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规看着燕青说的斩钉截铁,心下也安定许多,劝燕青多尝尝菜。
燕青也不推辞,大口咀嚼,连赞味道鲜美,“还有一事是我这次刚探回来的消息。”
“哦?那件事探明白了?”
“清楚了,所以才敢说那番话。”去年十一月开州桓州先后调来兵马,燕青亲自去核实的消息,弄清楚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马。
“开州这一支领头的猛安叫做胡剌古,手下番兵不到四千人,拖家带口移防来的,能战之士不超过二千人,桓州这支头领却是个辽将,名叫习显,如是一样。”
“真的如肥鱼说的,他二人只是谨守城池?”
“我看不假,这些人马,防守有余力,进取却无力。而且故意把来远城让出来,对面也知道我们有大船,江水上冻,沿河防守都是笑话,留出这么大一块缓冲,倒像是等着我们过去。”
“这样的话,只能近处打劫,远处是去不了了,除非拔了这两颗钉子。”
“如果动手了,那完颜酋长就知道我们所图非小,就要跟我们正面玩一玩了。”
“辽阳府啊~”陈规自言自语道。
“我倒觉得哥哥一两年内不会动它。”
“三年之劳方有一年之积,陈规等的起。”
……
“我说臭和尚,都不等我?自先吃起来,好没义气!”进门来的嗓子亮堂,却是花和尚鲁智深。
埋头吃鸡的邓元觉庞大身躯却没有停顿,飞快得把手中撕开的肥鸡吸入口中,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起来心满意足的非常。
“真没出息,吃个鸡吃得这般急躁!”关上门,这一位大和尚也盘腿上了炕,面对满满的桌当,却是双手合十念起了佛。
“我说花和尚,什么时候开始念佛了?”邓元觉不理刚才言语,此时却开了口。
“疯和尚。我在佛祖那里给你请了罪,你要知恩。”
“哪里需要你来,佛祖那里我自去请罪,当下的逍遥,莫欺了肚肠,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吃个鱼!”说着邓元觉挑了一支筷子戳起一条鱼来,送到鲁智深眼前的碗里。
“你这和尚,自吃鸡吃的痛快,却要我来吃鱼!”
邓元觉嘿嘿一笑:“和尚我最爱吃鸡,平日里伙食都是鱼,今日年节得百姓爱护送来几只鸡补补也是应该的,你个酒肉和尚,吃鱼不也是一样的?这鱼刺少,正合你胃口!”
鲁智深却不接口,“拜年来的百姓我也见着,哪里只是爱护你?也有我的份,不行我也要吃上一只。”说着便朝着煨着鸡的瓦罐探去。
邓元觉早提防着,伸出油黄黄的手五指伸开道,“我说花和尚,吃不到肉怪谁?咱俩一人分了五只羊的年礼,这才刚初十就被你吃个罄尽,现在却来我这里抢食。”
鲁智深怕打翻瓦罐,收回了手:“我说疯和尚,什么叫我吃了个罄尽?不是有四只羊送了这村里的百姓了?这些百姓刚安顿好,能吃的只有米麦和干海菜,水军那里分来的鱼货都分给了军卒,百姓分不到多少,给些四只羊,兴许一人也只鸡蛋大块肉罢了,你又何必介怀!”
邓元觉趁着话把鸡舔了个干净,焖的好鸡骨肉分离,看的鲁智深直流口水,才开口道:“哥哥把咱们派出来深入百姓中来和尚我一百个同意,维护稳定,与百姓结善缘是好事。分给士卒的鱼货肉食是军粮,你我都不能动,百姓的口粮自有太守督运,你也看到了,虽然卖相差点可是过冬无忧的。”
“和尚我大老远来找你花和尚是想搭伴过个节,可不是来做活菩萨,花和尚你家大业大无所谓,和尚我上山晚,可没攒下银奈何,你没了自没的吃,我这鸡自然也不分与你。”
“当时你我同在,既然你不愿意,何不开口说来?”
“说出来?百姓一听活佛赐羊,当场跪倒那么多人,叫我如何开口?你道来两只羊以慰百姓,难道我能说出我捐出一只?”
“原来如此,便因此事记恨几日,疯和尚,好没个胸怀!”
邓元觉却潇洒道:“过年节礼,是不是我应得之物?”
“都护府赏赐自然应得。”
“花和尚你身家几何?和尚我又有几何?”
“钱财身外之物,管他多少,有吃有喝便好。”
“土大户不知小农苦,银子在手里听不了响,你当咱们吃缴获能吃几年?”
“不是都有分地吗?害怕饿死不成?”鲁智深对邓元觉的杞人忧天不耐烦了。
“说的好,花和尚,你的羊吃没了,这里有饼有馒头,也能填饱肚子。”
“呔!你这和尚何时这般小气!洒家不痛快!”
“哟!花和尚这是要动手了?”
“正说到洒家心痒处!来就来!”
二人骂骂咧咧出门来,惊动了旁边屋里的一家子,上年纪的老伯和儿子离着一丈看样子想拉架。
“老丈自去,我二人活动活动筋骨。”
邓元觉也道:“吃多了,活动活动。不碍事。”
“疯和尚,你吃够了,我还没吃!就吃了一肚子气!看铲!”话未到铲先到!
邓元觉吃了一亏,被震出五六步去,“好个花和尚!亮出真本事来!”
“走你!”
两个大和尚,两条镔铁水磨禅杖上下翻飞,不时有栅栏被劈碎,如果不是二人的侍卫都闻声出来看热闹,还真以为二人干真格的了。
随着叫好声此起彼伏,附近的军卒都跑来看热闹了,过节期间娱乐活动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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