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平次给和叶解释了一通,就把白马拉去了神社。
没有人烟的神社,因为发生了案件的缘故,而变得有点毛骨悚然。
被夕阳余晖染上朱红立柱,让人总有种在其中会迸出血来的错觉。
沾上血的井盖被拉上了隔离带,不过对侦探而言,并无作用。
“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平次冷静道,一边把手伸向井盖。
“白马,过来帮忙。”
“搬开?原来如此。”
混凝土制的井盖又厚又重,两个大人用尽全力,才能慢慢挪动出了一个身位。
这时候,平次忽然发觉自己忘带手电筒了,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东西。
白马把借来的手电筒从怀里取出照向井中,然后把半个身子从缝隙中探进观察。
平次把手往白马的方向伸了过去。
把他推下去——就能除掉他吧,平次内心有一种冲动,这家伙太碍事了,怎么还未卜先知提前借了手电筒?
比我还厉害?
“服部君,你也过来看一下。”
白马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电筒交给了平次。
平次不露痕迹的收回手,望向井里,一股沼气扑鼻而来,这井里比想象中更深。
幽暗而深的水面反射着手电筒的光线,有什么浮现出来——
水面上浮着一具缠绕着jk制服的骷髅,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像是被人惊醒一样,满怀怨恨地盯着上方。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一开始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平次仍旧镇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啊,多亏你的提醒,我也明白了。”
神社这一带,开始下起雨来了。
“尸体应该就是那位十年前失踪的佐仓千穗。”平次开始了推理。
“不过可不是意外身亡,中学生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将井盖挪开,掉进去以后,更不可能又把井盖盖好。”
“是啊——显而易见,如果有两个人,不管是挪开还是合上那个井盖都很简单。”
“恐怕那时候佐仓就被放进井里了。”
“没错,传闻江户时代暴雨,将女生当做神社人祭,才得以看到日出。”
“然后同寝室的那两名女生听到这个传说,就将佐仓放进井里,想模仿祭祀,我不认为十五岁的人会怀有杀意,井里的水也并不深,大概是校园霸凌,只是当晚泥石流阻塞了道路,无人将她放出来,最后久而久之,就死掉了。”
平次冷冷地说着无情的话语:“不过这也算间接杀人了。”
今天死掉的那两名女生,多半就是将佐仓放入井里的罪魁祸首。
白马叹了口气:“是啊,她们当时也没想到人会死掉,只好让尸体消失,刚好遭遇泥石流,很难怀疑到她们身上。”
平次道:“这就是为什么不管挖多少次也没能找出佐仓的尸体,因为完全是沉睡在了别的地方。”
白马忽然问道:“你是掌握什么信息了吗?识破了幽灵的真身?”
平次道:“啊,大概是的,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窑洞大门上会被写上血字——想明白这点我就知道了。”
白马若有所思,似乎抓到了点什么,但思考时间远不如平次充分,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头绪。
平次的意道:“看来这次你落后了,如果窑洞门上没有被写上血字,等我们发现窑洞里的尸体应该是几天之后了。”
“几天之后...”白马灵光一现:“原来是这样,我们发现窑洞中的尸体后就会顺路往上走查看窗口的破损,然后进一步寻找真正的案发现场,就像我们所做的一样,会理所应当发现这口井。”
“即使古井现在被隔离带围着,等警方深入调查的时候,也会打开井盖,发现里面的尸体。”
平次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没错,犯人的目的,是想要井里的遗体被发现。”
白马道:“现在,谁是幽灵,谁是犯人,不言自明。”
平次放慢了语速:“首先排除桃子,她害怕幽灵的样子并不是假装的,的确有见过,而且她与十年前的泥石流事件并没有太深入的关系,当天就偷跑了出去,第二天就回到了家中。”
白马赞同道:“明里也可以排除,她和所有人一样,普普通通遭遇了泥石流,同样欺负过佐仓,没有什么特别。”
平次低下头:“剩下的就只有川本日向了,当时明里和桃子相互埋怨对方曾欺负过佐仓的时候,却没有提及她,川本很可能是日向的好朋友。”
“这次祭祀也是川本提出来的,大概是她通过某种途径得知十年前好友并不是遭遇泥石流而死,其实是人为,所以进行的复仇吧?”
“这样的话,幽灵也好理解了,她将嫌疑人锁定在了同行的四人中,提议一起为佐仓祭祀,在留宿的时候穿上当年的学校制服,打扮成佐仓的模样,让每个人看到,那么真正害死佐仓的人一定会自乱阵脚。”
白马拿出一封委托信:“那么这封委托信恐怕也是她交给我的了,如果无法引出凶手,也一定要靠侦探来找到佐仓的所在。”
“真相大白。”平次伸了个懒腰:“现在唯一需要推理的,就是川本日向杀死那两人的手法了。”
“我没有杀她们哟——”
这时,一道幽幽的女声传来。
川本日向从远处走来,边走边道:“我在旅馆看到你们两人,就跟了出来,果然是在英国都有名的侦探呢。”
“什么啊!明明是我推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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