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的确就是如此,那陈太医执意要给她治病。”
“我们也知道那陈太医的医术如何,而且也没有法子阻止。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以黑衣卫的规矩他们二人这会的任务并不能算完成。
办事不利的结果,回去必然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此事怪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与你们无关。你们做事已经很得力了。”
柳醒怎么都没有想到,意外居然会出现在这一环节。
“不好了,不好了。强盗杀了进来了。”
县衙内外,忽然一片混乱。几个衙役满脸血色,他们原本都是在县衙里混日子,顶多就是欺负老百姓收点保护费,也没有其他本事。今日遇到这样的阵仗,已经快要吓死了。可是又你敢不拼命,那些人来势汹汹的,见人就杀。就算跪下求饶也不能放过你的。他们没有办法也只好拼命。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柳醒赶忙问道。
“外面来了一队官军,与那些人杀了起来。让咱们几个兄弟进来报个信儿。”
几个衙役又道:“还请大人赶紧离开。这里到底太不安全了。”
柳醒摆手:“不必。若是他们敌不住,外面才会更危险。钱大人去了哪里?”
几个衙役一起摇头:“不知道钱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外面的喊杀声过了多久,最终一切还是归于沉寂。
身着甲胄的将军脚步匆忙地走进:“少爷,您怎么样?”
柳书墨自那一年在白鹿书院出事之后,就被柳醒放了奴身。
放到军中从一个小兵做起,再加上柳醒的暗中扶植。如今也有了一个参军的身份。不过本朝一向重文轻武。别说是一个参军,就是一个将军也并不很为人看重。
“外面情况如何?”
柳醒最关心的却是这个问题。不过书墨来的如此快,也的确是超乎他的想象。
“那贼首狡猾,还是跑了。”
柳书墨多年没见少爷,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你怎会来的如此快?”
柳醒虽然有布置,却没有想到书墨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是将军命我速来求援的。我家将军与钱来知县一向不和。我也不知道为何接到钱来知县派人求救的时候他竟然会答应的如此利索。还命我速来。不得耽误半刻。”
柳书墨自那一次之后,心里深感愧疚。若非因为自己太过无能,也不会让少爷受那样的奇耻大辱。
自进军营之后柳书墨日日苦练,一直不敢懈怠。就为了自己能够强大起来,不再给少爷添麻烦。少爷多年以来,并未对他有任何要求。如今收到少爷传来的迷信心里怎能不会再激动?
虽然如今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可是内心最敏感纤细的那根线却不停受着被触动,心里竟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
却没想到对面偏有个不识相的傻女人在那努力地拍着手:“大傻子,大傻子,大傻子居然哭了。”
把威风堂堂的一位将军,弄得好不尴尬。
“你是什么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哪里来的傻丫头,居然这样的面目可憎。”
柳书墨在军营里待久了,身上煞气极重。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傻丫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正想着该如何教训一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丫头居然敢如此说话。
却没料到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柳大人那,可曾受惊了。没有人受伤吧。”
柳醒看钱来如此卖力表演,心中更添三分气。
到底是个滑头的官场老油子,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原本是为他设下的陷阱,如今却还成了他反败为胜的工具。
他竟然成了不顾个人安危,冒着生命危险去搬救兵的功臣了。
这钱来,当着是个狡猾如狐的官场老油子。
若非他还有红菱那个准备,如今却真的要完全陷入被动之中了。
“钱大人当真厉害。居然能预料到这未知的局面,还能做出预防措施。当真也是太难得了。”
柳醒只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也并没有表示出其他的东西。
钱来知县却道:“也是凑巧,也是凑巧。”
与此同时,京城里的一场大乱也悄悄开始了。
从容与小桃被王德公公派人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地待在屋里。
两个姑娘自是不敢多话。
外面的火光点亮了皇城的半个夜空,后来逐渐传递出一种刺鼻的血腥味。
弥漫在空气中的,正是一种死亡的味道。
从容此刻万分庆幸,柳醒并不在这里。否则的话是绝对少不了一场折腾的。
“姐姐,我害怕。咱们会不会死啊!”
小桃躲在从容怀里瑟瑟发抖。
从容却一脸淡定:“要是死了,其实也算解脱了吧。”
文德帝阴沉地看着窗外的火光,能在如此短的世间之内集齐了如此多的人马,这顾氏王朝的势力到底是不容小看。
与文德帝的先祖不同,顾氏王朝的先祖却是世家出身,与如今的方家也可并列。却因为走入权力的游戏,哪怕最后走入巅峰最终却还是落得一个覆灭的下场。
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让人唏嘘感慨。
想想自己身后就那么一个不争气的长子,文德帝心中也是十分的郁闷。
那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秉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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