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是胡扯的。
燕鲤从未听说过任何关于沈折枝不好一面的传言,也未打听到过他有什么红颜知己。
对此,燕鲤很久之前就有了疑心。
这人是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还是不举?
手握重权,就算不贪恋女色,也应不会像这般避之不及。
燕鲤思考之下,又瞥了沈折枝一眼,燕国普遍成婚早,以沈折枝的年龄,在燕国王侯将相皇亲国戚中大多都已成婚。
沈折枝这时笑了,“你看着我作甚?”
“看你长得好,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一举一动扣人心弦,一颦一笑秀色可餐。”燕鲤气定神闲,面不红心不乱的说出这句话,黑亮的眸中有光。
沈折枝掩唇轻咳,“不敢当,燕姑娘谬赞了。”
燕鲤言罢后,一把抓住谢清真的手,不让他去拉扯自己的衣襟,她放软了声音道:“光天化日之下,是不能随便拉拉扯扯的。”
谢清真也没去挣扎,可见那动作僵了下来,他停顿几瞬,蓦地挥开燕鲤的手,“热。”
燕鲤退后几步失笑,自己的手本就有温度,碰到他,自然会觉得热。
“你这侍卫中了毒,若不早治,任他武功再高,也会留下隐患。”
燕鲤看向他,“解药拿来。”
屋檐下白绸绾莫名的收回投在远处的目光,又莫名的看向这三人,她凝视许久,更是莫名的觉得燕鲤与那位黑衣黑心人很般配。
有相爱相杀的气息。
在燕鲤说完解药拿来后,沈折枝真的拿出了瓷瓶,燕鲤也未觉得有何不妥,接下后递给谢清真,见他服下后放了心,总得把人活着还回去的。
只是,除了左相,是何人要天女的命?
燕鲤细细想着,沈折枝又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她正要去接,突然顿住动作,“这里面是何东西?天师不会加害与我吧?”
沈折枝徐徐一笑,“解药,解你身上的毒。”
燕鲤估摸着自己身上这么多毒应该不能一次性清除完毕,但检查过那瓷瓶上也没毒,连坦然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
是一小瓷瓶血。
“天师不会想告诉我你的血是治疗良药?”燕鲤有些想笑,除了药人,还没人敢称自己的血能解百毒,为疗伤药。
就连燕鲤自己,也是不敢保证自己经过治愈洗涤过的血具有解百毒的功效。
沈折枝道:“只是药引,若燕姑娘不喝便扔了罢,只是我一月提取出的产物而已,不费多大力。”
燕鲤听出这话里有些郁意和涩然,她疑惑的眯眼,什么时候自己的耳朵也出了问题?
既然沈折枝都这么说了,且血也没毒,她自是不会扔了这药引,便一饮而尽,滑入喉咙后,淡淡的血腥散开,有种白玉兰香味浓郁,唇齿留香。
是血中自带花香,还是本就从小沐药浴,沾染上了药香?
屋檐上的两人仿佛身处它境而不顾身外事,众人待风波去后已经散了,有些人对事发突然的变故而感到庆幸,有些人则是遗憾戏没看够。
“诶,二哥,我总觉得那小姑娘不简单啊!”一锦衣人躲在树梢上,笑意盈盈的看向同样坐于树枝上的长发男子。
长发男子瞥他一眼,“显而易见,废话连篇。”
锦衣人一噎,随即轻咳几声,“还不是因为你太不识趣,随我来到这华山道之后便一直不吭不响,我只好出胡话来引起你的注意,不然一向英明神武的我会来这里看别人私斗?”
长发男子平静的把视线落在他处,看见了一身被斗笠遮掩住的谢清真,也看见了黄脸朝天的燕鲤,更是看见了容色惊人的某位天师大人。
“那人易了容。”他不深不浅的道。
锦衣人探脑看了看,一手拽紧树枝,一手撑着脑袋,微微开口:“不像啊,如此美人,如此容色,如此面貌,实为四国罕见!”
长发男子叹了口气,“我说的是那名女子。”
“那个小姑娘?”锦衣人跟着看了过去,“的确,那人浑身贵卓非凡,雍容华盛,配着一张普通至极的黄脸的确略有不妥。”
“下面的人……二哥,我发现不得了的事情了!那不是绾楼楼主么,竟也跟着出现在华山道,还参加了花灯游?”
锦衣人差点没手舞足蹈,他连忙起身,因忘了身处何地,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作为二哥的长发男子不仅没有拉他一把,反而微笑着摆了摆手。
树叶哗哗作响,随着风乘着尘归来,落于泥土,同样跟着木叶一起掉落的,还有一个明晃晃显眼的人。
这人掉下来后“哎呦”了一声,玉冠散开,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白绸绾察觉到那里有人,望了过去,当看到有人掉下时,便知道这人是一直偷窥的偷听者。
她眉目成霜,走了过去,“何人,何方人许?”
锦衣人闻言干笑几声,又咳了咳,像是被自己呛住,断断续续道:“燕、燕国人……”
“虚报,不实。”白绸绾一口否定他的言论,“乐不思蜀忘了国家,还是想投奔燕国?”
锦衣人连连摆手,“怎会怎会,姑娘好眼力,这么快就看出我的虚实,在下佩服。”
白绸绾不冷不热道:“你的玉佩。”她伸出手,处在手心的,是一枚通体透明晶莹的白玉,背面朝上,有一镂空篆体“谢”字,隐隐泛着光。
锦衣人忙起身夺,“把玉佩还我!”
白绸绾侧身一避,“谢国人,且为谢国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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