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那日本兵淫笑着用一把刺刀划开柳映梅的上衣领子,然后用力一拉便把她肩膀上的衣服撕下来一块,柳映梅的右肩雪白的肌肤便露了出来。虽然浑身是伤,但是满身湿透的柳映梅依然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绝然的姿色,那日本兵哪里受得了这般的诱惑,嚎叫着便扑了上去,想要亲吻她的肩膀。江盼雪刚把枪举了起来,便听到那日本兵捂着自己的脑袋哭喊着往后退了一大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缝里有大量的血渗了出来。柳映梅轻蔑的笑着,把嘴里的日军耳朵吐在了地上,舌头还伸出来舔了舔嘴唇上的血。
“八嘎呀路!肖富(娼妇)——”那日军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忍着痛从地上站了亲来,抄起刺刀便朝着柳映梅的胸口扎了过去,却被江盼雪一枪击中后脖颈,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便扑倒在柳映梅的脚下。
然后,紧接着来的,便是日军的又一枪,打在了柳映梅的右大腿上,柳映梅闷哼一身,扬起脸,整个身子变成了有些后仰着的状态。
“狙击手阁下,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是再开枪,我们会继续把子弹奉送给柳映梅小姐。”说话的声音变得非常的阴冷,“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考虑时间,还有10分钟,如果你还是这么顽固的话,我的下一枪便不是打在柳小姐的腿上这么简单了。”
“江盼雪,你来了?”柳映梅突然喊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还有谁,海燕?姬云燕?石杨,石杨来了没有。”
我和江盼雪都不说话,也不能回答,回答便直接暴露了现在方位。从交火以来,我们已经换了不下七八次位置,刚才江盼雪打完一枪,我们已经移动到了更安全的位置。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们不能说话,好,老娘就当你们都来了!”柳映梅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垂死的人了,身上的伤也完全影响不到她,“死猫,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很开心吧,老娘再也不能和你比了,那个穿上男装比你还帅的柳映梅再也回不来了,哈哈!”
“这个时候,还要和我斗。”江盼雪把瞄准镜挪开,用袖口用力的擦了擦自己已经模糊的眼睛,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石杨,老娘这么多年,没看上别人,就觉得你还不错,结果你小子给脸不要脸,呵呵,不知道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反正你今天要是在,就给我男人一点,日本人要干什么你最清楚了,这个时候不是英雄气短的时候,给我来个痛快了,快——”柳映梅朝着山上拼命的嘶吼着,生怕我们听不见。
“啪——”一颗子弹又击中了柳映梅的腿部,这次她没有再哼出声音来,而是微微笑了一下,似乎那一枪并不是打在她身上一样。
“石杨,我很疼,这种折磨我受够了,你成全我吧。”柳映梅继续朝着空中叫喊着,希望我们能答应她的诉求。
又是一枪,从后面击中了她裸露的右肩,柳映梅的身子已经支撑不住了,如果不是手脚都绑在十字架上,那早已经瘫软下来。
“盼雪,开枪。”我自己都觉得声音在颤抖,但是我知道我这个命令下的很坚决,我没有别的选择,很难,但必须这么抉择。
“石杨,你——”江盼雪的瞪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要我杀了柳映梅?你疯了吗?”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不愿意去看春江埠的场面了,“百圩寨已经是地狱,多一分钟呆在那里,映梅便多一分钟受罪,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可是……”
“开枪,我要求你开枪。”我把机枪端了起来对准了江盼雪,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依然吓了江盼雪一跳。
“你用枪对着我?”江盼雪的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石杨,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下得了手吗?”
“我要你开枪,开枪,开枪,开枪——”我一把把机枪甩出去很远,砸在一棵树干上,木然的看着江盼雪,“你要是下不了手,把枪给我。”
“石杨,江盼雪,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柳映梅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似乎她自己的力气也要用光了,“你们两个看着我这个样子无动于衷吗?我虽然看不到,听不到你们,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们两个一定在一起,你们要是再不给老娘来个痛快的,我一辈子就化作厉鬼缠着你们,让你们两个一辈子不得安生。”
“盼雪,我求你了!”我冲过去便要枪江盼雪的枪,她轻轻的一让便闪了过去,身子依靠住了一颗树,平静了许久,才对着广场的方向,举起了她的枪。
“哈哈哈哈,小日本儿,老娘赚了,从当年的朝鲜,东北,到今天的小黄山,老娘杀的日本人和汉奸够多的了,老娘累了,该休息休息了,下辈子,老娘还要投胎在戚州,在这小黄山,百圩寨,靠着圩塘镜,倚着百丈崖。下辈子我要做个男人,和石杨争一争女人,哈哈。吾自戚武上黄山,誓凭三寸说龙潭。抗争不及梅雨下,日前自白弃家园。死士终究惧生死,活物心底起波澜。随手一笔刀锋熄,君侯哪管万民寒。”
清亮的枪声在小黄山的峰林之中回荡着,本来只是习习微风的圩塘镜,突然间卷起了泛着殷红的水浪,愤怒的拍打在春江埠的石头台阶上。山涧的松林在大风的撼动下,疯狂的摇晃着,凌冽的气流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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