别的所共用一个办案区,但是自从上个月,新所启用,就一跃从最破的所变成了最好的所之一,硬件设施还是比较到位的,四层的办公楼也算是气派,蓝白相间的建筑与周围的建筑倒也融洽----附近有大量的蓝色、白色彩钢房。
给了钱,下了车,白松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把崭新的派出所拍了一张照片和一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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