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江遇刺!
重伤锤死!
韩谈第一个念头是巴江还能不能活下来。
第二个念头是,谁去行刺的?
关中哪里来的这么彪悍的匪徒。
第三个年头是,这策划行刺的人,会不会和扇动乌珍行刺皇帝的那个人有什么联系?
如果这些都是一个人的话……
那,恐怕朝廷上边那些守旧派的官员,又要非议长安商贾的政策了。
半跪在地上的番子,抬头看了一眼浑身僵住,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的督公韩谈,他接着说道:
“目前人已经抵达陈仓城中!军医正在全力救治。”
说完,这人低下头,小声道:“可要禀告陛下!”
韩谈深吸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屋子内外,这才面色凝重:
“去禀报陛下,此外,发令书出去,征咸阳长安一代最好的医者过来。
这一次,征调五千大军护送!
如果还出意外的话,东厂从上到下,所有人提着脑袋去见陛下吧!”
那番子迟疑了一下,低下头道:“督公不亲自去禀告陛下?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嘿!挺机灵的小家伙,实话说了,我不能过去,老夫要在这里看着。”
他环视一圈子屋子里边的人:“老夫要是走了,这里边的人指不准就会因为什么理由暴毙了。”
番子打了一个寒颤,拱手退了出去,去找嬴胡亥,禀告此事。
韩谈转身坐了下来,端着一壶热茶,看着外边瑟瑟发抖,头发上的水珠子一颤一颤的女官:
“事情闹得越发大了,咋们也算是老相识,有点香火情。
你就说说看吧,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姑娘家总觉得自己能够扛得住咱家的刑罚,那是因为年轻。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他挥了一下手,示意左右两边锁住女官肩膀的人松开手。
女官叹了一口气,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站了起来。
韩谈从衣袖中,摸出来了一块手帕,低了给女官。
女官叹息了一声,接过去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随后在一边上坐了下来。
韩谈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了女官:“老姐姐,咋们在宫里头做事情,但凡是有任何时候多了点私心,都是要掉脑袋的。“
女官默不作声的结果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温茶,这才叹息道:
“前个月,我侄子何人起了口角,结果失手把人打死了。
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杀人者死。”
韩谈点头:“说的不错,杀人者死,这是一定要偿命的。”
“可是,我们家,我自幼入宫,一辈子都在皇宫里边待着。
家里就只有这么一颗独苗,我兄长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如果我侄子死了,那我们家就断根儿了啊!”
韩谈点头:“这个道理我明白,就像是我家里一样。
我这个做大哥的到了皇宫里边当差,是没有后人的。
家里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身上。”
“所以,我多番打听,得到了一位高人相助。
他说他有办法救我侄子出来。”
韩谈眯眼笑道:“他的办法,肯定有一个非常沉重的筹码。
这个筹码,就是皇帝在宠幸一个叫做珍儿的宫女以后。
你帮着伪装这个宫女依旧是处子之身?”
“唉!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现在还肯叫我一声老姐姐,不动用刑罚,我就知道您是一个念着旧情的人。”
宫娥动容地说到。
韩谈摇摇头:“我确实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但是我现在是大秦东厂的督公。
我是大秦的守护者。
守护大秦,不是用嘴巴说说。
而是要依靠实际行动的。”
韩谈给女官手里空了的茶杯加了些热水:“所以老姐姐,您还是都囫囵儿说吧。想要谈条件谈筹码,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
嗯,不仅你没有资格,整个天底下,没有谁有资格和我们东厂谈条件的。”
“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一个男人,他一共见过我三次,每次都是在不同的客栈里边。
而且每次都是人在屏风后边。”
女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满眼绝望的乌珍:“我猜测,那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们都在什么客栈里边见面?名字总还记得吧?”
韩谈看了一眼一边上的宦官,那宦官赶紧提起笔来,就等着女官说话。
女官回忆了一下:“花香酒楼,富贵楼、大兴楼!
这三处,一共见过三次。
那个人的声音……”
女官认真的回忆了一下,随后说道:“声音是关中口音……
不过,你我都知道,口音这种东西,是可以做假的。
所以这一点,我无法确认。”
“时间呢?这个你一定记得清楚。”
韩谈追问道。
女官目露绝望:“三号的早上、十号中午、二十五号晚上!
韩谈点头:“事情成了。”他看着一边上的宦官道:“记下时间,着重去花香酒楼看一看。
花香酒楼的老板娘花香,似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她见过哪个男人,她就一定能记住。”
“督公放心!”
宦官应了一声,便快步向着外边走了出去。
“督公!”
女官忽然绝望的看着韩谈:“我的家族?”
“夷灭九族,抄家问斩,上到八十岁的老叟,下到刚出生的婴儿,一个不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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