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
宁鸣眨了眨眼睛,在心里暗自感慨确实是老了,连做梦都开始追忆青春了,分明都大学毕业十多年了,连mba毕业都快十年了,还上哪门子大学?
“是啊。”
说到这,周彤的眼里就噙起浓浓的不舍,“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去白鹰国吗?”
“白鹰国?”
宁鸣开始发现不对劲。
随着对话的深入,记忆里越来越多的被时光掩埋的碎片被重新拉出脑海重组在一起。
眼前的这场面实在是太熟悉了!
再看看周彤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极为骄傲地将下巴一抬,“谁去白鹰国,我才不去,我那么爱国的一人怎么可能离开我的祖国?”
“不去?”
周彤的眼眸顿时被惊喜填满,但转而又被阴云笼罩,她闷闷不乐地嘟囔道:“可是你爸妈会允许吗?那可是宾大啊,世界名校!”
“管他们允不允许,我反正也拿到了江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想要留在国内,他们能拿我怎么办?”
宁鸣嗤笑了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
这倒是令周彤大为诧异,“哇塞,宁鸣,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刚烈了?”
“怎么说话的?怎么能用刚烈形容我,那是形容你们女人的,我这么阳刚的一纯爷们儿,应该叫帅气,独立,有主见,知道吧?”
宁鸣一脸自然地夸着自己,眉宇间写满了深藏功与名。
要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该多好。
不用再遵从父母的意志出国留学,然后回国按部就班地朝着家人希望的那样发展。
也不想要靠家里一点一滴,而是凭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天地,不再背负富二代之名,活自己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
到时候把老爹的公司收购了,看谁还敢叫他富二代!
去特娘的富二代!
“行,那我在江城大学等你,谁不去谁孙子。”
周彤抿起嘴嘴角微微扬起,一对俏皮梨涡再度呈现。
“哎哟。”
宁鸣忍不住把脑袋偏向周彤,凝望着她,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你说你挺年轻挺漂亮的一小姑娘,能不能别成天‘孙子孙子’的……淑女一点不好吗?”
“淑女?”
周彤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你认识我那么多年了,你觉得我哪儿能和这俩字儿沾边,你告诉我,我立马改行不行?”
“呃……”
宁鸣顿时哑然,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十多年了,关于过去的很多记忆都有些淡忘了,包括对身旁这位学生时代最好的好友的印象。
自从当年自己出国留学,两人就渐渐失联,到后来回国忙着接手家族事业。
天天忙得像条狗,两人之间可以说是已经完全形同陌路,没有一点儿联系。
周彤没有看出身边铁哥们儿的心事,抱着篮球起身大大咧咧地拍了下宁鸣的肩,“来,再打会儿。”
“不打不打,虐女的没意思。”
宁鸣一脸抗拒地摆手。
“你再废话,老子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信不信!”
“粗鲁,没文化……”
宁鸣还没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完整,嘴唇就打了个哆嗦,漫无边际的疼痛感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
“哎哟,哎哟,我的头发!”
宁鸣龇牙咧嘴地抬起胳膊想要制止周彤惨无人道的暴行。
他那头引以为豪充满艺术感的自然卷正被周彤暴殄天物地拽在手里,迫于无奈,只能站直尊贵的膝盖。
人家是跪得很屈辱,他是站得很憋屈。
“老娘字典里没有温柔这个词,来,你发球,打爆你。”
周彤凶巴巴地瞪着他,故意憋着嗓子让音色变得厚重,尽管她天生嗓音清脆,再怎么憋都缺少阳刚。
“卧槽,有没有天理啊,扯我头发还这么凶,你还有没有人性!”
宁鸣嘟哝着,心疼地在头顶摸来摸去想要看看少了几根毛。
他的秀发遭到了摧残,很伤心,也很悲愤。
再度看向吹眉瞪眼的周彤,突然笑呵呵地摸了把脸,“行,别说我欺负你。”
既然是做梦,那虐一虐女生,似乎也不是很羞耻的事情,更况且,她先动的手……
“哎哟!”
然而还没几个回合,就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球场。
宁鸣捂着脸,刚刚防周彤突破时被这妹子一记铁拐结结实实地甩在面门正中,血腥味盈满鼻腔,酸不溜秋的感觉直冲脑海,冲得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湿了眼眶。
真切得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篮球嘛,有点动作很正常。”
周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从兜里摸出一张纸,佝身低头看了看宁鸣的样子,“没事儿吧?鼻梁骨没断吧?”
“你就巴不得我好,打流鼻血还不够,还想把我鼻梁砸断。”
宁鸣接过纸,双手离开面颊时顺带着拭干了条件反射流出来的眼泪,而后撕下一小部分纸揉成团塞鼻孔里。
周彤看着他的模样,强行憋着笑,伸出手来像个大哥哥安慰小弟弟一样,揉了揉宁鸣的脑袋,“好啦好啦,不打了,回家。”
“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浑身发毛。”
宁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周彤家住在二厂家属区,她父母都是印制二厂的职工。
就在距离学校不远处,所以很快两人就分了路。
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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