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还是那尊石像,只是如今它已是一堆普普通通的石疙瘩,依旧很重,可却能被黑狗一膀子抛飞。
如今整只兽头陷入泥土地之中,唯有兽口中的那一枚被鲜血染红的石刃,依旧自地底露出一个小尖,似是在嘲笑黑狗的幼稚一般。
黑狗没有继续对着石像出手,那是疯子与小孩才会干的傻事,接下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两个大汉几杆撬棍,用力一沉,整个石像便被撑了起来,四个人用一握粗的麻绳将石像绑了个结结实实,在用两杆硬木棍合力挑起。
就这样,那尊阳兽也被工人们合力搬开。从前,每次做完工那工钱的时候,大家总是最为高兴地时候,拿了钱,卖了肉,若是再打上几两黄酒,这便是工人们最大的乐趣了。
这次钱很多,黑狗做人很公道,从没有独吞工钱的事,每人手上都拿上了一枚大银圆,以前,大许拿到银圆,总是习惯性地吹上一吹,银圆一吹之后,那一声嗡嗡蜂鸣是大许这辈子最爱听的声音。
可是这一次,大家却都没有一丝笑容,随手抛玩着手中的银元,大家的心思都没放在那份丰厚的工钱上。
二虎的媳妇儿二丫来了,将魔障了的二虎给带了回去,那孩子受了这次打击,却是不知道何时能够走出来,也不知还能不能干活了。
老薛的媳妇儿也来了,老薛做人沉稳,媳妇儿也不是盖的,没哭也没闹,黑狗把主家给的两条小黄鱼递了上去,她也没有拒绝。
拿了钱,薛家媳妇儿还给人鞠了一躬,算是感谢了大家以前对老薛的照顾,随后便带着老薛已经凉透的身子回家办白事去了。
大家不担心薛家媳妇儿像二虎一样顶不住,因为众人都知道老薛还有个八十高寿的老母亲需要她伺候,就是不知道这回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太太还能撑上几年了。
工人们的悲伤终究是影响不了主家,对于刘红艳一家来说,这事儿虽是倒霉,却也就此过去了。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石像刚搬走的当晚,刘红艳家的怪事就出现了。夜里,两夫妇早早上了床,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楼上传来奇怪的响声,“砰砰砰”声音一下、一下,格外有节奏,在这深夜的老宅里,那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刘红艳最先听见,推了推身边已是半梦半醒的丈夫道:“哎,你听,那是什么声音啊?”丈夫都快睡着了,所以之前就没有在意,如今被妻子一推,他总算清醒了一点,却依旧模糊地说道:“哪里有什么声音啊,快睡吧。”
说着就要翻身继续睡去,“砰”一声闷响仿佛是踩着刘红艳的心跳拍子一般落了下来,这一声也将丈夫惊醒了。
他一下翻身做了起来,侧耳倾听一番,只是这会儿,声音又没有了,夫妇俩刚想松懈下来,忽然间,又是“砰”的一声,仿佛就像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一般。
这次,丈夫终于确定了,声音就是从楼上传来的,夫妇俩住在二楼,也就是老宅的顶楼,楼上只有一个贮藏杂物的阁楼。
阁楼上没有灯,丈夫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手电,穿上拖鞋准备去查看一番。这时。刘红艳也已穿好了衣服,跟在丈夫身后向楼上走去。
“小心点,家里可能进贼了。”刘红艳不由提醒道,丈夫轻轻嗯了声,随手将楼道里用来镇宅的镇宅宝剑给抽了出来。
这把剑是前家人搬走时候留下的,剑身三尺,自剑鞘而出,发出“呛浪”一声轻响,剑刃之上,纹理道道,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百炼好钢,靠近剑颚处刻着两个隶书汉字“龙泉”!
龙泉宝剑天下闻名,吹毛立断,削铁如泥说的就是龙泉宝剑,只是这把剑并未开锋,镇宅之剑,以势镇宅,不可开锋,若是开锋则其锋利或可伤及主家,所谓双刃剑指的就是这了,镇宅剑尤其不可见血,见了血就成了一把凶器,再置于家中便是真正的剑煞。
刘红艳夫妇自是不知道这些说道,只是丈夫觉得家里放上这么一把宝剑挺威风的,便留了下来。
如今,丈夫一手持剑,一手打着手电,走在前面,刘红艳不放心丈夫,紧紧跟在丈夫身后,手里拿着一把从抽屉里找到的剪刀。
二人一前一后缓缓走上楼去,楼顶是一个三角形的空间,高度不到五十公分,人在其中只能弯腰而立。
丈夫小心地走到阁楼门边,单手用力,猛地将门推开,同时手电第一时间照了进去,刘红艳将手中的剪刀握得紧紧的,打算看到人就给他来上那么一下再说。
门骤然洞开,不大的空间被手电瞬间照亮,丈夫都以将宝剑举过头顶,做好了打斗准备,然而实际上,整个阁楼上除了一些杂物,夫妇两人就没见到一个活物。
刘红艳一家刚刚搬进大宅,才把楼下的房间一个个地处理干净,阁楼这种储存杂物的地方他们还没来得及收拾,此时阁楼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楼顶上有一扇天窗,此时大开,深夜的冷风从中呼呼地钻入。
丈夫弯腰走进阁楼,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番,确定没发现什么,这才将天窗关上、锁好,转身走出阁楼,对等在阁楼外的刘红艳说道:“没事,估计人已经走......”
丈夫话还未说完,一声刺耳的尖叫从一楼传来,将夫妇二人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一瞬之间又紧绷了起来。
二人飞一般的跑下楼去,内心无比焦急,因为刚才那是他们女儿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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