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被迫离开七星回到人间界的谢小光,一定会想起他与秋烟雪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人间界在某种秩序下有条不紊的运行着,虽然在人间界素来流传着各种关于诸天神罗、妖魔鬼怪的神话传说,但是很多人压根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家住平乐村的谢金毅夫妇就是这类人。
谢金毅是村里的仓库主管,虽然官职不大却是个肥差。他高大魁梧,胖得几乎连脖子都没有,还蓄着一脸大胡子。他的夫人彭翠兰是个瘦削的女人,吝啬而又极其爱打扮,她最爱做的事就是窥探左邻右舍。谢金毅夫妇有一个独子,名叫谢骏,在他们眼里,人世间没有比谢骏更好的孩子了。家里还有一个似乎可以忽略的人是谢金毅的老母亲。
故事开始于一个晦暗、阴沉的七月十五,一大早谢金毅的老母亲就像往年一样去村边落日林里祭奠她的丈夫,浓云低垂的天空并没有丝毫迹象,预示这地方即将发生神秘古怪的事情。老母亲低声絮絮叨叨的,沿着一条密林小道走着。
她没有注意到森林深处的鸟纷纷飞离森林,一道亮光在森林的角落闪现。
在丈夫坟前愣愣坐了许久后,老母亲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循着声音走去,老母亲扒开树林看到一小块空地,树木歪歪扭扭的有些折断了,甚至还有烧焦的痕迹。
哭声就来自于空地的一个角落,老母亲走上前去发现是个男婴,右手臂上有个很奇怪的蛇形伤痕,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上面刻有一个“光”字。
老母亲很高兴,回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刚出生,丈夫还健在的那段时光。“一定是丈夫冥冥中给自己的指示”老母亲抱起孩子想着,她决定收养这个婴儿。
“你脖子上的玉上刻着光,就随我们家的姓,叫你谢小光吧。”老母亲对着婴儿自言自语道。
老母亲抱着婴儿欢快的往家里走,就像回到了那年少时光,浑然不知森林中的种种异象。
“这哪来的野孩子!”彭翠兰向抱着婴儿回来的老母亲尖叫着,“我们才不收养他。”而谢金毅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站着。
“我知道自从老爷死后,你们就一直嫌弃我,但是这个孩子是老爷指示的,要是今天不收养他,我就死给你们看。”老母亲注视着彭翠兰坚决的说。
“收养吧,我们也不差这口饭。”谢金毅终于发话了。
“可是……”彭翠兰急切的还想反驳。
谢金毅摆摆手制止了她,说到:“算了,就当是给谢骏找个伴。”
谢小光的人生就这样开始了。
这天夜里,人们纷纷议论着很少离开落日林的鸟类在村里乱飞,晚上还有持续很久的流星雨,很多人猜测是这鬼节里有鬼怪作祟。他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他”消失了。
※※※
云雾缭绕的山峰上,一处神秘的所在。
“简直是胡闹,整个七星都在举行庆祝活动,我以为他们会小心谨慎些。结果,弄的人间界持续了很久的流星雨,人们都注意到了种种异象。”正在生气的是一位中年女子,年龄约莫三十多岁,鹅蛋脸型,细眉润鼻,一双杏眼炯炯有神,身穿月白长袍,看上去风姿绰约。
负手立于窗前的一位老者,银发随意束于脑后,身着墨绿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老者心平气和的地说:“不能责怪他们,这十几年来值得我们庆贺的事情太少了。而这一战,我们的损失太惨重了,尤其是云起峰一脉,唉……”
“这我知道,”中年女子恼火的说,“但这些不是冒险胡来的理由。他们也太不小心了,都波及到人间界了,要知道我们得遵守秩序。”
说到这里,她迅速地朝老者斜瞟了一眼,似乎希望他能告诉她些什么,但老者没有吱声,于是她接着说:“他终于消失了,如果正好在他消失的同一天,人间界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那可真是太奇妙了。他真的消失了吧?”
“好像是这样的,”老者慢步踱到桌子边坐下说,“我们应该感到欣慰。你要来一杯茶吗?”
“一杯什么?”中年女子疑惑地问到。
“一杯茶,人间界的人们很喜欢饮用它,在一次游历人间界期间我带了些回来。”老者一边喝着茶一边说到。
“不用了,谢谢。”中年女子冷冷地说,看来他认为现在不是喝茶的时候。“即使他真的消失了……”
“夕月,像你还是七星一脉首座,总该可以直呼他的大名吧?什么他不他的,全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方设法说服大家,直呼他本人的名字,裂天”夕月打了个冷噤,可老者正吹着杯子里的茶叶,似乎没有留意。“要是我们继续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就是助长他的气焰,我看直呼裂天其名没有任何害怕的理由。”
“我知道掌门师兄你不害怕,”夕月有些恼怒的说,“众所周知,你与众不同。他……好吧,裂天,唯一害怕的是你。”
“你太高看我了,裂天拥有我永远也不会有的法力。”老者平静地说。
“那是你太……你只是不愿运用那些法力罢了。”夕月用从来不曾有的锐利眼光看着老者,说:“你知道大家都在议论什么吗?他为什么消失?最终是什么制止了他?”这样一来,夕月终于点到她急于想知道的问题核心,这也正是她来到天子峰的原因。
一缕轻烟从茶杯里升腾而上,弥漫笼罩了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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