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悖论并不只是都被抓之后才有,只要是团队办案,就一定存在互相陷害的可能。
以前有人说,去盗墓这种事,必须是父子去,因为亲兄弟都不一定能靠得住,两个普通的朋友又怎么可能呢?
“我给你算算”,燕雨扒拉了一下手指头:“你今年41岁了...天...”
邵大木本来以为燕雨要问案件了,结果吐槽了一下他的年龄,要知道他并不觉得自己岁数很大。他到现在没结婚,在上京的这些二代圈子里,很正常,而且他身边也经常有二十多岁的姑娘,但燕雨后面那句“天”就太有杀伤力了。
“我...”邵大木支支吾吾。
“别说这些了”,白松拦了一下燕雨:“他也是可怜人。”
说完,白松拿出了手铐的钥匙,让燕雨给邵大木送过去:“给他,让他自己解开吧。”
燕雨乖乖地走了过去,把钥匙递给了邵大木,让他自己解开。
白松看着邵大木,说道:“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你这个车真的被我们锁到了地库,而我们确实是不知道你在里面的话,你很可能死在那里。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你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让你这样吗?”
见邵大木动摇的越来越厉害,白松突然说道:“看着我!”
邵大木一个机灵,看着白松,只见白松微微向一侧歪着脑袋,眼睛却直视他,脸上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你说,你这个人,你自己想想,你是个非常靠得住的人吗?你是为了别人能奉献自己的人吗?”
这种人都一定是自私的,这毋庸置疑。
邵大木其实已经被绕进去了。
原本的计划是“我没罪,我不会被抓,我金蝉脱壳”,但现在成了“我有罪,我被抓了,我是冤大头”。
“你说你怎么想的”,白松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所有的嫌疑人里,就你一个人是公开的身份,你的车子也是公开的,而他们藏得比谁都好...唉...”
邵大木听到这里,他从头到尾缜密的安排已经彻底忘了,铐子打开了一个,另一个都忘了开。
他被抓了,其他人都轻松地在外面。不仅如此,警察今天即便真的没有抓住他,他从车上跑掉了,又如何?
他的名字会被挂在通缉令上,他的车、房都再也不能用,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想到这里,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警察,我要是全招了,我会判多久?”
“这要看你在里面做了些什么,而且你招出来的人具体是什么情况。”白松道:“跟你说实话吧,我们知道的东西很多。你们用的这个药物是专门浓缩过的,从头到尾的过程也是很清晰的,你想少待几年,就看你的态度了。”
“我全招。”邵大木剩下的那个铐子也不解了,解开一个就已经能活动活动胳膊了:“但是,警察同志,你必须要告诉我一个事情,我才愿意招供。”
“你说。”白松点了点头。
“你为啥认为我不是主犯?你怎么会这么信任我?”邵大木道。
“你没有杀人的胆量”,白松摇了摇头。
邵大木呼吸一滞,这句话多少是有些伤人的。
“这不是关键的”,白松道:“事实上,你就是个怂蛋。”
“你说什么?”邵大木被说了一句,愣了一秒钟就怒火攻心,右手还挂着的链子与椅子上发出了金属碰撞声。
“我说的有问题吗?”白松反问道:“你跟我说,你们杀人,目的是什么?你敢说吗?”
白松已经看明白了很多事:“你不用说,我来说。死的人是你对象,但是那两个人却可以玩,你说你怂不怂?”
“你!”邵大木被人揭开了伤疤:“你...你...”
他的怒气很快消散了大半,他被白松戳到了痛处。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钱吗?”白松问的很直接。
“为了...”邵大木咬了咬嘴唇。
白松是能看得透邵大木这个人的,这人真的不少啥有种的人,而且胆量也没多大,很容易被激怒,当然即便怒了也是色厉内荏,白松怎么会怕这个?
“你的身份太简单透明了”,白松道:“别看你现在光鲜亮丽,别看你开着豪车,其实这车子已经快要被银行开回去了,不是吗?你的资金状况非常不妙,不是吗?什么能换来那么多的钱?这也许就是你做这个事的理由。”
邵大木的心理防线是个千层饼,根本不是随便破开的,因为这后面一定有事情。
一定有事情能让他去做这么高风险的事情,这不是白松随便挑拨离间就能做到的。
“你...”邵大木脸色无比纠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她被别人...”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白松很随意地说道:“和死者玩捆绑的人是左利手,也就是左撇子,但是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邵大木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想维护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你双手被手铐束缚,是非常不方便的时候,这个时候给你一把钥匙,你是用右手取的钥匙,然后用右手打开了左手的铐子,你说你是不是左撇子。”白松语气依旧淡定。
邵大木人傻了,他突然发现他完全看不懂白松了,这个警察绝对不是看着这么呆萌,这...
他这个时候看了看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的燕雨,似乎感觉燕雨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秘密,他开始有些怕白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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