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饭菜就端上桌,李冰看着红烧猪蹄,上面溢满油光,猪蹄嫩得吹弹可破。
他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一股清香优雅之气直入咽喉,如走入君子如兰,他在花丛里采下一株兰花草,闻之,幽香沁入心脾,如久旱之后沐浴更衣,洗涤心灵尘埃。
他闭着眼睛不断回味,幽香又从腹中上窜出来,旋转于呼吸之间,妙不可言,他不禁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里竟流下一滴泪来。
孙小香摇着他胳膊说:“你没事吧。”
李冰睁开眼,擦了眼泪,暗暗地说了一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猪蹄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吃到这么美味的猪蹄。天啊!”
孙小香说:“你发什么神经。”自己也夹了一块,正要送入口中,李冰拦住她说:“不要吃,真的不要吃。”
孙小香说:“为什么?”
李冰说:“你吃下这猪蹄就会年年想,月月想,天天想,时时刻刻想。如果哪一天,你要吃不到这美味该怎么办?所以还是别吃的好。”
孙小香没有理他,一口吃进嘴里,突然就涨红了脸,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喘息连连。
李冰说:“我说不让你吃吧,怎么样,爽不爽,受不受得了?”
孙小香说:“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美了,真的太美了,啊,啊!”
李冰忙夹上一棵青菜说:“吃个菜缓缓。”
孙小香吃下青菜,一股如陈酿般浑厚的肉香立时散发出来,这香气先是填满味蕾,再就霸占了五脏六腑。
她的口水已经充盈满嘴,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她已经无法自拔,脸色潮红已退去,她也闭了眼睛,边咀嚼边揉搓着脸颊,嘴里念道:“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李冰说:“不会吧,这是什么饭菜,还能吃吗?再吃下去不得要了亲命。”
他赶紧起身扫码结账,拖着还在陶醉中的孙小香闪出店门。
老太婆拄着拐杖,慢慢送出来,对着他们笑容满面,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像是绽开了一朵菊花。她说:“小伙子,有空再来啊。”
李冰回应道:“老奶奶,你这饭菜不是给人吃的吧——一定是神仙吃的美味!”
孙小香在马路上走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明显觉得有些失态,她说:“我刚才没吓着你吧。”
李冰说:“哪里,你没看我都成什么样了。美味到极致原来也是一种痛苦。”
孙小香沉思了半天,总觉得他的话怎么那么别扭。她说:“晚饭就不吃了,反正我要减肥。你想吃什么就随便吃点。”李冰说:“吃过神仙佳肴,我现在觉得什么都索然无味。”
孙小香说:“我带你去个刺激的地方,九重天会所,咱们去玩玩。”
李冰惊道:“你才十几岁,怎么能去会所?”
孙小香说:“那又怎么了?你真的太落伍了。走吧。我带你去开开洋荤。”
李冰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小青和小龙,就说:“那些地方我真的没兴趣,还是回去看看他们俩吧,骨大拿采药也该回来了。”
孙小香跟着李冰往回走,半路上却来了老吴的电话,他说他已到了梨泉县青白村,打听到了小白的男朋友狗剩的下落,这狗剩是个鸡鸣狗盗之辈,他是连哄带骗地把小白拐跑的。
李冰说:“你怎么进的梨泉,不怕出事?”
老吴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易容术我还是会些的。”
李冰说:“易容术?”他想起老吴尖细的变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道:“你难道易容成美少女了?”
老吴猛地咳了几声说:“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这年岁当然是化妆成老大娘啊!不说了,我还要去趟神川市,小白估计就在那里。”
老吴挂了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他坐在出租车后排,一件件卸下妆容假发,撕下面皮,露出本来面目,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得是目瞪口呆。他说:“大爷,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刚才您上车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个老大妈。”
老吴手塞进胸口,掏出两个馒头,自己吃了一口,把另一个递给司机说:“拍了一天戏,剧组也不给管个饭,兄弟,饿了没?吃个馒头垫垫底。”
司机呲牙咧嘴,忙摆手说:“不敢吃,不敢吃。”
出租车趁着夜色驶进机场,老吴匆匆换了身行头,直飞神川市。
他已提前租好房子,拎包入住的那种。他来到城中村的那条小巷已是深夜,一排幽暗不知名的门头闪出幽暗的灯光。老吴进了一个小院,找到自己的房子,15平方,没有独立卫浴,也就这样了,要符合他此行的身份设定。他在一楼交了租金,匆匆回房放下行装,套了身发黄的夹克,又摸了摸放置在裤裆里的神器,披着茫茫夜色走出门去。
他在一家街角的大排档内坐下,此时已是深夜,年轻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大的地方坐满了人,嘻哈喧闹声充斥了整个店铺。
他点了一份广式叉烧饭,趁等饭的空挡走出门来,盯着街对面金碧辉煌的天地大厦若有所思。
身后的店铺里似乎起了争吵声,两桌客人各自喝醉了酒,于是出现了下面的经典对话: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个给哥看看。”
“看你妈个x”
听令哐啷地一阵碎玻璃声,酒瓶与板凳齐飞,鼻血共长天一色。
几个烂醉如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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