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曦所言有理,云风便没再多说什么。
“两位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在这多修养几日也是无妨”。
正当两人相谈之时,一个幽幽的女声突然响起,令云曦两人同时一惊。
云曦见声音是从床榻的方向传来,迅速抽出了背上的剑一,戒备的打量着床榻的方向。
“公子不必惊慌,我只是一番好意。”
从炙炎城开始,云曦所见之人无不是唯利是图之辈,就算是对自己略微关心之人,也只是看重了自己身上的钱两而已,所以无论如何都让他没法去相信这些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会平白无故庇护自己,就算是女人也是一样。
握着剑一,云曦走到床榻前,一把掀开绣着栀子花的粉红被褥,将剑一一横,正准备呵斥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被褥被掀开的一刹那,她并没有反抗,就这样让云曦直接掀开,仿如不知道自己是赤身luǒ_tǐ的一样,云曦将被褥盖了回去,用剑一指着少女的鼻尖沉声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
“那你还敢留我们在这里”?
对于少女的回答,云曦并不感冒,他微眯双眼,一股沉浑的气势向床上的女子压去。
床上的少女呼吸顿时变得深沉而急促,心跳也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更加困难,叶眉紧皱,表情十分痛苦。
“云曦”!
被云风一叫,云曦气势一撤,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点点头,身上的余势缓慢散去。
云曦气势一散,少女如临大赦,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云曦将剑一收起,问道:“你一个柔弱女子,我方才用剑指着你,你就没一点害怕吗”?
少女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开口回道:“我的双目早已失明,就算公子方才杀了我,我想也要到死了之后,才能知晓,不可见,何为惧?”
闻言,云曦不禁恍然,看起来如此清秀的女子尽是一位盲女。
坐回桌边,云曦歉意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不知这里可是姑娘的家”?
“家”?
少女似呢喃后,不禁陷入沉默。
良久,少女略带犹豫的再次开口,道:“我只是一介贱婢,何时奢望过家,这里只是君悦楼的其中一间雅间而已。”
云曦疑惑道:“君悦楼是何地?”
说道这里,少女又是一阵沉默,随即才缓缓道:“提供那些有钱的男人挥洒金银的地方,而我只是这里的一名盲妓”。
云曦没想到,自己两人在仓皇之中竟然跑到了妓院中来。但听闻少女的话后,突然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过分。
***在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她们不是天生就是***但是她们却被人玩弄,被人看不起,要违心的回应着那些恶心又充满铜臭味土豪和名士。
“方才抱歉了”!云曦抱了抱拳,心中有些愧疚。
少女的一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让他顿时觉得这世间之人真是可恶至极,心中莫名的感到一股悲哀,有些人从出生开始,便在无数的疼爱和呵护中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他笨像头猪,长的像蛤蟆,未来的仕途也是一片光明。但这世界上还有一部分人,她们就如同这个少女一般,无家可归,不通文墨,最后却又无奈的堕入烟花,身居下贱,还要去迎合那些低俗的土豪和假名士,任由他们玩乐、摧残却只能一味的赞好,无法有其他想法和选择,命之凄惨根本不足为人道。
云曦轻声叹息:“姑娘,人生漫漫,贵贱都只是人的表象,心才是作为人的关键,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闻言,少女轻笑:“公子所言之意境,不是奴家这种一介贱卑可以体会的,但奴家会谨记公子今日之言”。
云风听着两人的对话,望着半敞的窗外不禁叹息:“努力的提升实力,最后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不屈居人下吗?”
闻言,三人同时陷入沉默。
“也许是为了保护我们心中所爱的人,也许是为了追寻那缥缈的无尽星空,也许是为了心中的执着”。望着云风,云曦知道他心系村中的人们,云宇的背叛让他迷惘,同伴的死亡让他愤怒,心酸。但此刻他只能先保住自己,才有机会去拯救村庄。
云曦的回答似乎并未让云风满意,他似自语般呢喃道:“如果能得到永远的安宁,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对于这些,云曦无法解答,云曦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漫无目的,充满了迷惘,让他去开解另一个迷惘的人,又如何能够成功呢?见再多说无意,云曦话锋一转,对少女道:“不知姑娘以前住在哪里,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奴家姓慕,名雨蝶,自小便在这君悦楼中长大,年芳十五便在此为妓,如今已有五个春秋”。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对于暮雨蝶的反问,云曦陷入沉思,他想告诉他自己的姓名,但此时城中正大肆搜捕自己二人,怕告诉之后枉害了她,于是道:“姑娘不必记得我等姓名,我们天亮就走,今日之恩,他日必将报答”。
话闭,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云风偶尔发出的咳嗽声,能打破这一丝的沉静。
天微亮,街上的脚步声逐渐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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