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不认识字,谁帮俺写下,俺按个手印中不中?”
“我帮你!”
一位打扮超前,十分引人侧目的清秀少年说道。他是这里的技术员,名叫冷中凝。工头一看便同意了,他还是很信任冷中凝的。
终于此事落实,工头大悦,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工头想着那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就一阵激动,哼着小曲出去了。人群一哄而散,各就各位,工人个个心里美滋滋的,干劲十足。
冷中凝。是名校毕业生,却不得不在被束缚的命运中低下头来。这年头不是读好书就能做“好”人,所以他在百无聊赖中阴差阳错的应聘到这个公司来上班。
冷中凝认为此生绝不能模棱两可的活着,要么在最繁华中极致fēng_liú高贵典雅,要么在最荒芜中失魂落魄寻觅探索。他崇拜主宰,如果不能主宰那至少确保不被奴役。所以他看见刚才那一幕,一直都在含笑。
像现代人,人们生活在压力中身心都严重的扭曲变形了,他才不会这样煎熬的活着。他喜欢风一样的自由,觉得生活不应该有什么概念。而是不犯错的随心所欲,但自己得有个尺度,衡量自己。多一尺不是自己,短一寸也不是自己。
所以他生活的很无忧无虑,像拥有一片汪洋的小鱼。别人不懂,他这种出类拔萃的孤独。孤独又是因为自己太卓尔不群,太过超前。所以他在孤独中自恋,大有世人皆醉唯我醒的情景。
之所以来这上班,完全是为了体验人生百味,世态炎凉。只因他这样的性格几乎没有朋友,因为他太另类。若人人都是被世俗束缚的人,那他就是挣脱了一副脚镣的人,差一步的神。
冷中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米七八,天生一副衣裳架子。鼻正口方,锥子脸,脸颊既不骨感也不丰满,在成熟与幼稚间徘徊。两条剑眉舒展,眉下却是一双丹凤眼。
奇特的是他的发型和穿着,头发从额头黄金分割点左半是露耳短发,右半是长发飘逸。上衣是两套半拉的衣服自己缝合的,半边西服搭配青丝飞扬,半边牛仔却搭配成熟板寸。雪白的衬衫也是一半整齐,另一半在牛仔胸口处碎成虎抓的模样。
下面是一条膝盖处插了百刀的水洗白牛仔裤,脚蹬一双舒服的淡黄色平板鞋。这幅打扮竟也看不出受过辐射污染,反而衬托他的出众气质,关于气质。不管怎么打扮,你都会觉得他应该这样做,也只有他这样做才好看。
记录完了,冷中凝跟随着那些并不待见他的内部人员去处理那颗头颅,足有十来人。头颅在地平线十丈以下的挖掘土壤中十分醒目,此处暂且停工,工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当务之急,说的好听,还有人自告奋勇溜须拍马。到那一看却个个离得八丈远,变成了龟孙子,都不敢轻易靠近以身试险。
突然有位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就地一歪捧着头大叫。
“啊~啊!”
且还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瞬间就晕了过去。众人见闻大惊失色,有一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仓皇逃离。工头对其“呸”一声,然后走近晕倒那人身边,将他扶起,拼命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声问道。
“你他妈怎么了?啊~说话。你说话啊!啪啪——!”
工头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往他神志不清的脑袋上招呼。有人开始瑟瑟发抖,觉得那人应该是中邪了,定与那古尸脱不开干系,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
越怕鬼越有鬼,见有人先撤,众人便再也把持不住,全部一哄而散。转眼原地只剩冷中凝与工头,还有那昏迷不醒的人。
工头见状气的把原本就臃肿的身材又吹大了一圈,并发出杀猪般的叫骂声。只见他丢下那人,拿起铁锹走上前正准备亲自动手时,却看见了冷中凝。顿时心思一转,转动着贼溜溜的眼睛试探道。
“冷中凝!你为什么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
冷中凝反问道,并毫不避讳的与其对视。工头无语,他还未见过如此无理的下属。他也是这两天才接触冷中凝,彼此互不了解。但此刻明显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工头收敛了怒火,把手中铁锹往冷中凝跟前一扔,便微笑道。
“冷中凝,你胆大心细,你来挖,我给你升职加薪。来来来——快!”
他同样惧怕古尸,刚才只是装模作样罢了。其实他内心早已波澜壮阔,久久不得平复。冷中凝闻声却长笑不语,工头一看火冒三丈,但又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看着他的打扮太过时髦,唯恐他是社会混混,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工头无可奈何,拾起铁锹就拼命向下挖掘。边挖边骂的壮胆,不是辱骂他人无能,就是辱骂鬼无用。随着工头的深入挖掘,逐渐露出了那颗头颅以下的身体,却被指粗的锁链捆绑着,严严实实,不漏缝隙。包的像个粽子一般!
冷中凝也饶有兴趣的伸头观看,真是稀奇古怪,尤为惊奇的是,有一根地刺从下往上,贴着他的后背,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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