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微微点头,随即又道:“锦衣卫和东厂,足可以收集到各国的情报。
侍郎出使各国,那也只不过是人家想让你看到什么,你才能看到什么。
如果想真正了解各国的具体情况,还是需要依靠锦衣卫和东厂的渗透。”
“这个……”孔鲋忍不住摇头道:“大人所言不差,可是就目前南阳郡那边的情况来看。
是绝对的封关!
拒绝一切从我大秦过去的商贾和难民。
这样一来锦衣卫和东厂,就算是再怎么有能人,也没有办法从南边探查回来消息啊!”
李斯颔首:“孔侍郎所言不错,但是你们可曾想过,换一个思路。
商贾不是从我大秦这边出发的,而是从齐国境内,向着南边出发的呢?”
众人眼睛不由得一亮!
孔鲋又道:“如果,齐国也拒绝我秦国商贾入内呢?”
“那就要看,怎么运作办法了。”李斯淡淡一笑:
“当年,先帝一统天下的时候,未曾有过锦衣卫和东厂,我等也一样能派遣出类似的细作机构。
探查到帝国的情况,所以,探查敌国情况这一点,侍郎你只管放心。
老夫敢打包票!”
孔鲋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是李斯不想朝堂之上,让别人起来啊!
可是,李斯说的却也有很有道理。
罢了罢了!只要自己能离开咸阳城,还计较那么多得做什么呢?
孔鲋心中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倒也平和。
他本就是真君子,不可因为朝议的观点不一样,就迁怒到了人身攻击上。
“李尚书此言有理,既然李尚书敢打包票,本官也无需坚持,非要自降身份,去和那些叛国交往。”
李斯含笑道:“孔侍郎有如此之心,实乃我大秦之福!”
“李尚书过誉了。”孔鲋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随即又问道:
“既然诸公都反对出使天下诸多叛国。
那朝议这事儿?”
李斯笑笑,看向众人:“诸位同僚的意思呢?”
“恐陛下执意,非要出使天下列国。”
直到这个时候,淳于越方才开口说话。
孔鲋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个时候说话,谁都不得罪。
之前吃罪人的话,都让人自己说完了。
李斯颔首道:“这倒不是一个大问题。
陛下这会儿正在休息。
稍后午膳的时候,本官亲自去见皇帝陛下,或许可以改变皇帝陛下的注意也说不定。”
众人心知肚明,却故意起哄:
“大人前往,或许可以令吾皇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你这话,就太小觑李尚书了,下官倒是相信,李尚书可以改变吾皇的想法。
毕竟这事儿实在是太掉价了。”
“如果当初本官知道吾皇在陈仓和贼军会盟的话,那当真是拼死都要阻止!
我天朝君王,怎么可以见那种叛国之贼?”
“就算是要见,也要在处斩这些逆贼的断头台上见才是!”
“……”
各种各样的言论,在六部大殿充斥其中。
但是同样,也有未曾做事后先生的人。
他们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开始处理政务。
一个朝堂之上,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忠心于政务的人,人浮于事的情况。
在大秦没有开战的时候,非常普遍。
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如果说要有的话。
那也只是咸阳保卫战这边,或许可以在再度轮一轮封赏的问题。
嬴胡亥一觉睡到正午时分,韩谈轻轻唤醒了皇帝。
嬴胡亥洗漱过后,这才问道:“李斯过来了吗?”
“启奏陛下,李斯已经来过了,但是听到陛下还在未曾醒来,就在一边的偏殿中等候着。
也罢午膳吃了。”
“嗯,把人宣过来,朕听听六部的官员们都是怎么说的。”
“遵旨!”韩谈快速退了出去。
不多时候,便领着李斯一并走了过来。
行过君臣大礼之后,李斯便直奔主题的说道:
“而今朝堂之上,诸公的嗅觉非常灵敏。
陛下本意是早上召开朝议,商议是出使与否的问题。
结果,朝议忽然改到了下午,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已经转变了观念。
六部大殿中商议的时候,只有孔鲋一人坚持自己此前的观念不动摇。”
嬴胡亥道:“那其他人呢?都是怎么说的?”
李斯便把大殿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嬴胡亥微微品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满朝诸公这会儿,已经开始油腔滑调起来了。
朕喜欢听什么,他们就挑着什么说。”
“吏治自古以来都是大问题。”李斯低眉道:
“当然,这也可以看作是陛下对与朝廷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不错的水准。
就臣下纵观古代君王来看。
能在即位之后,一两年之内,就对朝廷的掌控达到如此地步的。
没有人,唯陛下尔。”
嬴胡亥摇头道:“你看,朕方才说什么?
朕方才说,朝堂上的诸公,都挑着朕喜欢听的话来说。
爱卿也未能免俗了。”
李斯坚持道:“有一说一!那稍后的朝议,说的肯定是孔鲋犒军的问题。
此外,臣下听说,林七杜此人请辞?”
“嗯?”嬴胡亥稍显意外:“未曾想过,这样一个草民,竟然都惊动了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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