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不可为,韩当转变策略,平静的劝说。
“我叫你年少英才,为何做出这等莽撞之事,岂不知大凉法度,你如此作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项南哈哈一笑。“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便是大凉法度吗,这便是大凉的军队吗,若如此,我就反之又当如何!”
韩当面色一窒,丁解的作为确实让他无话可说,但是项南的话语同样让他很不高兴。
“丁解确为军中败类,但也只是他一人而已,我大凉军队威仪如山,守卫万民,岂容你如此污蔑!”
“污蔑?”项南环视周边兵卒,大声说道:“尔等虽未亲自作恶,但是丁解作恶你们可曾阻止。是的,欺压百姓的是丁解不是你们,但是你们视而不见难道就不该羞愧吗!”项南话语渐高,目光凌厉的看向所有人。“许人犯罪等同与人犯罪,尔等有何话可说!”
一番话语掷地有声,荡人心魄,士兵们全都低下了头,略有羞愧,他们无从反驳。
“够了!”韩当大喝一声。“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此事知错皆由丁解而起,自然有我军法处置,轮不到你大呼小喝!”
“什么狗屁军法!”项南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愈加凌厉。“丁解有难,有你来救,百姓受苦,由谁来救。军法军法,即全军之法,将士之法,丁解作恶,士卒不理,说明他们心中并无军法,更无百姓!说到底,这不是军法,而是你的法!”
项南长剑遥指韩当,断然大喝。“韩当,若不是我出手搅局,让那丁解玷污了民女,那该女子又当如何自处,又当何以诉冤,你又岂会管她生死!”
韩当面沉如水。“若丁解当真如此作为,我当然会还百姓一个公道!”
“若你会管早就管了,为何士卒会对丁解听之任之,皆由你起,若你当真军法无情,士卒岂会助纣为虐袖手旁观!”项南仰天长笑,冷然说道:“你们手里的剑,是挥向敌人的,你们却拿来挥向百姓,你们职责,是保护百姓的,但百姓被欺,尔等却冷眼旁观,你们对得起这身铠甲吗!”
所有人全都沉默了,就连韩当也说不出话来。
小为民仰着头,他看着老师仗义执言,看着老师为民请命,他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这一刻,他似乎稍微有些明白“为民”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他不再害怕了,这一刻的老师犹如一座高山,可以挡尽风雨,可以顶天立地,所以站在老师身边,他很安心,他只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老师一样站在别人身前,站在百姓身前。
小为民懵懵懂懂的感觉,自己要学的学问,就是老师正在做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学问,而不是竹简上一个个冷冰冰的字句。
项南很气愤,曾经他也对世界不满过,不满世界的不公平,不满生活的压力。直到他慢慢融入了这个世界,他才恍然,自己那些情绪又算得了什么,这里的百姓,即使三餐难饱,即使连吃肉都是一种奢望,他们都能够满怀希望的生存,自己当初又有什么资格不满了。
无论在哪个年代,最苦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就算是现在的大凉盛世,他们也仅仅只是能吃饱而已,那如果是乱世呢,他们又会有多么凄惨。
项南自问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贤,如果是以前,碰到这种事情他可能会一笑置之。但是现在他做不到,看到这么可爱,这么凄苦的百姓还要承受更大的痛苦,他无法袖手旁观。
“天下,是大凉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他静静的看着众人,心里已经平静下来。
韩当愣愣的看着项南,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感觉得到,眼前的人是真的心怀天下百姓。
当今世上,沽名钓誉之辈数不胜数,许多人常常把百姓挂在嘴边,但是实际上的作态确实完全不同。
就算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也都是天天说些爱民如子的大道理,但是走出朝堂,对百姓呼来喝去的同样是他们,这样的人,韩当见得太多太多了,真正把百姓放在心里的,少之又少。所以这一刻,韩当确确实实被项南的话触动了。
“你,你是谁?”
项南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了:“我是雍州人氏,项南!”
“项南……我记住你了。”韩当摆了摆手。“放了丁解,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了,丁解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项南仔细看了看韩当的神态,并不想做伪,而且像这样的人物,应该不至于出尔反尔,这个时候的人还是非常注重信义的。
“既然如此,那项南多谢将军了!”项南一脚把丁解踹飞老远,就这么站在那里,而韩当果然言而有信,没有过河拆桥,反而让手下把马匹送了过去。
“项南,本将军见你是个人才,你可愿为我效力?”
“多谢将军看重,不过我才疏学浅,没有能力效力朝廷了!”
韩当冷哼一声,有点不太高兴,项南这是拒绝自己了,不过他也没多说切莫。
项南接过马缰,对着韩当拱了拱手:“这次就多谢将军手下留情了,将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这时候丁解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扭曲的大叫。“你们这群家伙,赶紧把他给老子抓起来,敢挟持老子,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
丁解叫了一阵,却发现周围的士兵一点动静没有,不仅如此,反而都对自己怒目以视。
“你们看着老子干嘛,想吃老子啊!”丁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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