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浴帽,身穿粉色大嘴猴宽松睡衣的女子正在灶台上忙碌,旁边的锅里正噼里啪啦地炸着肉丸子,她一会儿用铲子翻动那些丸子,一会儿切着葱丝,很忙碌。
切菜板旁边的电饭锅掀开了盖子,里面是已经煮好的大米饭,粒粒饱满,晶莹喷香。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女子听到后,关上火,走出厨房,来到了客厅,手机正在茶几上不停地响。
“喂?”女子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接起电话。
“请问你是祁亚男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听声音像是江浙一代的人。
“是我,请问您是?”
“是这样,前几天你在我们店上拍了两只手表,现在想和你确认一下,是蓝色的手表寄到上海,绿色的手表寄到北京是吗?”
“什么手表啊?您那边是不是搞错了啊,我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啊!”
“买了的嘛,一共两块,一块寄到北京,一块寄到上海。”那边的中年女子明显有一点不耐烦。
“我真的没买,你应该打错电话了,你再核对一下电话号码吧,可以吗?”
“那行吧。”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莫名其妙的。”叫祁亚男的女子放下电话,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菜做好了,整整齐齐地摆好了:一盘炸丸子,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个虾皮菠菜汤,还有两碗满满的米饭,两双筷子。
“哦,还差两个汤碗和汤勺!”祁亚男用手细细点了一番后,自己和自己击了个掌就跑去拿碗了。
端端正正地摆好后,她拿起手机咔嚓咔嚓地拍了一通。翻开相册一看,明明很好看的一桌子菜,在照片里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呢。
于是她又起身找光线,找角度,又一番折腾后,女子点开微信,点开排在第一个人的名字:田然。
嗖嗖嗖,那几张找了角度和光线的图发过去了。
祁亚男这才放下手机,盛好了两碗汤,自己端起一碗开始吃午饭。外面骄阳似火,小区里的树木洒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荫,但小区里异常安静,没有什么人,只有门卫的大爷和那只斑点狗狗在门卫室的树荫下的竹椅上打盹,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杯早就没有了热气的浓茶,颜色很深,那只斑点狗狗眯着眼睛,舌头伸得老长。
嗡~~~
手机传来了提示音,祁亚男放下吃了一半的碗,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的最上方有一句提示:田然发来一条消息。
解锁点进微信,收到图片的那个人回复了,蓝色头像右上角有一个红色“1”。
田然:哇,老婆都会做菜了,以后我有口福了。
她看到会心一笑,手指很轻盈地在屏幕上飞舞: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婆是谁。
刚刚发过去,就看到微信在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于是,她饭都不吃了,盯着屏幕等待着。
消息发过来了,那个田然说:你是我田夫人。
她回复:你是我田老爷。
一来二往,时间飞快的流逝了,那聊天记录也不知翻了多少页。突然女子想起今天接的电话,就给田然发语音说了那件事,然后又发了一条问,“之前记得你说今年七夕你要送我一块手表,不会是你买的吧?然后忘了我已经来cd了,把地址给成了北京的地址吧?哈哈哈哈哈。”
田然很快就回复了,却是文字:不是我买的,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送手表呢。
她又发语音:我也觉得不是你呢,现在离七夕还有一个多月呢,再说了你人在新疆,干嘛买两块,还有一块是寄到上海去呢。那店家绝对是忙晕了,打我手机上,看来你今年真的必须得送我手表了,你看人家手表店的老板都迫不及待了呢。
田然又回复了汉字:就是,大概忙晕了吧,不理她就是了。
她回复:嗯。
结束聊天后,祁亚男继续吃饭,吃完后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盘,回到电脑旁边,准备再去看看最近的招聘信息,之前也投了几次简历,但除了早上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来电话邀请面试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回应。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投了几份简历,看了看附近的餐馆,太阳就已经偏西了,斜斜地照在窗户上,黄晃晃的刺眼。
祁亚男接到照相馆的电话说,她送去洗的照片都洗好了,让她有空去拿。应好了立即去拿,她站起来生了个懒腰,正好出去走走。
祁亚男洗漱了一番,细细地化了淡妆,背上小挎包就出门了。
一开门,热浪迎面扑来,顿时身体被湿热的空气包裹,密密麻麻,无孔不入。待从七楼爬楼梯下到一楼,早已汗流浃背,咯吱窝下面的衣服都已经有一些湿了。
正走在小区里,手机唱起了悠扬的歌声,那是一首很老的歌曲,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不用看也知道是田然打来的电话。
“嗯?”祁亚男戴上了耳机。
“在干吗?”田然的声音很温柔。
“前天不是把我们的照片送去洗出来吗,今天照相馆打电话来了,说已经洗好了,我现在在去拿的路上。”
“哦,那现在cd很热吧,你还适应吗?”
“热还行吧,在北京的时候也热过,只是这里太潮了,这个实在太难受了。”
“那家里潮的厉害吗?”田然很紧张的问。
“家里还好吧,开了空调就好一些了,要不然哪里都是一样的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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