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木林场种的都是沉香木?
钟衍依稀记得当初在望川民宿,有个游客也赌过这玩意。
把一根沉香木切去外皮,露出里面的木芯,然后根据浸透的沉香脂的木质部分来断定价格。
据说上品的沉香木,一段就值好几万。
然而沉香木从种下到成材,至少需要一二十年的时间,不是什么人都能舍得这个时间和成本——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家老爷子算是个狠人。
立木林场有上千亩的沉香树林,从十年前就开始年年扩大规模。
如今满二十五年树龄的大树,至少有一千两百棵。
十五年以上的中等成木,有将近三千棵。
假如其中有一半结香,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结算,给每人发五十万,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立木林场的沉香木光长个子,内部就是不结沉香。
“沉香能有啥作用?松香我就知道,那是焊锡用的。”钟衍边翻边嘀咕着,“把松香埋在地下几万年,就变成了琥珀和蜜蜡。”
“就以体积重量而论,同体积沉香木的价格,并不逊色于上乘的蜜蜡琥珀。”慕青蝉忍不住反驳道,“我爹引种的沉香木,是所有沉香木中品种最好的,如果结香的话,肯定是供不应求。”
钟衍迅速翻到手中文件最后的位置,那里赫然写着研究结论:目前没有任何可行方案,能促使沉香木有效快速结香。
他正欲提出这点,不料正在玩木雕的钟蓓蓓已经先开口了:“慕姐姐,你的爸爸只有一个孩子,按道理说,你只能喊他爸爸不能喊爹。”
慕青蝉听得满头雾水:“蓓蓓,这是为什么呀?”
“爸爸说,爹的字面意思是,有三个或者三个以上孩子的男人,才能被称作爹。”钟蓓蓓扳着手指头计算到,“爸爸也老说自己是当爹的,其实他要再加把劲才能名副其实。”
臭丫头,前几天你才说过,除你之外,我不能有其他的女儿。
现在怎么又改变了看法,还要我再加把劲?
“笃、笃、笃。”
“慕总,”女助理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杨氏集团的杨总打来电话说,他下个星期的出国考察推迟了,希望下个星期一能继续进行会谈。”
慕青蝉略作沉吟,“我知道了,你先回复那边,就说我同意在下个星期一进行会谈,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另外再帮我做一件事,把我父亲当年建林场是为了求儿子的消息放出去。”
对于女人灵机一动的做法,钟衍并未出言阻止,他只是补充了一句:“这个消息是在杨总咄咄逼人时,慕总情急之下不慎说漏了嘴。”
“得知真相的杨总,顿时咬死了价格。他只肯出到能还清银行欠款的价,一分的便宜都不愿意让大伙占。”
慕青蝉的女助理不是笨人,她全程参与了谈判。
听见钟衍的说法,再联想到之前慕青蝉的吩咐,立刻就明白了这样说的好处。
以先入为主的说辞,彻底封了杨氏在群众中煽风点火的路子。
一旦消息传到周围乡亲耳朵里,慕青蝉以女儿的身份咬牙担下“父债”,力图为大家挣得更多利益的完美形象,将不会遭遇任何质疑。
然而杨氏集团仗势欺人、试图把大家期盼已久的馅饼吞没的行为,立刻会遭遇唾弃——狗日的吃绝户吃到我们头上来了?
慕家没有男丁继承家业,这么多乡亲还能看着外人欺负慕家孤女不成?
就算将来慕青蝉跟杨氏彻底翻脸,把立木林场拆成三份拿去拍卖还银行的贷款,杨氏的人也无法煽动其他“债主”去反对。
即便将来杨氏给足了钱,慕青蝉也赚足了名声抽身而退。
女助理可以扔下烫手的山芋,重新回到慕总的茶场去经营不那么费神的产业。
“慕总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办妥的。”
想到这,女助理略带轻松的点点头,转身出门去安排。
起初她还觉得慕总的亲戚过来骗吃骗喝,整天带着女儿游手好闲着实让人讨厌。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个男人分明是慕总从母亲家请来的强力后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命中要害。
等到女助理出门,慕青蝉突然又皱起眉头:“杨氏财大气粗,多花点钱请几个没有良心的乡亲,把他们煽动起来了,又该怎么办?”
“他不敢!”钟衍淡淡笑着,“如果要针对的人是你,他会毫不犹豫的付诸实践。但对方明白有我在后边帮你,所以他不敢这么做。”
“他怕我给你出些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比如说先把一千多棵成年沉香木送给乡亲们抵债,再把林场和度假村卖了还贷款。每棵树少则能卖三五万,多则卖三五十万,相信乡亲们会很乐意接受的。”
“对于带着教授前来做评估的杨氏而言,早就把山上的树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他说不定早就有了让沉香树结香的方法,因此绝对不乐意看见这种局面发生。”
“嗯?这个方案不好吗?可我觉得这样做好像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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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杨氏集团的办公室内。
“关于钟衍所有的资料都在这,他的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黄助理平静道,“最新增加的只有一份宾馆走廊的视频,还有三份来自小混混的口供。”
杨总十指交叉握拳,顶在自己下颌前边:“相信你已经看过视频和资料了,你的结论是什么?”
“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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