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遗址中。
张良笑盈盈的看着刘邦:“先生若是有什么疑惑的话,现在可以尽数说出,某家定然为先生解忧排疑。”
“先生之才,刘邦心悦诚服,但是要说到解忧排疑,那就算了,我和我这兄弟还想多活几天。”
刘邦拱手道:“再会了!”
这时候,项伯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拱手拜道:“此间事情,项伯代为赔罪!”
刘邦眯眼一笑,随即双手扶起项伯:“岂敢!先生乃故楚名门之后,我刘季只不过是乡野匹夫,如何担得起?
眼下项氏一族有南下志向,意图大业,只是我刘季素来不是什么有宏图伟业的人。
每天所想的,也不过就是女人身子白不白,美酒纯不纯的问题,实在是有愧于先生厚望了!”
项帛一听,当然听得出来这是刘邦的气话,随即笑道:“先生还请移步,我项氏一族族主新立,先生但凡是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刘邦笑眯眯的看了看左右,随后道:“你们项氏一族的人现在急匆匆的样子,恐怕是担心秦军会顺藤摸瓜摸到这里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家都急着逃命,也就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只说一句!
山长水阔,日后江湖有缘再见!”
说完,刘邦招呼了一声樊哙,樊哙哼哼的看了一眼项伯,没有善意,单手提着自己的两个用锁链穿起来的巨锤,跟上了刘邦的脚步。
“此人……”项伯沉吟了片刻,“先生建议族主项羽和此人结拜为兄弟,我实在是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如果非要说,我只能看得到他身边那个人,战力不凡。
眼下我项氏一族故地之中,能稳稳胜过他,恐怕也就只有羽儿一人了!”
“并非是为了樊哙这个人。”张良笑了笑,“先生应该看到更多的地方在于……刘邦本人。”
“不解其意。”项伯摇头,随即道:“先生,我们该走了,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秦军就会到这里来了?”
张良忍不住看了一眼项伯,眼底深处的不快之色一闪而逝,项氏一族本来是打算在这里休养生息的。
也多亏是自己听到吴中的消息,这才一路找了过来,和众人说秦军极有可能会找到这里,这里不安全,让他们马上走。
没曾想现在,项伯竟然反而和自己说,时间不多了……
“放心,时间足够。”张良背负着双手,在原地来回走动了几步,随即道:“给刘邦钱财和船只,在送给他一些仆人。”
“这……”项伯有些迟疑:“刘邦因为他兄弟卢绾的死,对我等很是仇视,恐怕他不会接受。”
“这个简单,你直接和他说,这是我张良私人送给他的,和项氏一族没关系。”张良笑了笑:
“将军应该不会责怪我张良借花献礼吧?”
“哪里会?”项伯忍不住笑道:“先生言重了,我这就去安排!”
水泽边上,刘邦看着眼前的小木船,不免有些气馁,当初南下之际,何等雄心壮志,结果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我等等候好长时间,不知沛公可否上大船一叙!”正在这个时候,前方高大的芦苇丛里边,忽然使出一艘大船来。
刘邦眯眼一看,随即看了一眼身边樊哙,略显无奈的说:“杀狗的,你说我们两人是不是香饽饽?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呀!”
樊哙单手举着战锤,瓮声怒道:“大哥放心,我这就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杀你个头!”刘邦没好气道:“人家这是看上我们,要拉我们入伙,却不知这一次的人,又是谁。”
“那大哥,我们还回不回北边去?”
刘邦看着那缓缓朝着自己驶来的大船,眯眼笑道:“老弟,我们回到芒砀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不等樊哙说话,刘邦自己就笑着说道:“当然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日子了。”
“现在上了这艘船,也一样是打家劫舍,随时都会掉脑袋的日子。”
“那大哥,我们?”樊哙不知该怎么选择。
刘邦眯眼笑了起来:“上这艘船,芒砀山里边不一定有女人睡觉,更加不可能过上有美酒美食的好日子,但是上了这艘船,他们想要利用我们,就一定送给我们美酒美食美人,你我兄弟快活fēng_liú,又有什么不可以?
在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你只管快活,劳资自付这双眼睛看东西准得很,危险来了,我逃命绝对是一流!”
“沛公!阮翁仲已经等候多时,还请上船一叙!”
“请!”
刘邦顺着架在岸边上的宽大蹬船板上了大船。
不远处,一艘船只缓缓驶来,却只是看到刘邦立在船头上,那大船走进高大的芦苇丛以后,只是片刻时间,他们方才追上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众人急忙回报张良,张良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无碍,我等速度离开这里便是。”
吴中城!
走出牢狱之后,迎面的清风吹来,虞子期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
食物的馊味,汗水的酸味,泔水恶心的腐臭味,全部混杂在一起,他甚至都觉得,几个跟在自己身后,却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人,才是真的勇士。
很快,沐浴更衣,漂亮威武,崭新的甲胄,横刀,荡寇将军官印,全部都摆放在了虞子期面前。
虞子期几乎要忍不住大声笑出来,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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