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猫着腰通过炮楼里的一个射口左右观察,一边通过对讲机和石门障城的参谋长联络,一边下发这种作.info
杨六郎的脑袋顶上,顺着梯子爬上去就是虎蹲炮台。
因为占了无线通讯的便宜,一发现满州兵从东侧进攻,孙定辽就把石门障城的四门虎蹲炮各往东山炮台和赵长城防线送了两门。
杨六郎在炮楼里光着膀子。
这炮楼什么都好,就是不通风。炮楼里的一营老兵全把盔甲借给了外面的兄弟。
沿山顶的矮墙后面,一哨战兵抱着武器背靠墙休息,看着一翼蒙古弓手和两伍三眼铳手弯着腰来回穿梭。
因为小队叫着不顺口,大伙喊着喊着就把一小队人马喊成了一哨人马,因为一小队正好是一支柳木哨指挥。
杨六郎一共在山顶布置了一队共三哨人马,外加炮手、三眼铳手、掷弹筒手和一翼蒙古射手。
作为最早接触电三眼铳的人,杨六郎很早就发现人数和战力不是一回事。在树林子老营的时候,杨六郎没事就琢磨如何发挥电三眼铳的优势。
接下防守东侧石门山的任务,杨六郎在山上山下来来回回地跑,想象着敌人怎么攻山,自己怎么防守。
杨六没有参谋长那么多经验,但也正因为如此,年轻的杨六才敢放开了想像。
敌人零散来攻,杨六郎就派出战兵以伍为单位分散对敌;敌人集中来攻,杨六就集中火力以虎蹲炮、三眼铳歼灭;零星地引爆一两颗地炮、地雷应急;蒙古射手则作为机动力量指东打西。
现在杨六正指挥着头顶上的虎蹲炮教训不听话的汉军。
山顶的炮楼居高临下,可以覆盖到满洲兵所有的炮位。
几炮下去,满洲汉军和守军之间达成了默契,只要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甚至有汉军炮手在开火以前专门举一下双手示意。
汉军的炮不是打偏就是打低,每开一炮炮管轱辘出去老远,然后汉军炮手就颠儿颠儿跑去捡炮管。
对讲机中传来参谋长的战报,东线长城的防守很不乐观,孙定辽准备亲自上阵指挥。
东线长城防线布置了一营两队战兵,一翼蒙古射手,二百民夫。
不像东石门山占了地形的便宜,无论满州兵从哪个方向上山,最终都得汇聚到山顶,杨六可以从容地调度兵力。
东线长城防线长达两里多,除了三成的地段是陡峭山坡,其余地段都要布防。萨哈廉催动正红旗同时在几个点上发动冲锋,东线长城一下子兵力吃紧。
二里半村的郭石匠扯着脖子喊:
“乡党们,脊背后头就是你娘你妹子,咱一松劲儿贼娃子冲过去她们就让人日塌了!“
”乡党们,胸口前头的墙是咱先人的先人留下的,谁这时候不出力气就是死了都没脸见先人!”
沿长城一线,近百民夫为战兵操作木幔和皮帘。所谓木幔和皮帘,就是用木头或皮革做成一大块方形的挡箭牌,用一根长木挑起来架在长城上。平时用木幔和皮帘遮挡住后方的战兵或器械,必要的时候压动长木,露出防守兵力。
长城后方,温木作领人打造的四架投石砲在木幔的掩护下不停地发射。掌管投石砲的民夫已经红了眼,烧红的煤块用完了,不管是石头还是土坷垃,填进作为投石盛器的铁锅就发射。
长城沿线的三眼铳手忙得没有时间重新装药,抓起石头就往山下丢。手边的石头丢没了,揭起长城的黑石头接着丢。
木幔上扎满箭矢,皮帘上千疮百孔。
炮楼上的三门虎蹲炮已经打红了炮管,再装药就得炸膛。
长城岌岌可危。
参谋长领一队人马冲上山脊。
山坡上的正红旗正乌泱乌泱地往上涌,踩着尸体向上爬。
正红旗完全没有按常规先试探性进攻,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打法。
孙定辽把火力兵力优先配给了东石门山,这时长城防线就落了下风。
“他奶奶的,你不过了,老子也不过了!”,
孙定辽咬着牙根狠狠地下命令,
“把前口子的两百骑兵和民夫都调上来!”
“万人敌,用投石砲把万人敌全丢出去!”
联军的万人敌手,除了掌管炸药包,还掌管真正的万人敌——毒气弹。
万人敌手冲向投石砲,把木桶毒气弹装进投石砲的铁锅,扯掉发火管,掌管投石砲的民夫一木槌砸下机关。
粗糙的投石砲像一柄长把勺子,在重物的牵引下勺子高高弹起,勺柄“哐”的一下撞在横木上,毒气弹借着惯性飞出去。
十几颗毒气弹在长城下弥漫,满洲兵暂时失去进攻能力,趁此机会孙定辽立即重新部署兵力、补充物资。
残阳如血,西侧山岭上半个太阳染红了满天云彩。
作为满州右翼大军总策应的镶红旗岳托,敏锐地发现一个战机。
东石门炮台和赵长城的连接部的山脊略微低矮,两座碉楼拦在山脊中央。
平时的话,这里两边都可以接应,是一处死地。
但是现在两边都在胶着僵持,哪边也腾不出手。
岳托立刻催动镶红旗向这处链接部发动猛攻。
三轮不顾死活的攻击之后,两座碉楼因寡不敌众失守,恼怒的镶红旗冲进碉楼将里面的守军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镶红旗占领了这处结合部,就等于在联军以东西石门山、石门障城、长城形成的包围圈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虽然镶红旗再向里冲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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