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孙一演示了“闪电”,不少工匠把式对“电”产生了兴趣,经常到孙一这里来一起研究。
在工匠们的帮助下,孙一的铁罐子电池也变得有模有样。
现在每只电池都包了石膏以防止互相接触,每九只电池固定安放在一只木托盘上,串连起来刚好是3.6伏,相当于后世三节干电池的一个电池组。除了在使用时要不时地搅拌一下,其它各种性能孙一都很满意。
孙一的充电宝和手电都满血复活了,孙一感觉自己也重新充满了能量。
唯一的不爽是没办法刮胡子。当初为了减轻重量,孙一上狼山飞鸟人的时候能不带的装备就不带。明朝人也没有刮胡子的习惯和工具,孙一索性开始象明朝人一样蓄胡子留头发。
在小石榴负责照顾的一个瓦罐中,孙一大方地溶解了很多宝贵地蓝矾。这瓦罐其实是孙一的电解铜装置。六只铁罐子构成一个2.4伏的电池组,两个电池组再并联。十二只铁罐子的向悬挂在蓝色的蓝矾溶液里两枚铜钱提供动力,阳极的铜钱不断地被腐蚀,阴极上的铜钱不断地挂上从蓝矾溶液里析出的纯铜。现在阳极铜钱已经换了几个,而阴极铜钱的钱眼儿都快被毛绒绒的纯铜糊住了。
电解得到的铜纯度可以达到99.99,后世的电路和导线里,应用的都是这种电解铜。而孙一目前用土办法筛选出来的“纯铜钱”,里面还不知道含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杂质。
电解铜瓦罐旁边,是小石榴照顾的另一个类似的瓦罐。这个瓦罐里的水,不是蓝色而是绿色,悬挂的电极不是铜钱而是两只铁棒。这是孙一的电解铁装置。电解出来的铁纯度同样可以达到99.99。纯铁因为太软,后世除了做订书针,在冶金上没有什么大用。但是,99.99纯度的铁在电路上却是不可缺少的。
电解铁瓦罐里的绿色溶液,就是孙一铁罐子电池的废液。因为演示电弧的原因,不少铁罐电池都耗光了电量——就是耗光了铁罐里混酸的氢离子,混酸变成了以硫酸亚铁为主的铁离子溶液。硫酸亚铁就是绿矾。孙一集中了这些绿矾溶液,进行了认真的浓缩操作——换句话说就是象熬盐一样放在锅里煮,然后去吃饭,等吃完饭绿矾溶液中的水分也蒸发的差不多了,颜色由淡淡的青色变成了青绿色。
两只电解瓦罐的产量虽然低,但是终归能解决将来高品质电路原料的有无问题。
明朝工匠对闪电尤其感兴趣。他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当电池的两个铜丝由分开变成接触时,并不产生“小闪电”,而两个铜丝由接触转为分开时,十有八九会有“小闪电”。
孙一刚刚对明朝人这么快进就能入专业领域感到惊讶,明朝人又得出了第二个结论:用铜丝、铁棍都可以产生“闪电”,用绳子、树枝就不行,甚至可以引水的空心麦秆都不行!
绳子和树枝不通电水明朝人还能想得通,可空心麦秆引不出电水就不应该了,麦秆明明白白是空心的啊!
官司打到孙一这里,孙一只是敷衍:“电毕竟不是水,有的东西能导电,有些东西不导电,你们自己去多试试就知道了。”
贾道士反倒给出了很明确的解释:“电生于金,故金为电之母。电恋母,不肯离母而去。”
于是明朝工匠就找来各种稀奇古怪的属金的东西来实验,发现贾道士说得很有道理。
对此孙一只是听之任之。
当初伏特发明电池的时候,他还坚持认为只要任意两种金属接触就可以产生电。科学就是这样,不断地试错,不断地进步。
所以孙一更愿意让明朝工匠自己去尝试,而他自己,则多了一些时间可以在树林子营地内外走一走,转一转,多和奶娃呆在一起。
营地里这两天狼山堂出尽了风头。
自从开了山堂,袍哥们挂出了一个大幌子,幌子上一颗硕大无比的五角星。袍哥们说这叫五芒星锋芒外露,是力德尔爷亲手画给他们的。
袍哥们不关心如何分生产队,也不操心种地,每天准时聚会在五芒星下,要么脱了光膀子切磋技艺,要么指指点点琢磨经脉。一条龙更是天一亮就端着一壶茶坐在五芒星下一直到晚上,名曰“坐堂”。营里出了治安事件,铁监军的人还没到,好汉们就已经摆平了。还有一大堆铁监军没法插手的婆婆妈妈鸡飞狗跳的琐事,好汉们一律“客气”地请当事人去五芒星下“喝茶摆道理”。不少好汉都做了一个木制的五芒星牌牌挂在脖子上,走在路上不说飞扬跋扈,趾高气扬肯定是有的。
营里有眼热的,想加入狼山堂吧,人家还不收,非得有人引荐才行。
还有眼气的,又不敢得罪这帮人。这群好汉袍哥兄弟相称,得罪了一个,一转眼就能来十几个请你去“喝茶摆道理”。
于是一帮眼气的庄稼把式和工匠把式在大楸树下吊了一个木制的太极阴阳鱼。王二牛说这叫阴阳互济,生生不息,也是力德尔爷亲手画的。
营中的百姓分为四个队也完成了,这几天正忙着各自选举队长。
按照日塌天的规划,三个百姓队将在以后陆续搬离这片红柳树林地区。因为这片土地虽然是隐蔽扎营的好地方,却不利农业发展。整个红柳林地区地势低洼,遍布沼泽、灌木和树林,适于大面积开垦的耕地不足。水溏和小河里的水几乎看不到流动,即不利于开渠灌溉,又不利于安放水力机械。
但是大批解甲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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