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前,有道石阶顺延而下,周围便是平整的地面,由大块的山岩铺设,大小虽不一,却圆润光滑,没有棱角。
洞窟一角的位置,有一处深潭,其内水光清澈,一目可望见底,大概是用以日常取水之所。
周围的岩壁上,有大大小小的洞口排布,四通八达,一个个弟子手持工具,穿行其中,偶有一两声吆喝自洞窟深处传出,在山体之内回荡良久。
此时,这些弟子都在忙碌当中,少有人注意到四人的到来,即便是看到了,也无人驻足。
刘千山虽面相憨厚,实则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有的,见几人看向那法阵时,皆露出一丝异色,忙开口解释起来:“此阵名为玄空阵,除了照明外,还有稳固上方岩基之效,否则山体一旦坍塌,怕是要死伤惨重!”
“原来如此!”白歧三人皆是了然,从这阵法上散出的气息,便能看出,此阵不可能是练气修士布置的,而是出自筑基修士的手笔,至于是五大核心强者中的哪一位,却不得而知。
灵识散开,向着那阵法融入,却如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直接被弹回,白歧心中吃惊,神色上却是不动分毫。
“诸位在此稍等,我去叫管事来。”恭敬一抱拳后,刘千山直起身,大步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来到一个寻常弟子身边,低声询问着什么,虽相隔较远,以三人的修为皆能轻易听清,只听他道:“二憨子,我问你张管事下了哪座矿洞?”
被询问的那名虎头虎脑的男弟子,停下了手上动作,闷闷道:“第一十七座。”
点了点头,刘千山望着岩壁上的矿洞,细数一番后,钻进了其中一个洞口,不多时,便又钻了出来,在其身后则是一名面相机灵的瘦猴青年。
此人一身白袍,与矿洞内其他弟子格格不入,显得异常干净,却长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样貌,虽不至于惹人生厌,但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滑头。
此人紧随刘千山出了矿洞后,刚刚抬头,便见到了不远处的三人,眼珠一转,立刻满脸堆笑,三步并做两步,赶了过来,深深一揖道:“属下见过三位前辈!”
“前辈之称可不敢当,张管事过谦了!”白歧似笑非笑道。
“哪里哪里!”那名为张承的管事面上笑容一肃,如变脸般立刻换上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情,猛一挥手,如斩钉截铁果断异常道,
“内门前辈大驾光临,令这矿山蓬荜生辉,属下与诸同门自感荣幸,不胜涕零,岂有过谦之说?诸位前辈还请放心,在这矿山就当在宗门内一样,若有任何指派,晚辈必不敢推辞,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听到这话,白歧等人皆是露出古怪的神色,明明是阿谀拍马,却能说得这般堂而皇之,还是以这样一副严肃的口吻。
这张承不过练气第四层的修为,周围的那些个弟子,修为与之相仿者大有人在,却能在此处担任管事之职,本来还令白歧等人有些意外,但从听到这番言辞过后,却立刻觉得理所当然了。
虽是如此,只是心中那股古怪之意怎么也消不尽,一直以来于宗门内,面对长老门主都要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很少有人来拍自己的马屁,如今听在耳中,忽然发现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
“哈哈~张承,我记得当初我来这里,你也是这么说的吧!”一声大笑,人影一闪,一名身穿紫袍的青年出现在众人之前。
“徐帆?”吴凡一挑眉,而被当场拆穿的张承,则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反而满脸堆笑中,徐徐退到一旁。
刚刚出现的这名青年,样貌很是英俊,有棱有角,气息绵长浑厚,一双眼精光内蕴,很是不俗,实力已达练气第八层巅峰的样子。
此人出现后,先是笑看了一眼张承,而后看向吴凡,“我道是谁来接替我,原来是吴师弟你,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吴凡冷哼一声,并未答话,甚至转过目光,抱胸而立,一脸的漠不关心,徐帆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低声嘟哝了句什么,转而看向周莹,尴尬之色已是消失:“还有周师妹,你也来了!这位是......”说话间,目光又落在了白歧身上。
“白歧见过徐师兄!”白歧随意一抱拳,算作见礼。
“白师弟很是面生啊!莫不是新入内门的弟子?不知大比之时,可曾遇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徐帆笑问道。
“哦?”白歧顿时诧异,心念一动,有些不确定的回道,“不知师兄口中的弟弟可是......徐奎!”
“不错!”徐帆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难怪会觉得有些相似,原来是兄弟二人,只是......”
白歧心中暗想着,顿时泛起一股古怪之感,这兄弟二人虽眉宇有几分相似,实则外貌天差地别,徐帆如此英俊,徐奎却长得颇为狂放,也不知父母是如何生的。
这话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却是不好说出口的,表面上装出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道:“徐奎师弟于此次大比中,可谓大放异彩,奈何我未能有机会与之交上手,可惜他......最终还是落败了!”
“这样啊......罢了!”徐帆眉头一皱,轻叹一声,似觉得此时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一转念,眉头立刻舒缓,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便开始交接吧,尽早完成,我和林婉师妹也好赶紧回宗。”
“交接?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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