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卖他菜刀?”
“他不要...”老板此时已经吓破了胆,一方面他被白松的眼神吓到了,另一方面这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敢想了。
警察来了,那肯定是出事了!
那个小孩子买了这么一把刀,该不会杀人了吧!
他越想越怕,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后悔的情绪蔓延了全身,然后就那么瘫软在凳子上。
白松知道此时也不是怄气的时候,幸好他今天赶过来了,不然今晚这里就能上新闻。
要是田根杀了人,11岁的他虽然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但是肯定会被未成年人监管所收容教育,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打了人一巴掌,这个错是可以弥补的,但是杀了人就不可能了。
此时也不是自责的时候,白松道:“你身份证给我。”
“领...领导,出什么事了...”老板颤颤巍巍地找着身份证,却啥也找不到。
“这么多废话,快点”,白松低吼道。
老板被吓了一跳,接着找到了自己的社保卡,透着哭腔把这个递给白松:“实在找不到身份证了。”
“行”,白松看了看不是假的,拿手机拍了下来:“我可以很负责的跟你说,现在还没有死人,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带走了。但是以后再有这种事,严惩不贷!”
说完,白松把社保卡扔给了老板,骑着车子就回了学校。
老板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乱卖东西了,事实上他都要已经想跑路了,但是他的身份现在警察都知道了,这个五金店这些货价值二十多万是他全部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跑?往哪里跑?
白松回到了学校,直奔食堂,食堂现在人已经不多了,白松很容易就发现了王亮,发现王亮正在吃东西,吃的还挺香,对面的田根看王亮在吃,也张口吃着东西。
看到白松过来,田根立刻放下了筷子,身体往后挪了挪。
“你看看你,你一来,孩子都不敢吃东西了,别吓唬孩子”,王亮道。
“没事,我也去买点吃的,一起吃”,白松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用现金去买了点吃的,拿过来一起吃。
看到白松也在吃,田根就跟着一起吃,但是头一直抬不起来。
等他们吃完饭,食堂已经基本上没人了。
田根今年上五年级,五年级是没有晚自习的,一般也没人住校,但这个学校是囊括九年义务教育的,田根是跟着初一的学生一起住宿的。这种事在这个学校,花钱就可以。
这学校是寄宿学校,周末都有人管,一般来说没啥课,学校会带着学生上自习,还会带着寄宿生出去统一购物、洗澡之类的。
“带我去你宿舍看看”,白松道。
“嗯”,田根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餐盘,接着停住了脚步,把白松和王亮的餐盘一起拿了起来,端到了水池旁。
跟着田根去宿舍的路上,白松发现田根绕了一点路,这应该是把刀藏在了另一条路上。
这样的小心思在白松看来实在是太简单,但他还是没有说破。
到宿舍简单地看了看,宿舍这时候一个人没有,白松找了个田根没注意的机会,跟王亮单独说了一下刚刚的事情,让王亮去另一条路的冬青树灌木丛里找找另一把刀。
王亮听到白松说这些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没表现出来,直接离开了宿舍楼。
王亮走了之后,这里就两个人,白松道:“田根,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你都记住了吗?”
“恩”,田根点了点头。
“你给我重复一下”,白松道。
“等我18岁以后,我如果...”
“不是这句,18岁之前呢?”
“不能...嗯...有什么事要找你...”田根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说说,你现在遇到了什么事?”白松距离田根更近了一些,“告诉我,我给你解决。”
“我...”田根眼睛里泪光打转,但还是没有哭出来:“我能解决。”
“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白松从田根的床上拿下来一本数学书:“说给我听听。”
“我要当科学...”田根脱口而出,但没有说完还是卡了壳,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淌,越哭越凶。
白松静静地看着田根哭泣,丝毫不打算阻拦,一直安安静静地陪着田根,等田根不哭了,他从创下的盆里面拿出卫生纸,递给了田根。
“是不是饭卡和钱被偷了?”白松问道。
他知道田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是被人抢了,田根身上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伤,肯定是被偷了之后,田根知道是谁偷的,去理论,结果被打了。
这种被打的情况不会特别重,因为田根也不是亲眼所见,没那么“气壮”。
田根看了看白松,似乎在问白松怎么知道这个事。
“你,田根,一个要成为科学家的人,现在11岁,就想拿自己的未来换一个啥也不是的人的命?”白松问道。
“可是...”田根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他又哭了:“可是我跟老师说了,跟舍管也说了,没有监控...他们都说没办法...”
“我给你留的现金只有几百块钱”,白松道:“丢了就丢了,饭卡我可以去挂失。你那个饭卡我当初设置过最高消费,每天不能超过100元,所以挂失了就好了。”
“啊?”田根眼里有了点光:“还能这样!”
田根知道饭卡可以在商店使用,即便是2000元,一天也能花完。这学校的食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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