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闻言,稍显意外,淡淡的笑道:“宣进来!”
“遵旨!”
锦衣卫这才退出片刻时间之后,韩谈就已经一脸激动之色的大步走了进来。
君臣两人长时间未曾见面,嬴胡亥也颇为嘘嘘。
韩谈大步走上前来,直接匍匐在地上,声音都哽咽了:
“陛下!奴婢回来了!”
嬴胡亥压制着心中的激动,淡淡笑道:“朕知道了,蜀国走了一遭,朕看你脸都晒黑了!快上来,和朕坐在一起说说话!”
“遵旨!”
韩谈声音哽咽着说道,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李由很清楚,皇帝陛下并不是单纯的把韩谈看作是自己的臣子。
他还把韩谈当做是自己的朋友。
这种感觉,他在皇帝身上同样可以感受得到。
看着韩谈激动地手掌都有些颤抖的坐在皇帝对案,李由心中也是一阵暖意丛生。
看着韩谈要给皇帝倒水,皇帝嬴胡亥乐道:“放下,你可是朕的功臣,这一杯水啊,就让朕给你倒!”
韩谈激动地一个劲儿用衣袂擦着眼角的泪花,嘴里也激动地断断续续的说着:
“使不得……使不得……”
可是,皇帝却已经把凉白开倒出,递到了韩谈面前。
韩谈一看,先是一阵激动,将那凉白开一饮而尽后,这才显得愤怒起来:
“这些人,竟然这般对待皇帝陛下?”
“纵便是在宗庙中,难道连粗劣的茶品,都没有的么!”
看着出离了愤怒的韩谈,嬴胡亥心中觉得很舒服。
皇帝也是人,他也喜欢的有人为自己站出来出头,就比如说之前被撵出去的国子监祭酒淳于越。
他说的话,虽然是违背了宗庙的制度。
但是却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边。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嬴胡亥没有将淳于越当做自己的朋友,但是却把韩谈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可不是呢,你没有来之前,朕已经和都指挥使连续喝了七天的清粥了。”
嬴胡亥含笑着叫苦道。
“陛下是天子,老皇族们再怎么遵从古制,也不可以让天子如此!”
韩谈神色凶厉,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嬴胡亥越发委屈起来,韩谈立刻起身,想着外边跑了出去。
李由一看,也吓了一跳,急忙拱手道:“陛下,不会出事吧?”
嬴胡亥往后一靠,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由:“李哥,跟着朕喝了这么些天的稀粥,你就不觉得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
这一声李哥,俨然像是回到了当初的少年时代般,让李由浑身一震。
李由心中不可控制的激昂热血,他急忙站起身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见皇帝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李由有些害臊的说道:
“臣下听说,自从当年阴山之战回来以后,督公也开始跟着侍卫军的将军们学武。
虽不说是嫩个变成那等万人敌的猛将,但是寻常五六个壮汉,也不是督公的对手。”
嬴胡亥轻咳一声:“这个,朕也听说了,这是鲁先生和朕说的。
他说,老韩如果在年轻几岁,倒是学剑的好手。
朕就把纵横剑术丢给了老韩。”
嬴胡亥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你说,会出人命不?”
君臣两人憋在这里好几天,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火气?
只是,老皇族们一上来,就是老宗庙中的礼节如此,不可废。
嬴胡亥没办法,老子是皇帝,老子当然不能带头反抗我自己吧?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韩谈就不在此列了。
韩谈是阉人,对于宗庙中的这些老皇族来说,阉人不是人,等同于牛马。
换言之,牛马畜生,是不用遵守规则的。
那么,牛马畜生践踏了规则,也就不用计较的。
韩谈这是自己卡BUG,帮着皇帝出一口气。
片刻时间过后,一个锦衣卫有些兴奋的走了进来,正要向着皇帝禀告什么的时候。
李由轻咳一声:“注意仪台!”
锦衣卫立刻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启奏陛下,督公韩谈将宗庙族老礼官的牙齿打断了三颗。
去劝架的那些将族老,有一人手腕被折断了。
有一人大腿被踢断了。
还有一人,肋骨被打断了。
其余的人都不敢上前,老皇族们集体跪在外边,请求吾皇主持公道!”
嬴胡亥懒洋洋的抬起眼眸来,淡淡的说道:“让他们回去等着,朕现在老宗庙中,不主持国政的。
至于韩谈作为,那全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行为,和朕可没有什么关系。”
“李由啊!”
“微臣在!”李由憋住笑意,急忙拱手道。
“你出去遣散那些老皇族,告诉他们,明天该在泰庙中吟唱秦风了,可不要因为韩谈这件小事,耽搁了祖先们听秦风的大事儿!”
嬴胡亥劳神在在的说着。
李由正色,拱手一拜,朗声道:“臣下领旨!”
李由这边退出大殿,走出殿门,就看到远远地台阶下边,黑压压的跪着少说也有百十来人的老皇族。
这些人,一个个的年纪还特别大。
愣是看不到半个年轻人。
李由心中暗自想着,看样子,这些老皇族们,心中终究是憋着一口气,对皇帝陛下还是有些意见的。
“陛下有旨意!”
李由站在台阶上,向着下边高声喊道。
顿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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