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有点寒冷,蓝楼城内的树木已经略略挂上一层薄.info西北军驻地内的军营却已经开始早早地出操,对于汉军来说,一日未确定匈奴真的被驱逐于山南,他们都不会停止训练。而萦绕在校尉头上的,则是另外一个问题,眼下匈奴军似乎是退了,但实际上是不是真退终究情况未明。他们断不会因为所谓的紫苏梨国的使团的一番话就放低戒备,而埋在心底的一个问题,就是汉军作为主力,却显得抓襟见肘的兵力,现在两线防守,四千一分为二,配合本地部队,勉强是守住了,可是若是久守必失,加之他们的部队若是被打残了,无法补充,人是越打越少。所以打心底,校尉是特别希望朝廷的大军赶紧来此。可是这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够左右的,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守一点时间,平常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希望裴珊方面会带来好消息吧”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校尉不自觉地望向东方,那是故土的方向。
太阳升起,温度逐渐回升,蓝楼城又再一次恢复生机,虽说没有商队前来行商,集市冷清了不少,但最起码他们一来击退了匈奴,二来匈奴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原本国破家亡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压力一扫而而空,情绪高涨自然就是要喝酒助兴。零零碎碎的,一些并非蓝楼本国的南疆的人开始离开蓝楼城,希望趁着这个大战的间隙逃回平安相对平安的南疆。然而还有一些原本是北疆的原住民则是不敢贸然回去,虽说有紫苏梨国的人来了,但他们和汉军的想法大体一致。等不到大军传来真的捷报,还是不要轻易离开蓝楼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大王子巡城而归的时候,属于紫苏梨国求购粮草的账本已经静静地躺在了他的书房之上。本来他就不善计算这些精密的东西,但总归是要做国王,这些步骤还是不能懒下来。
账本上清晰地列着紫苏梨国的使臣带来的牛羊和各式各样的珠宝黄金,“没想到紫苏梨国居然藏着如此多的宝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个粮草,我看看是怎么算的,哈哈,克里苏先生也真是够黑的,如此珍宝,如此直接当他是稻草一般买吗?来人,且告诉我今早是何人送此账本来的?是克里苏先生亲自送的吗?”王子饶有趣味地问道“我们蓝楼怎么说都是西域第一大国,面对小国,怎么能表现得如此小气呢”
“回王子殿下,此账本乃是克里苏先生亲自送来的,不过克里苏先生好像彻夜未眠,看他两眼黑了一圈,只怕是一宿不曾睡好来做这账本”府中下人说道。
“如此,那么你帮我准备点补品,我稍候亲自去拜访克里苏先生”王子点了点头,既然克里苏彻夜未眠,那么他也不能太过于苛求。“还有,这份宝物清单送到父王那里,里面有不少好宝贝,相信父王看了一定会很高兴,去吧”
隐藏在暗处的扎力看着从府门出去的仆人,转身对自己的部下说“你们和城中的其他探子混在其他人群中出去,告诉他们一切顺利,按计划行动,若是你们报信后进不了城内,便在城北点起八盏天灯传信,明白没有?”
两个人拱手一礼“属下遵命,不过只留左贤王大人一人在城内真的没问题吗?帕科维早已不是从属关系,只怕他会对大人不利”
扎力无奈地笑了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们不要以为扎力答应得这么爽快,这个计划的关键还是我们能不能搞定那些汉军,核心还在你们。若是搞不定汉军,帕科维分分钟把我绑起来,不过若是我们成功了,那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了”
裴珊城和蓝楼城中间的大道之上,只见一个身穿西域服饰的男子正在乘着一匹马在大道上驰骋,他背着一个包袱,神色严峻,略显清秀的容貌,一看就不像一个生长于西域的汉子,反而像是一个汉人。纵马大道至上,忽然看见两老一小在一棵属下避难,只见男的表情痛苦,另外一大一小则在一边哭泣,哭声传到骑手的耳边。出于一个人的恻隐之心,骑手便上前看去。
只见受伤男人背上染上腥红一片,分明就是背部受伤,观其方向,乃是蓝楼的方向,莫非蓝楼城有变?
骑手骑马来到树下,却没有下马而是停在马上,交出自己怀中的伤药“这里有金创药,你们赶快给他的疗伤吧”
一旁的女子赶忙走了上来双手接过药拱手道“多谢恩人,多谢恩人”,女人便开始帮那个男人上药。金创药打在猩红的背上,男人发出一声声刺痛的惨叫,好一会儿声音才停歇了下来,于此骑手便问道“你们从何而来?为何他会受了如此重的伤?”
那个女人说道“我们本在蓝楼城中避难,今天早上不知为何城中忽然打乱,蓝楼军和汉军先是打了起来,然后外面又来了匈奴军!战火之中,我们乘乱逃了出来”
骑手骑在马上吓得失神“什么!你说清楚,三方打起来了?匈奴不是退了吗?为何又来?”
女人哪里经得起如此威吓,赶忙跪下叩首道“大人在上,小的不知,我们只是听到冲杀声,然后城中就乱成一团了,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
骑手表情极怒“看来都护使说的是真的,根本没有大军来援,都是匈奴人的计策,不行我要赶快回去”
女人忽然问道“恩人这是去哪?城中已经乱成一团,我们逃跑到此,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追来,只怕蓝楼城已经凶多吉少啊”
骑手往东指了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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