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巡城守卫‘赶’到小院的时候,除了满地狼藉与倒地不起身下压着一大滩鲜血的崔定潮外,便再无一人,最让他们震撼的是那一道被剑气肆虐后的沟壑,竟然绿浪滚滚,生机盎然。
守卫小头领将手指搭在崔定潮的侧颈,半晌后摇了摇头,命令手下将其尸体抬回祠堂,毕竟是名副其实的白苗长老,他可没有权利直接处理尸体。
白凤有意无意的躲开了巡城守卫的视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陈铜雀他们并没有接受来自山顶的邀请,既然已经确定撕破脸皮,肯定只有在混乱中找寻答案,山顶之人是谁,在白苗还算位高权重的百里云汉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有八位高手被称为北斗七星拱卫身侧,甚至还没有陈铜雀所掌握的情报更多,不过关于丁甲乙提到过的接天城西面索桥与城墙内的秘密,百里云汉倒是知之甚详,不过具体因由与目的,却和其他几人一样,两眼一抹黑。
其实陈铜雀临时改变路线不走大理、西双版纳然后绕个大圈途经蝴蝶泉拜访五毒门以两苗圣域接天城收尾,反而直接取道马耳镇,走了一条最难行的山路,一是为了更早的见到百里云汉,二是接天城的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他心中一直笃定两苗只不过是一个少民部落而已,哪怕在大理这个少民部落最多的国家常年占据第一少民的位置,但终究无法成为决定王位继承人的左右手,但马耳镇一夜彻底颠覆了他的想法,究其原因,常年不可撼动的地位以及不知何时出现在山顶上的那个女子成了这一现象的始作俑者,而巴蜀想要在这一场千载难逢的大理王位争夺之中获得明里暗里的利益,这一场接天城之行便显得愈加重要。
在小院中重创苗聚星然后放出假信息后又做局放走她,直接斩杀了相对来说威胁更大的崔定潮,百里云汉曾提出一把火烧掉崔定潮的尸体,却因为时间原因只有作罢,可以说巡城守卫成了左右崔定潮是否能够保留完整尸身,甚至是有没有机会靠着凤凰蛊复活的关键,只因为陈铜雀认为类似于江湖高手之间的你来我往还是不要牵扯太多无辜,这些巡城守卫在徐道子与百里云汉面前与蝼蚁无异。
至于山顶上那位依旧昏迷未醒之人发出的邀请函,几人仅仅是眼神的对视之后便一致将其无视掉,连言语几句都欠奉,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判断失误,延误了这次行动的最佳时机,也给了她继续吸纳天地之力的时间与空间。
黄莺的身子由于两天之内连续使用了贪、嗔两剑,有些虚弱,嘴唇泛白,但是黄万清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黄莺竟然从一个普通人直接踏进了花甲境,暂且不提她的对战经验,仅仅是身体内未得安抚依旧还在筋脉中肆虐的气机,便是很多江湖成名高手梦寐以求的宝藏。她的苏醒也就意味着这支六人队伍出现了又一个变数,而原本作为四人里的中坚力量的曲凤来随着陈铜雀的突破与黄莺的异军突起,彻底沦为了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仿佛她才是拖后腿的那位。
从纸面实力来看,陈铜雀一方占据着绝对劣势,哪怕有百里云汉与徐道子两位前辈助阵,也绝对没有对手的实力强劲,北斗七星加上名义上的直接代言人北斗公,可以说是巴蜀世子一方最大的障碍,能不能在山顶上将那个神秘女子身份调查清楚,就在于他们有没有能力将北斗七星击溃,而北斗公是不是真如陈铜雀所言是巴蜀安插在接天城的卧底,只有天晓得。
距离小院向西不到五里,便是将暗夜城与云顶天宫一分为二的厚重墙壁,由于陈铜雀在接天城内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熊猫中的其余四人也都跟随在他们几人身后,只有擅长使弓的白子敬游离在几人的视野外,只要一有危险,率先发动攻击的肯定不可能是暴露在外的任何一人。
白子敬躲在一幢房屋檐下,呼吸与气机同样气若游丝,但却紧紧的锁定在了陈铜雀的身上,看来这位巴蜀公孙传人掌握的可不止匿行潜踪一种秘术而已。
徐道子左右环顾,前方便是那座越靠近越显得巍峨高耸的城墙,摇头笑道:“看来我与我的这位师傅之间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还没有明白敌在明我在暗的真谛,百里,殿下的安危就靠你了,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出现。”
百里云汉哈哈大笑,豪迈道:“你这老王八,自从学会了这门秘术后便愈发像一只缩头乌龟了,放心,赃活累活我来干,你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做英雄就行了。”
陈铜雀点了点头,沿着墙壁朝山下行去。
越是靠近横贯东西的墙壁与接天城外墙相交的地方,便愈发给人一种厚重感,如同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站在一位不世出的高手面前,仅仅是气势,便能让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心惊胆寒。
曲功成与陈铜雀并肩而行,见惯了铁甲森森云壁高耸的他也不免有些胸口发闷,他很惊讶常年打鹰的自己还会有被鹰吓住的一天,为了缓和气氛,他朝陈铜雀轻声笑道:“这城墙看上去似乎比鹤边城还要来的高一些。”
陈铜雀眉头紧锁,曲功成的提问也正是他疑惑的地方,他点头说道:“天下军镇,无外乎就是两种特征,城墙高耸以便守城无坚不摧,广建大道以便救兵千里驰援,但苗疆深藏点仓山深处,既不建大道,又高砌城墙,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自给自足了。”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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