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黑狗拉开之后,似乎都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其他人倒还算好,老薛毕竟是年纪大了,被这么来一下,一时力有不逮,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与之一起将几人拉开的那个汉子似乎也被几人之前的模样给吓到了。
六个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相对无言。黑狗给几个汉子一人递上一支烟,接过烟点燃,四个上手的哥们儿狠狠地猛吸几口。
工人们抽的烟大多烈的很,不讲究那些高端烟吐气若兰,回味醇厚的说法,一口烈烟从喉咙过到肺中,惹得肺中一阵猛烈的刺激感,就像是吃了一大把辣椒,无比的痛快。
浓烟过肺,顺着鼻腔喷出,其中的尼古丁此时才开始发挥作用,这种药物带来的效果渐渐平复着几人慌乱的心情。
一支烟抽尽,众人才算是回了神,黑狗拍拍老薛的肩膀道:“老薛,说说,怎么了?”
到底是干了一辈子了,遇事也见怪不怪,相比于几个年轻人,老薛还算是个能说事的人,老薛将手中仅有的烟屁股抽了个干净,这才说道:“我也闹不清楚,就觉得得把这玩意儿抬起来,不太来就好像对不起谁似的......”
老薛的话让黑狗陷入了沉思,他没有怀疑老薛话的真实性,都是五年往上的老兄弟了,大家知根知底。
老薛的性子出了名的老成持重,他说的话就不会有一点的夸大,更别说是云山雾绕了!再者说,大家都是老做工的,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话没听过,道理那是个个门儿清。
向这种死撑到浑身力气全都用尽,那是干活的大忌,开蒙的时候老师傅都会教,凡事七分力,做事留余地,老薛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排除了老薛他们自己赌气,那就不难想到,方才四人的状态是不具备任何理智的。
黑狗毕竟是练武之人虽是不太清楚,但多多少少也懂些常人不知道的事,再看向两座石像,豹身龙首,面目狰狞,一双眼睛似是死死注视这他们几个,似乎下一秒就像择人而噬一般。
黑狗的心里不自觉地打了个秃噜,起身拍了拍哥几个的肩膀,便向宅内走去,他想找刘红艳聊聊。
“老板娘,那什么这石像怕是有说头啊,咱好几个兄弟一起上都没能让它挪个地方,这也太邪门了,我怕搬了对您家里不利啊!”
刘红艳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可越是读的书多,就越是不信这些个鬼鬼神神的东西,加之黑狗说着石像邪门,她便更是不喜欢这两尊石像了。
可刘红艳的性子绵软,见黑狗说的真诚,一时间也下不了决断,正犹豫的时候,刘红艳的丈夫恰巧回家。
一听怎么着,这石像还邪门了?搬!加钱也得搬!要说商人还是有些信这个,可惜他将黑狗话中的意思掉了个个理解了一番。
黑狗一看主家误解了他的话,顿时急了,狠狠删了自己一个嘴巴,心中暗骂,说什么邪门啊!说这两个能安家镇宅不就得了!
连忙向他解释,可惜刘红艳的丈夫是个粗人,又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黑狗越是劝,他就越是不听。
到最后劝烦了,直接向黑狗怒道:“怎么着,打从一开始就叽叽歪歪的,你们是不愿干是怎么着?工钱都给你们涨了,还想怎么样?不想干别干!”
“不不不,老板您别生气,我...我没说不搬...只是...”
“那不就得了,你管你们搬,其他的别管!那俩石墩子你们要是喜欢,送你们就是了!”说着便拉着刘红艳的手入了内堂。
黑狗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不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老薛几人便围了上来,开口问道:“老大,怎么说?”
黑狗兴致着实不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搬吧...”
二虎一听顿时急道:“可,可老大,这东西实在邪性啊!”
黑狗拍了拍二虎的肩膀道:“二虎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我们这行的,要不不接,要接了,那就得干好。”
说完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向前走去。
几个汉子没有说话,随即跟着黑狗向前走去。苦力,和算卦之类皆属下九流的营生,却偏偏是在这些行当里,最是讲究规矩,因此才被人称为江湖。
老大做了决定,就得无条件服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话用在这里最是合适不过。
再次来到石像面前,众人都有种王八吃龟无从下口的感觉,这俩玩意儿甭管怎么用劲儿,它就是不动,四个人上是如此,怕是六个人也是一样。
这可让这些个常年做工的汉子麻了爪,那个年代有没有什么起重机之类的重型机械,大家都是一筹莫展。
“老大,我们怎么干?”这时候就是老大起作用的时候了,有事老大干,没事干老大。
要说黑狗真的拿它没了法子,倒也不至于,这些汉子一个个都黑狗老大,黑狗老大的叫着,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叫他黑狗的。
所谓一身正气,黑狗血!
这黑狗的名字就是一个云游道士给起的,黑狗与之相处时间不长,没学上几手,道士就丢下一本拳谱离开了。
黑狗这一身功夫就是拜那本拳谱所赐。
没吃过猪肉,到底也见过猪跑,要说眼前这对石像,虽说看着一样,可黑狗却发现这对睚眦口中一个含的是剑,一个含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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